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关飞回来，一看赵芳，就来气了，嗷嗷大骂，不让你刷，你非得刷，到做饭时，不做饭菜，刷什么墙，我最烦乎，你这样了，到处漂白，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都白白的，地上也白，赶紧做饭，到吃饭时，吃不着饭，跟你过日，真是遭罪。赵芳说道，还有一点，没有刷完，我够不着，你帮我刷。关飞生气，大声喊道，好刷地方，你都刷了，不好刷的，给我留下，你心眼子，太不好使。吃完饭了，己挺晚了，一家四口，躺在炕上，因为刷墙，关飞气的，不行不行，他跟赵芳，喊了半宿，气了半宿，两袋白灰，用完一袋，还有一袋，赵芳准备，再刷一遍，关飞不让，非的要把，那袋白灰，给扔出去，就不要了。关飞一劲，吵呀吵呀，气呀气呀，没完没了，到一点钟，还没睡觉，赵芳气的，嗷嗷大哭。房子买时，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哪个地方，也没修过，外屋地上，两面山墙，全是用泥，一把一把，掼上去的，干了以后，全是泥包，全是疙瘩 ，却黑却黑。秋天时候，赵芳领孩，上家附近，山上采蘑，两个孩子，在榛柴里，一会儿就叫，妈，妈，这里有蘑，这里有蘑，赵芳一看，蘑菇不大，都小小的，就是两个，小蘑菇丁，能比黄豆，大一丁点。采了能有，一个下午，这娘仨个，就釆着了，十来多个，小蘑菇丁。今年蘑菇，是很少的，有的年景，蘑菇很多，就连道边，小草里面，全是蘑菇，一片一片，到处都是，带几个筐，都能釆满，釆完以后，过了一宿，又出蘑菇，密密麻麻，非常鲜嫩。赵芳也是，喜欢城里，有时娘仨，坐在山上，看着远方，蓝色天空，白色浮云，想着要在，城里多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都搬走了，屯子里面，到了晚上，赵芳连个，串门地方，都没有的，别的人家，互相之间，都有亲属，到了晚上，五六个人，七八个人，聚到一家，打打扑克，唠一唠嗑。赵芳娘仨，呆在家里，没有电视，有时电灯，也给断电，因为关飞，欠电费钱。这娘仨个，点个油灯，在炕坐着，有的时候，外面大雨，打雷打闪，雷声很响，这娘仨个，坐在炕头，依偎一起，一要打雷，都捂耳朵。赵芳不想，在屯住了，也想搬到，旗里去住，关同己经，五年级了，关凤己经，二年级了，孩子也很，喜欢城里，想着想着，赵芳决定，上旗里去，跟他大哥，大嫂商量，看看能让，她们一家，搬城里不。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来到，杨姐家里，跟杨姐说，求你件事，我要走了，上旗里去，得两三天，才能回来，这两三天，你上我家，去睡觉吧，跟我俩孩，做个伴吧，白天你给，她们两个，做点饭吃，园子里菜，什么都有，你就随便，给她俩个，做点饭吃，别饿着了，就可以了。杨姐一听，就答应了。赵芳着急，走了二里，来到车站。
到了旗里，赵芳来到，大嫂家里，呆了一天，到处看看，到处逛逛，到第二天，中午时候，赵芳就跟，大嫂说道，我不想在，屯里住了，连个串门，地方没有，屯里没有，老关家人，你和三嫂，都搬这了，屯里就剩，我自己了，孩子也快，上中学了，上中学了，没地方念，去上外地，就得住宿，听别人说，学校里面，没有宿舍，住个人家，吃也花钱，住也花钱，多麻烦哪，再说孩子，住个人家，也不行啊，给人添乱，添着麻烦，自己也是，不方便呀，住宿费用，吃饭费用，也挺贵的，我家哪有，那个钱哪，要不住宿，骑自行车，来回跑路，也太远了，阴天下雨，太遭罪了。大嫂一听，一拍大腿，对赵芳说，大嫂同意，就搬这来，后天就搬，下午回家，收拾东西，把屋子里，所有东西，都装袋里，到了后天，我找个车，给你搬家。赵芳一听，非常高兴，赶紧坐上，客车回家，客车到了，屯里车站，赵芳坐在，客车里面，看见她的，两个女儿，坐在一个，大树跟前，正等着她，正盼着她，她俩女儿，坐树底下，看见妈妈，还在笑呢。赵芳下车，和俩孩子，走二里地，到了家里。赵芳高兴，跟孩子说，后天搬家，孩子一听，可高兴了，喊了一宿，兴奋一宿，到了天亮，都没睡觉。到第二天，关飞回来，跟赵芳说，要卖房子，搬走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住了，不卖不行，把房卖了，有钱搬家，不卖房子，没钱搬家。赵芳非常，不爱卖房。前园很大，有二亩地，后园还有，几棵果树，一棵杏树，一棵樱桃，住七年了，有感情了，外屋地上，那个笨井，里面还有，一个水泵，那是关飞，去年挣了，一千块钱，花一百五，买的水泵，可好使了，一合上闸，管子放进，大缸里面，就把大缸，一会儿泵满，井里的水，很好喝的，清清爽爽，冬夏冰凉。关飞也就，那回回来，挣一千元，见着钱了，干六个月，每月九百，他能拿回，一千元钱，挺不错了，都还账了。每年打工，扣掉他吃，猪蹄的钱，熟食的钱，其它的钱，干到最后，回到家时，关飞手里，都没有钱，赵芳总是，见不着钱，只有这回，见着钱了。关飞不管，做什么事，自有主张，有的时候，他也不跟，赵芳商量，他怕赵芳，见着钱后，不还账了。每年关飞，出去打工，拿不回钱，都是被他，偷着还账，挣不着钱，他才不干，每月他都，挣着钱的，都还账了，有的时候，他宁可是，不吃不喝，也要还账。关飞把房，卖了邻居，也没挣钱，一千二买，一千元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