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皇上,您信臣妾好不好?都说‘日久见人心’,臣妾在您身边也呆了那么久,您想一想,臣妾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您全心全意的啊!”
卫景昭却道:“你想要的太多了,远不止你口中说的这些。”
唐思宛连连摇头,“不,不,臣妾从小生在后宫里,见过勾心斗角,见过倾轧,父皇很多时候也只是把我的母妃拿出来当挡箭牌,臣妾一颗心都是冰冷的,直到见到了您,您就像臣妾生命里的一束阳光,除了您真心的喜欢,其他的臣妾什么也不想要。”
她说得情真意切,又做小伏低,把自己的脆弱全部展现在卫景昭的面前,卫景昭纵然在政事上杀伐决断,对女子一向留有余地,此刻不免有些犹豫了。
他静静地盯了她半晌,看见眼泪在姣好的皮肤上肆意纵横,终于道:“罢了,你先起来。”
唐思宛心中一喜,虽然失了母亲,但是只要自己能摘干净,就还有希望,听卫景昭这语气,似乎有些松口了。
自然,她的脸上还是哀戚不已,行动上仿佛不由自由地蹭到皇上身边,“臣妾不指望皇上立刻就信臣妾与这些事毫无干系,但是臣妾的母妃害死了瑾嫔的父亲,臣妾该当去给她道歉,这是臣妾的诚心。”
卫景昭还未说话,赵和忽然疾步进来,行过礼后道:“皇上,卢家那边有消息了。”
卫景昭有些意外,“这么快?”
赵和干笑着说:“卢大人本来喊冤,但大理寺卿赵宏瀚赵大人审案是把好手,卢大人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受不住一点刑,很快就招了。”
赵和故意没说的是,其实赵宏瀚是在卢大人面前给他的儿子上刑,为人父母,那
里舍得孩子遭这份罪,因此很快,真相就被挖了出来。
只是爱子心切是一则,另一则卢大人也懂得已故女儿为自己的门楣带来多大的荣耀,便毫不犹豫地把罪状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因着和纯孝皇后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怎么也算不到唐思宛身上。
卫景昭快速阅览完罪状,面对唐思宛时,脸色终于缓和了好些。
唐思宛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若是没猜错,这一关她算是过去了。
卫景昭淡淡地说:“因为这些证据一环扣着一环,且全都和你有牵扯,朕不得不多想。”
唐思宛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但口中说的却是:“皇上打臣妾骂臣妾都好,但哪天要是不理臣妾,臣妾就什么都没有了。”
又来了,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卫景昭有些头疼地忆起,青栀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念及这个女子,他的脸色冷了几分,唐思宛还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只听皇上接着道:“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至亲害死了人,且傅崇年曾经颇得朕的重用,被内外勾结的小人害至不能善终,朕绝不会善罢甘休,纵使可以看在纯孝皇后的面子上不太牵连卢家其他人,对于康国,朕便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身为康国的公主,去出云阁给瑾嫔致歉之后,这些日子便不要外出,在屋中好好思过。”
唐思宛反而怔了怔,先前说“道歉”之类的话,只是顺口那么一提,没想到卫景昭真的挂在了心上,只好找了个理由,“皇上,臣妾很想去看看瑾嫔,只是太后下令禁足,又让她潜心抄经,臣妾去了会不会打搅到她?门前的侍卫,怕是也不能轻易让臣妾进去吧。”
卫景昭喊了声“赵和”,赵和赶紧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