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想了想说道,“清心丸可以益气养血,镇静安神,化痰熄风。用于气血不足,痰热上扰引起:胸中郁热,惊悸虚烦,头目眩晕,中风不语,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言语不清,神志昏迷,痰涎壅盛。那韩老爷当初是中风,用清心丸是对症的!”
“是一开始我也以为就是方剂里面的清心丸,可是后来发现并不是!因为那方子之中还有与清心丸相克的中药,后来我想起来,我那鬼才师父,年轻的时候曾经研制出一种以毒攻毒的方剂,也叫做清心丸!”皇甫一针叹口气说道。
“既然能以毒攻毒,那清心丸也一定是轻量毒药。”容如南皱眉,赶紧问道,“那毒药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看来她料想的没错,问题的关键真的在潭千尺这里。
“这个只有我师父与潭千尺知道,潭千尺是我师父的得意门生,再加上他的确是有天赋,所以在太医院之时,平步青云,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高升的时候,他却投奔了韩王府,那会儿他伺候韩王爷,等到韩王爷去世之后,韩王爷的女婿,也就是当时的韩老爷,对他更是信任!”皇甫一针摇摇头,“我那
会儿在太医院,直到很多年之后,才得到他全家去世的消息,我赶到谭家,拿到了药方,却发现韩家的事情并不简单!”
“谭千尺生前可与师父您说过什么?韩家对他那么好,听闻他还曾经对韩家有恩,所以韩家才那么信任他!”容如南问道,想要知道的更加相信。
皇甫一针摇摇头:“当初我年轻气盛,自认为天赋不输他,却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衣钵,我到了太医院,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与师兄师弟的联系都很少!”
容如南叹口气,这么说来,是皇甫一针后来整理书稿才发现那药方有些问题的,而且如果不知道鬼医有另外一副以毒攻毒的清心丸的方子的话,那方子任何人看都看不出问题来!
皇甫一针顿了顿又说道:“潭千尺死了之后,我曾经去过韩城!”
容如南一愣,赶紧抬头望向皇甫一针,“师父去哪里干什么?”
“我怕是我误会了潭千尺,为这件事情还曾经去过韩城打听,但是当我听闻韩老爷与一双儿女全都病逝,便猜到了几分。潭千尺是我的师兄,救人者杀人,是我们鬼医一派的耻辱,更何况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也幸亏这些年来,韩家一直风平浪静!”皇甫一针说道,又劝了容如南,“这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而且据我猜想,牵扯怕是重大,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
容如南垂下眼帘,如今没有任何线索,她也无能为力了!
从大厅出来的时候,那个团子又凑上前要吃糖,容如南哄着给他把了脉,给他留下一瓶子姜糖,嘱咐他一天只能吃两颗。
“这糖哪里买的?”团子眼巴巴的望着容如南,很显然对小小的一瓶糖十分的不满意。
“不是买的,是皇甫老头教我做的!”容如南看了一眼皇甫一针。
皇甫一针一下子明白了容如南的意图,故作神秘的捋了捋胡须,没说话。
“祖爷爷真的会做糖?”团子惊喜的问道。
皇甫一针点头。
“那祖爷爷可不可以教我?”团子抓住皇甫一针的手臂,自从他来了这宅子一来,可从来没有对皇甫一针这么热情过。
“你不是要回家了吗?”皇甫一针傲娇的问道。
“我学会做糖我再回去!”团子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只学做糖,不学瞧病!”
容如南笑道:“这糖的原料就是
药,你不学药、学医,怎么做糖?”
团子一下子愣住,满脸的为难:“真的是药做的?”
“你的鼻子可舒服了一些?”容如南问道。
团子吸了吸鼻子,的确比刚才舒服了一些,也没有头重脚轻了。
“现在相信了吧?那还要不要学?”容如南故意问道。
团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问了皇甫一针,“祖爷爷,是不是我学了,以后这糖就随便吃?”
皇甫一针笑道:“自然!”
团子立刻点头:“那我学!”
容如南笑起来,不知道团子会不会以后会怪她骗她入这一行!
夜里,整个宅子里都是静悄悄的。
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容如南给韩老夫人写了一封信,将打听到的时候简单的说了一下,打算明日让马三找人将书信送去洛城之后,就准备回乡下过年。
说起过年来,还是乡下最有气氛,就是有些冷。
就在容如南打算安歇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砰砰的拍响,鎏重去开门,一会儿神色沉重的从前面前来禀报。
“夫人,主子回来了,如今在客房呢!”鎏重说道,极力的压抑了悲痛。
容如南心里一惊,迅速的站起身来,赶
紧去了客房。
客房的床榻上,燕南羽平躺着,脸色苍白,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其中一道伤及了之前他未愈合的伤口,血根本就止不住。
容如南上前,迅速的用针封住那最厉害伤口周边的穴位,望向燕南羽:“怎么回事?”
燕南羽摇摇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