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卓不安的在花厅中走来走去,等待着容如南从燕南羽的房间里出来。
此刻房间里,燕南羽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
容如南再次给燕南羽把脉,此刻脉搏已经逐渐的正常,心跳也不似之前那么迅速。
“赶紧喝药吧,喝药之后多多的休息!”容如南低声说道,再次查看了伤口。
胸前衣襟敞开,燕南羽胸脯因为呼吸微微的起伏着,一缕青丝垂在白皙的肩膀上,竟然多了几分妩媚。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容如南。
容如南靠前,仔细的检查了燕南羽的伤口,随着容如南的靠近,燕南羽的胸脯起伏的更是厉害。
容如南弯着腰,保持着检查伤口的姿势,转眸看了燕南羽一眼,燕南羽则神色高冷的继续紧紧盯着容如南。
容如南低声说道:“心情起伏太大,不利于你的伤情!”
容如南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扯上胸前的衣襟。
燕南羽躺在床上,嘴巴微微的撅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容如南转身向外走。
“那个人今晚住在这里吗?”突然,燕南羽开口问道。
容如南顿住,回身望了燕南羽一眼:“柳直卓?”
“明知故问!”燕南羽沉声
说道。
“看他,反正宅子里也有房间!”容如南淡淡的说道。
“不准!”燕南羽坚声说道。
容如南一愣,皱眉。
“这是我跟你的家,说不准就不准!”燕南羽冷漠的说道,“就算我现在是燕南羽,这里也是我曾经的家!”
容如南微微的皱眉,不想理会他,径直走出房间。
他的家,他真的记得这是他的家吗?
花厅里,柳直卓已经喝了五杯茶,桔梗又端上来第六杯。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柳直卓实在是按耐不住了,问了桔梗。
桔梗顿了顿说道:“大约四五天前吧,那会儿咱们刚回来镇子。”
四五天前……柳直卓皱眉,这么说来,燕南羽被伏击之后就一直留在清河镇,他想着,心里忍不住涌出一抹怒气来。
柳直卓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捶在了桌面上。
端着茶杯的桔梗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望了柳直卓一眼。
容如南进屋,顺手将桔梗端给柳直卓的茶喝个精光。
柳直卓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整个燕城的人都在找羽太子?”
容如南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羽太子为了救大食国使臣受了伤,然后失踪不见,如今
大食国使臣已经安全到达燕城,皇上下令寻找羽太子,而同时,我听说安宁王已经离开了燕城,我接到的消息,可能安宁王要趁着羽太子不在燕城,想要半路上截杀他,你可知道这个时候你与他在一起是多么的凶险?叔叔与婶子呢?还有小珏凡呢?”柳直卓急声说道,环顾了四周一眼。
容如南低声说道:“他们都在乡下,这个人,明日就会离开!”
柳直卓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今晚我留在宅子里,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容如南想了想,也就点头。
容如南让桔梗将西厢房收拾出来,柳直卓住在了西厢房,与燕南羽所住的客房在前后院子。
容如南问了柳直卓去洛城那边的事情,又问了韩芸儿的情形。
“韩老夫人去了洛城,我这才知道你回了清河镇,正好放假,我也就回来趟!”柳直卓低声说道,“世子夫人还好,洛世子十分的心疼她,找了四个婆子伺候她,还派了十个人保护她,只是洛城那边天气寒冷,世子夫人有些不太适应,自从有喜之后总会受些风寒什么的,这几日那边下了大雪,越发的冷了,也就不怎么出门了,幸亏韩老夫人前去,
两个人说说话,也没有那么憋闷!”
容如南听闻韩芸儿有喜之后总是不舒服,也就十分的担心,忍不住问道:“受了风寒可瞧过病,是哪个大夫瞧的?”
柳直卓顿了顿说道:“我每日在边疆巡逻,甚少回来,只听洛世子说起过世子夫人身体有恙,至于是请了哪位大夫,吃的哪位大夫的药,我就不知道了!世子府是世家,应该有自己的大夫吧?”
柳直卓以为是容如南太过关心韩芸儿,也就安慰道:“你放心,洛世子对世子夫人十分的上心,有的时候世子夫人不舒服,他操练都会不去,再加上韩老夫人去了,世子夫人断不会受什么委屈!”
容如南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与柳直卓实话实说,或许有柳直卓长个心眼,那幕后的人也难以得手。
容如南将在韩家发现的事情说了,又道:“韩老夫人也是不放心芸儿才去的洛城,她怕陷害韩家的人还躲在暗处!”
“韩王府是先皇亲封的异姓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柳直卓十分的吃惊。
“不光是韩王府,我听说同样是异姓王的洛王府,几个男丁也都在数年前白文谷大战之中全都阵亡,就只剩下九公子洛新
飞一人,后来洛新飞成为洛王府世子,承担起整个洛家!”
柳直卓点点头说道:“洛王爷与几位王府公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