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点头:“韩夫人是这么说的,这些年,韩大福也一直在找这些金银珠宝,他似乎笃定这些金银珠宝还在那个老宅子里!”
皇甫一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你等一下!”
皇甫一针起身,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来,上面写着书名《风水墓相与点穴》。
“这本书是从师兄的书架上找到的,当时我就奇怪,师兄身为医者,怎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后来有空的时候,我翻看了一下,发现有一章山水泛论,师兄似乎来回看了很多次。”皇甫一针打开那一章,给容如南瞧。
那一章,的确被做了很多的标注,其中有一句话,“山川大聚,局势宽野,可建帝都大郡,小亦可建成巨镇名村”,还被人画了出来。
容如南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谭神医被葬在哪里?”
皇甫一针说道:“就在城郊卧龙山之上,师兄在回到清河镇之后,就将父母的坟迁到了卧龙山,后事师兄似得了,我自然也就将他葬在了卧龙山之上,与他父母的坟一起挨着。”
容如南心里一动,低声说道:“师父,我们去看看!”
皇甫一针点点头。
卧龙山就在清河镇城外,其实算是
青山的一部分,与青山相连,但是靠近清河镇的一段,叫做卧龙山。
容如南与皇甫一针到了卧龙山谭家墓地,那墓地前低山圆净推拢,累累相连,如覆釜盘,如士卒护卫之排列,如将士之唱喏,的确是阴坟福荫富贵之地。
容如南回身望了谭神医父母的阴宅,示意蔚领与鎏重动手。
皇甫一针有些犹豫,“到底是故去的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容如南问皇甫一针:“师父,谭神医不是四岁就跟着师祖学医吗?”
皇甫一针点点头:“的确是如此。”
“四岁就出门,对父母的情分又有几分,却不辞辛苦大老远给父母迁了祖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棺木之中,没有故人的尸体!”容如南说道。
皇甫一针仔细的想了想,也觉着蹊跷,其实潭千尺与他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听潭千尺说过他的父母,潭千尺可以说是孤儿,再者一般来说,都讲究落叶归根,单独将坟迁出故乡来的,还真的不多见。
蔚领与鎏重很快就将墓穴挖开,容如南上前,将棺材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之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真正确。
两副棺木里面
,全是金银珠宝,看来就是韩大福一直寻找的那两车珠宝,只是可惜韩大福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是藏在宅子里的。
容如南让鎏重守着,等到晚上,想法子将两副棺材拉到宅子里,她想慢慢的翻检,说不定能找到另外一些关于那个素兰的东西。
皇甫一针也没有想到那棺材里真的是金银珠宝,他久久不能回神。
“师父,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分你一份的!”容如南说道。
皇甫一针摇摇头:“富贵名利对老夫来说,早已经过眼烟云,你能够查清师兄死因,将师父的医方找回,老夫已经感激不尽!”
容如南说道:“医书是师父的,这钱财么,也会分师父一份,师父可以用来救治穷人!”
皇甫一针想了想,也就没有推辞。
夜里,容如南将两副棺木打开,将金银珠宝分了一下类。
这两副棺木之中,纹银有两万两,珍珠玛瑙翡翠倒是不少,而且全都是上等货,价值不菲,其中在一小箱珍品之中,竟然发现了北骎字样,难道这些都是北骎的贡品?
容如南将纹银一万两打包,准备第二天送给皇甫一针,另外将潭千尺的医方重新誊抄了一遍。
不管如何,
这次回清河镇收获不小。
容如南将东西分成十份,有特殊字体的珠子与镯子,全都放在另外一个小包袱里,连夜埋在了睡房的地下,没有标记的珠宝就放在盒子里,打算有机会变卖。
收拾好金银财宝,容如南在棺材最底部的夹层中发现了一副女人的自画像,明眸皓齿,果真是十分的美丽,只是身上的衣饰瞧着有些别致,并不像靳燕国的服饰。
“这画像难道就是素兰?难道这素兰不是靳燕国人?”容如南皱眉,想了想,还是将画像放了起来。
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她自己都要被牵连。
第二日,容如南先去了皇甫一针那边,将医书与一万两银子交给了皇甫一针。
皇甫一针望着那银子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收下了!”
容如南说道:“师父不必客气,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实在是不好出手。”
皇甫一针点点头,他摩挲着那医书,许久没有说话。
容如南从皇甫家出来就去了韩家,昨天她已经让桔梗给韩大福换了药,今天去看看效果。
“县主,老爷早晨的事情清醒过来了,但是什么都没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就又昏迷了!”韩夫人忧心的说道。
“起码命保住了!”容如南给韩大福把完脉说道,“脉搏稳定了许多,只是能不能醒来,还是要看运气!”
韩夫人咬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