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容如南就带着桔梗还有韩府的那两面管事前去苏家药铺采购药材,苏家药铺之中有很多是容如南在天池山庄做的成药,药效如何她心里有数,将药材亲自验过之后带着桔梗熬药,到了快午时,才坐着马车随着韩阁老进宫。
皇上早已经等着了,因为要喝容如南的药,今日太医院送来的药还放在一边。
容如南将药呈上。
有太监倒了一些出来试过毒之后,皇帝这才慢慢饮下。
“皇上的饮食之中也要忌口,与药物相克之物千万不能吃!”容如南特别交代了皇上身边的太监。
那位公公赶紧应着。
皇上喝了药之后也就睡下。
容如南与韩阁老守在龙榻旁,皇上这一觉醒了三四次,都是被咳醒。
容如南亲自奉了水,嘱咐皇上只需要压下咳嗽,不能多喝。
皇上喝完之后就又睡下,直到傍晚这才醒来。
“倒是许久没有这样好生睡过了!”皇上叹口气。
自从生病之后,半个时辰就醒一次,皇上精神状态极差,想不到今天竟然断断续续的睡了两个时辰。
伺候的太监也欢喜道:“皇上睡得十分的踏
实,不过还是咳嗽!”
容如南行礼说道:“三日之后皇上就能安枕!”
皇上点了点头。
容如南亲自看着皇帝用了晚膳之后这才与韩阁老出了皇帝寝宫。
容如南与韩阁老出宫不久,一个人影就悄悄的进了纳兰皇后所在的栖梧宫。
第三日容如南又要去苏家拿药,柳直卓要陪着容如南前去。
“如今天气好,我出外走走,也省的在家闷得慌!”柳直卓说道,“顺便当你的助手!”
容如南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也就点点头,让韩府的人先留下,与他一起带着桔梗坐马车去苏家药铺。
车子走到西门大街的时候,柳直卓突然指了指前面的拱桥上说道:“那似乎有卖面人的,我们去看一眼吧!”
“面人?”容如南瞧了一眼,那有什么好瞧得?可是柳直卓却还是停了马车,让桔梗瞧着,他拉着容如南的手上了拱桥。
拱桥上除了卖面人的还有卖手工品的,锦囊、钱袋、小布老虎,倒也精致。
容如南瞧中了一个小布老虎,想要买回去给珏凡当礼物,忍不住伸出手去拿,与此同时,柳直卓也瞧上了那布老虎。
“先生、小娘子果真是
好眼光,这布老虎是钱袋,正好是一对,先生与小娘子正好佩戴!”那位大娘喜滋滋的说道,将两只布老虎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容如南这才发现这布老虎里面是塞了一点棉絮支撑的,倒不是个玩具,而是个钱袋。
“不用了,我本来是打算卖给我儿子的!”容如南说道,抬眸却看到柳直卓已经拿起了那一对老虎钱袋付了钱。
“我觉着很特别!”柳直卓说着,弯身将那钱袋挂在了容如南的腰间,神情专注而认真。
柳直卓对容如南的宠溺模样引了摊子旁许多女子的羡慕。
容如南尴尬的笑笑,待柳直卓系好了,赶紧抓了钱袋打算转身,却没有想到背后一个卖花的小贩撞上来,容如南身子趔趄了一下。
“小心!”柳直卓伸出有力的胳膊牢牢的抱住了容如南的腰肢,抬眸,一张俊脸对上容如南的。
“哇!”四周传来女子的叫好声,“好男人啊!”
容如南想要推开柳直卓,却被柳直卓搀扶着转身,低声说道:“这里人多,还是小心一点!”
容如南被柳直卓抓着手搀扶着下了台阶。
河水的对岸,一个碧绿的人影远远的站着,
男人稚嫩的脸上,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男子横在女子腰间的手,紧绷的小脸上隐隐的现出一抹冷沉与煞气来。
“少主人……”鎏重不安的望着燕南羽,“属下实在是劝不住夫人……”
燕南羽转身离开。
鎏重叹口气,垂头丧气的继续回去韩府。
药拿回来之后,容如南称药熬药,照旧快午时,随着韩阁老进宫,却没有想到没有见到皇上,却被请到了皇后的栖梧宫。
纳兰皇后已经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却三十多岁的模样,额头高,眼睛大,容貌高贵而美丽,这会儿她端起茶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容如南,袖子上暗花的翟纹,闪着一尾一尾的光泽在阳光下耀眼,头上攒珠累丝金凤口里衔的一粒硕大的珍珠,正好垂在额头中央,从容之中竟隐隐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严与气度。
韩阁老给纳兰皇后躬身见礼。
容如南将药罐子放在一旁,也跪地行礼。
“韩阁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从随便找来一个大夫给皇上瞧病,还让皇上服用宫外带来的汤药,韩阁老,你是顾命大臣,这宫里的规矩,你当真是不晓得吗?”纳
兰皇后沉声喊道。
韩阁老恭声道:“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老臣也是奉命办事!”
“你的意思是,皇上信不过太医院的人?”纳兰皇后冷冷的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医院院判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