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新飞一边照顾着韩芸儿,一边与容老二说了洛城的形势,容老二适时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没有想到竟然与洛新飞不谋而合。
容老二说道:“北骎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侵犯我们靳燕国,他们擅长游牧,时常聚集上一小撮,而且还不带粮草,走到哪里抢到哪里,而我们出兵,每次都要等皇上定夺,早已经失去先机。”
洛新飞一直头疼的也是这个问题,就算是他们打赢,比如上次,那北骎退兵五十里,可是等过些日子就又故态复萌,不断的骚扰边境。
“其实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老二说道。
洛新飞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主动进攻北骎?”
容老二说道:“有何不可,对待那样的小人,我们还有必要君子吗?其实北骎居住分散,能更好的各个击破。”
洛新飞犹豫了一下:“曾经羽太子也提出过这样的想法,北骎这些年来屡次骚扰,我国已经不堪其扰,与其这样战争不断,不如一次解决问题。而且北骎疆土辽阔,如果能并入靳燕国疆土,又何尝不是流传千古的功业?”
容老二点头:“这位羽太子听起来倒像是真心愿
意为百姓解决疾苦的,只是为何没有实行?”
“太子这些日子在大力发展财政民生,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皇后却竭力反对,说战争打起来,苦的终究是百姓。”洛新飞说道。
容老二皱眉:“可是这是最佳时机,如今北骎内部不稳,外部还想侵略我们国家,长期纵容下去,终将成祸患,不如趁此机会,一劳永逸的解决。皇后是后宫,后宫不得干政,千古道理。“
洛新飞叹口气:“或许皇后最怕的是太子在边境做大吧!”
洛新飞说完,故意的看了一眼容如南的脸色。
容如南只管吃饭,逗弄小珏凡,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洛新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晚饭吃完,洛新飞示意容如南留下,他有话要说。
容如南笑着说道:“洛世子是想问芸儿妹妹这一个月的情况?我不是说过了,母子都很健康。”
“你不想知道羽太子的情况吗?”洛新飞问道,“羽太子回去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阴沉狠厉,如今就连皇后都忌惮他几分!”
“我只是个升斗小民。”容如南淡淡的说道,“韩府、药铺医堂,还有我的家人,我关心这些就已
经足够了,至于国家大事,不是有洛世子您这些男子汉大丈夫吗?”
“但是我却觉着羽太子有些操之过急了!”洛新飞沉声说道,“他刚刚回朝,根基不稳,又因为亲事,与穆相有了间隙,这个时候强出头,似乎太过着急了。如此,只会给皇后,给安宁王更快的抓住他的把柄!”
容如南心里一沉,脑海里只有男人当日离开的孤绝背影,还有她说过的那句决绝的话。
往后,我只是希望不会因为你,连累我这一家人……
是因为这句话吗?容如南垂下眼帘,思绪微微浮动,指甲却忍不住陷入手心之中。
不,他是燕南羽,他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乱了分寸呢?
容如南慢慢的抬起双眸,修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翼,眸色坚定而清明。
“或许羽太子有自己的考量!”容如南低低的开口。
洛新飞顿了顿,又问道:“那柳直卓呢?如果你与羽太子再无可能,可愿意考虑柳直卓?”
容如南歪着头看着洛新飞:“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你不好好的去陪着芸儿妹妹,倒是在这里像个八婆似得问来问去?”
洛新飞叹口气:“你以为我愿意面对你,冷落我家芸
儿?如今我想重用柳直卓,可是又怕你一句话,他抛弃所有回到你的身边!”
容如南摇摇头:“不会了,以前我曾经迷茫,失去了一根救命稻草,想要再抓一根,如今我却想的明白,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你放心,柳直卓将会成为你最好的帮手!”
洛新飞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羽太子!”
容如南皱眉,有些不悦:“洛世子,你的理解能力怕是有问题,难道我的男人,就只能从这两个男人之中选择吗?不是羽太子就是柳直卓?或者难道我就必须要有个男人吗?”
洛新飞摆摆手:“好好好,是我多想了,现在我要去陪我的芸儿了!”
洛新飞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在乎的摆摆手,径直远去。
你心里还是放不下羽太子……
容如南拼命的压住跳动的内心,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洛新飞就要走,韩老夫人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吃食给洛新飞带着。
“下个月芸儿的肚子就大了,你可一定要准时前来,不然芸儿会担心你!”韩老夫人特地叮嘱了洛新飞。
洛新飞点点头:“外祖母,我有空一定前来!”
芸儿却拉着洛新飞的手臂
说道:“若是实在走不开就不要来回奔波了,路程太远,你着急赶路我也不放心!”
洛新飞笑笑,摸了摸韩芸儿的脸额:“没事,那边有柳直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