少有那么一点混乱,乾明宫的人在出云阁的事上便有些懈怠,唐思宛大把的银子砸下去,总算撬开了某个知道
一点内情的小太监的嘴。
“果然是傅青栀那个贱人!”唐思宛愤恨不已,而承安殿外,已经跪了一溜儿宫人。
这是她新想出的折磨人的法子,别的地方也不跪,全都跪在檐廊之外,那里阳光最盛,没有任何遮挡物,而且跪的时辰也有讲究,早上是不能跪的,要从下午开始,那会儿整个青石板都被晒热,跪起来才有意思。
好在现在已不是夏天,倒不曾闹出来人命。
棋舟也跟着附和,“主子那么用心,却折在了背后捅刀子的这种人身上,她远在出云阁,还想着法子勾搭皇上,恶不恶心!”
唐思宛的手敲了敲桌子,“不行,傅青栀不除,本宫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柔贵妃雅昭仪是不会帮本宫的,婉昭仪好像已经怕了傅青栀,只会在傅青栀落难时鼓两下掌,本来与静妃共事是最好的,可是本宫前两天去看了看她,她虚弱到说一句话都要喘好几口气的地步。”
棋舟急道:“那可怎么办,静妃娘娘若是去世,没人能弹压瑾嫔,到时候等她出来,一个人霸占皇上,主子怎么办?”
唐思宛狠狠地道:“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从这个世界上抹掉,哪怕查出来什么,时间一长,皇上也不会与我计较了。”
与此同时,出云阁内,青栀镇静地问:“你确定吗?”
穆元良垂手道:“微臣确定,这样的脉是不会按错的。”
青栀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这话别和任何人说,包括皇上。”
穆元良郑重无比,“微臣谨遵小主之令。”
在青栀被禁足后,穆元良多次想过来探视,可卜端阳利用职务之便,将他派去辨认药材整理药房,因和宫里获罪的主子牵连着,也不许再进宫诊脉。
对于穆元良
来说,自己先前就做着这些底层的事,也不太在意,只是无比担心青栀。
青栀听了他的解释后,反倒有些歉意,“是本宫拖累了你,凭你的才华,卜端阳原本是压不住的,将来院判之位,一定有你的一份。”
穆元良忙道:“微臣除了担心主子也没别的怨言,虽想委托他人来瞧瞧主子是否有病痛,但微臣连禁宫都进不了,也没有丝毫人脉,是微臣无能。还好主子身体康健,否则微臣万死莫辞,更对不起傅大人的栽培。”
等穆元良走后,梳月才道:“小姐是想亲自同皇上说吗?”
青栀点了点头,却道:“也不仅如此,新人刚入宫,也不好太抢风头,等过一阵子十拿九稳了才好。”
大约过了两三天,唐思宛那边却又打人骂人,闹了一通脾气。
原因无他,由于赵和背地里的吩咐,又有太后盯着,出云阁的事现今被管得实在太严,棋舟在那里找了许久的机会,也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里头下东西。
唐思宛咬牙切齿,“不是说内务府的江佑德并不是瑾嫔的人么,怎么这么上杆子讨好她?”
棋舟一面庆幸那些折磨不是发作在自己身上,一面战战兢兢地道:“会不会是皇上嘱咐的?”
唐思宛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本宫说了,这宫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棋舟忧愁不已,“可是瑾嫔娘娘确实深受皇上喜欢,咱们再怎么做,也不能把她从这后宫里除去啊。”
唐思宛轻轻地道:“怎么没有法子了,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就算她死了,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因为她惩治旁人,前朝那些言官更是只会拍手称快。皇上伤心一阵子,早晚也就放下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