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这个丫鬟也这种待遇的主子,得多能办事多能挣钱,才能福泽到最底层的下人才有肉有海鲜有精粮吃啊!
便是她在宫里,宫女们也未必吃得上几次这样的饭!
主要是沈盈不给人吃自己的剩饭,而是另外开灶,大家拿自己的餐盘碗碟去盛啊!
这金疙瘩要是在自己父皇的麾下,有更广阔的舞台,得给他们国库填多少钱进来。
一想到这,荣臻的高兴降级了,可是……沈盈现在是在给反贼干活。
虽然经过这场外出,荣臻见到了父皇的统治下百姓过得并不顺遂,丫鬟临走前也说过两句狠话,就是说她父亲无德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让她也对自己的生活条件产生了怀疑,和愧疚。
自己一开始想着要是能顺利逃回去,要告诉父皇这边有反贼,从这边登陆可以前后夹击。
现在只想着,多攒点赏钱,到时候租船或者跟着商队走。
就当自己只是遇到了单纯的好心人。
沈盈发现荣臻干活贼卖力,还以为她担心自己不给解药呢。
于是有事没事给她吃个巧克力豆,表示这是在化解毒性,吃够了一定数量不吃最后的汤剂也死不了。
荣臻吃着苦甜相交的巧克力:我才不是只为了这个呢,(嚼嚼嚼)不过,(嚼嚼嚼)真奇怪啊,这个东西明明带苦味,咋吃了还想吃呢。
沈盈在村里生活了几天,发现祁宴川没回来。
于是又整理了一些吃的用的,出发去找他。
结果发现了鼻青脸肿的他。
本来已经慢慢长得好看,符合沈盈审美的脸,此刻青青紫紫的,好不狼狈的样子。
祁宴川拿了口罩戴上,还想戴帽子。“不是送信说这边忙么,你怎么还来了。”
低垂着脑袋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沈盈问他怎么弄的,祁宴川不想说,她就去外面问一下墩子。
“哦,是有人半夜想去主子您的船上看看,被姑爷瞧见了就驱赶他们下船,言语无用就发生了冲突。”
那、那被打的那么惨啊。
不过祁宴川这天真的想理论的行为,怎么还在。
虽然是为了自己,沈盈也忍不住想说一句笨。
但祁宴川保护的是她的财富,这么说话难免过分了,沈盈就问是哪几个人。
她打算去会会。
自己的财物,自己当然要上心。
不然没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人人都效仿,传出去她沈盈还要不要面子了?
眨眼间,沈盈已经想了很多办法。
电击棒,假的毒药粉,指虎,安了铁片的鞋子……实在不行直接掏出武器。
正常打架,她肯定打不过一帮子不服管教的刺头盲流。
可她就是得去、要去!
墩子斟酌了一下用词。“主子,那几人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
沈盈还在脑内思考见到那几个人之后要怎么偷袭,就听墩子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这边有人管理军纪了?”
“是,那个人就是姑爷呀,姑爷一直管这个的,那几个人违背纪律还先动手了,姑爷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虽然受了伤,但就是一点皮外伤,而且其他人也没有责怪姑爷动手太狠。”
墩子心想姑爷肯定是想好了才让人先动手的吧,希望主子不要觉得姑爷太怂包是被人打成这样还没能力还手的。
照顾姑爷这段时间,就算以前不清楚姑爷和主子是怎么在一起的,相处中也慢慢知道了,是姑爷追着主子的脚步在走,为主子分忧,在主子面前才会表现得不一样,又会因为主子的背影暗自神伤。
实打实的心意。
他也是男人,见多了窝囊的同性想吃软饭又怀恨在心觉得这碗饭吃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可如果是姑爷这样的,那这饭姑爷可以吃得问心无愧。
沈盈不知道墩子在心中蛐蛐她给祁宴川吃软饭了,还在震惊祁宴川这人,什么时候可以一打多了。
“你说,几个人躺下了?”
“好像是四个吧,上船的五个人里面,有一个没参加打架,现在也在姑爷手底下做事了。”墩子老实的回答。
顺便说自己该洗衣服了,带血的衣服不好洗,而且那件衣服被踹得很脏了。
沈盈挥挥手,让他忙活去吧。
重新回了房间,祁宴川的帽子还没舍得摘呢。“在房间打伞和戴帽子都会长不高的。”
祁宴川声音闷闷的。“没关系,我已经不需要再长高了。”
沈盈凑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欸,怎么不说你打回去了?”
“这没什么好说的。”祁宴川嘟囔了一句,随后大声了一点:“你不会以为我是单单被打的那一个吧。”
“没有,我没这么认为。”沈盈赶紧否认。
祁宴川要看一眼沈盈的表情,分辨她是不是在说谎。
结果一抬眼,对上了一双眸子。
沈盈也在看自己。
看的那么专注,好像自己是她非常渴望见到的人。
可是她明明只把自己当个高级一点工人。
而且,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