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烨迦太子是疯了吗?她没有想到看起来沉静有礼的烨迦太子竟然如此的激动与痴情,只是因为与他心爱的女人长着一样的脸,就要搞什么血誓,还一生一世!?
血誓什么鬼?她只觉着她手好疼!两个人的血混合在一起,这个烨迦太子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
阿九上前抱住烨迦太子,低声对容如南说道:“对不起安南县主,我们太子有夜游的毛病!”
夜游?容如南皱眉,她更觉着这烨迦是喝多了借酒发疯!
阿九再次向着容如南点头,用双臂紧紧的箍住烨迦,拽着他离开。
烨迦太子直勾勾的望着容如南,还真的有些不正常。
容如南低头望着那手心里的伤痕,低声说了一句倒霉。
“夫人,这……”琉璃看着容如南的伤势,神色一紧,赶紧将容如南搀扶进了府内。
阿九将烨迦扶上马车,如今宫里已经宵禁了,他无奈,只能带着烨迦太子去客栈住一晚上。
客栈里,阿九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烨迦,咬咬唇,一下子跪在了床前。
烨迦缓缓的张开眼睛,眼神无比的清明。
“太子爷,奴才知道您是清醒
的!”阿九低声说道。
烨迦只是望着床顶,没吭声。
“太子爷您以大食国最高血誓对那安南县主,您可知道血誓一出同生共死,一生一世,除非那个立誓的人用生命终结誓言,不然您这一生一世都要与那位安南县主同生共死了,如何再娶别的女人?”阿九沉声问道。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烨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珈蓝死了之后,我一直在后悔,如果当年我与珈蓝立下血誓,珈蓝死了之后,我也陪着她去,也不用留下我一个人如此痛苦!”
阿九跪在地上一下子叩首:“太子爷,您如此,要阿九怎么跟皇上、皇后交代?明日您就要与卿涵郡主订亲了啊!”
烨迦冷笑,心里却毫不在意,他过够了这种隐忍的生活,失去珈蓝让他生不如死,为什么全天下的人要拿皇位压迫他,这个皇位不要也罢,他只要她,以前是珈蓝,现在是容如南!
阿九在烨迦的床前跪了一夜,清晨,烨迦张开眼,看到床前面容憔悴的阿九。
“太子爷,今天是您与卿涵郡主定亲的日子,您可还记得?”阿九微微的直了直身子,低声
问道。
烨迦坐起身来:“阿九,你又何必如此?”
“太子爷,阿九不为别的,为的是大食国!”阿九沉声说道,“血誓之事,只要您不说,没人知道,只要将卿涵郡主娶回大食国,得到紫纹琉璃盏,成了两国之好,以后你如何对卿涵郡主,阿九绝对不会再逼您!”
烨迦冷着脸没有说话,阿九就当做烨迦默许了,赶紧为烨迦太子更衣。
宝亲王府中,伺候郡主的婆子与丫鬟却慌了神,因为卿涵郡主不见了,应该是一大早一个人溜出了宝亲王府。
宝亲王皱眉,沉声喊道:“找,去找,若是找不到郡主,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宝亲王府中的侍卫全都出动,却不敢声张,只是说找宝亲王府出走的一个丫鬟。
此刻冷家大宅前,冷倾风正要前去视察铺子,那马车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衣着富贵的小姐,一下子拦住了他的马车。
焦润抬起手来,赶紧让马车停下,望着那女子,眉头一皱,低声对马车里的冷倾风禀报道:“公子,是卿涵郡主!”
青色车厢里,冷倾风缓缓的勾起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面上闪过一抹不耐。
昨日里他就是在大街上袭击燕南羽的四个黑衣人之一,如今那紫纹琉璃盏虽然又回到了皇宫,但是卿涵郡主与烨迦太子的亲事已经铁板上钉钉,如果这个时候他再插上一脚,怕是冷家要担上一个破坏两国和亲的罪名!
焦润掀起帘幔来,冷倾风俯身下来马车。
“倾风!”卿涵上前,就要扑到冷倾风的怀里。
“卿涵郡主,请您自重!”冷倾风闪身躲过,卿涵就扑到了那马车上,差点摔倒。
卿涵不解的回眸望着冷倾风,眸色中是不敢置信:“倾风,你说什么?我为了你都离家出走了!倾风,你带我走好不好?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怕吃苦!”
冷倾风皱眉,抬起冷漠绝美的脸:“可惜我怕吃苦!卿涵郡主,今日好像是你与烨迦太子定亲的日子,您怎么在这里?还是请您赶紧回去吧,不然若是宝亲王府的人找来这里就麻烦了!”
卿涵盯着男人眸色的冰冷,不敢相信昔日对她甜言蜜语的男子,如今为何突然变了一张脸。
“你是不是气我与烨迦太子的事情?我已经说了,我……”卿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倾风
冷冷的打断。
“郡主,到底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就要成为烨迦太子的太子妃,我与你之间,再无关系!”冷倾风沉声说道。
卿涵望着男人绝情的脸,猛然抬起手来,给了冷倾风一巴掌。
冷倾风没有任何的闪躲,妖媚的抬脸,缓缓的抚摸脸额的滚烫,一抹凌厉的杀气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当眸光抬起对上暴怒的女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