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炮制就是了!”容如南端着药走了上来,给天庄主与毛总管行礼,“毛总管,您该喝药了!”
天庄主一愣,望了容如南问道:“你就是那位治好了毛总管的大夫?”
容如南笑着说道:“是的,我不但精通医术,这制药之术也略知一二。”
“你刚才说要重新炮制?你瞧瞧这些药,已经是成药,如何再回炉重造?”天庄主沉声问道。
毛总管想到容如南之前说过的话,也巴巴的望向容如南:“你当真有法子?”
“这巴豆霜只是颠去外壳,敲碎果肉,在铁船之内研如泥,没有尽油,再加一道榨油程序就好了,把这巴豆霜用表芯纸包好,外面包上细麻布包,放在榨床内,用木棍压实,榨去油,这尽油的法子也简单,只需要间隔两天取出,换纸与外包,然后榨六七次也就差不多!”容如南说道。
天庄主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容如南真的会,也就拿起那远志来问道:“那这远志呢?”
“这些远志是炒制,火候欠妥,药效达不到,但是可以进行炭制,继续用微火炒至棕黑色或全黑,略洒清水,烘干,放冷就行了!”容如南说道。
天庄主又问了其他的药材,容如南总能一眼看出炮制过程中的问题来,不是浸泡时间不足就是炒制不够火候,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她也尽可能在保住这些药的基础上提出解决的办法。
容如南说的很详细,包括浸泡几天,中间换几次水,浸泡到何种程度,还有验收成药合格的标准都一一列明。
毛总管一开始还以为容如南是纸上谈兵,如今一瞧可不是只是嘴上说说,有些细节不是做过的人是说不这么清楚的!
毛总管微微的皱眉,问道:“不知道容小娘子师承何处?”
毛总管走南闯北,但凡比较出名的制药世家他都知道,实在是没有听说有一家姓容的。
这也难怪,容如南在清河镇之时,一直对外宣称锦娘子,在通州的时候,人们也是大多数唤她解元夫人,锦娘子,这容如南三个字,还没有到如雷贯耳的程度。
容如南此刻不易泄露身份,也就说道:“我没有师父,只是家里偶尔做些成药去药铺卖而已!”
毛总管显然不相信:“你懂得制药,还是制药高手,又懂得医理,这世间能将这两件事情做到极致的,怕是那传闻中的皇甫
神医都做不到!”
容如南赶紧说道:“毛总管抬举了,我懂得治疗那疮癕之症是因为之前我有亲人得过此证,正好请了一位名医瞧了,我每日里煎药,记住了那药方而已!”
毛总管望向天庄主,两人自然是存疑,但是容如南说的解决这劣药的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容如南从前院回来,想到刚才那一番言论忍不住有些后悔,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那么多的药材被毁,这才忍不住说了几句,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暴露了身份,那她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不就泡汤了?
容如南忐忑的回到后院,小珏凡正写了字,兴高采烈的让容如南瞧,容如南也打不起精神来,最后想了想,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就在容如南打算辞行的时候,天小姐找到了容如南,竟然要她帮忙制药。
“毛总管说了,你一看就是行家,那些制药师,毛总管信不过,就想要容小娘子你帮忙监督,你看可以吗?”天小姐亲切的拉着容如南的手说道,“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有赏钱!”
容如南出门的时候背了一包袱的首饰,哪里缺这些钱,如今她只怕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也就赶紧说道:“谢谢天小姐好意,只是我来到贵宝地是来寻亲的,之前寻亲不遇,孩子又有些上火,我这才暂时找个地方落脚,如今毛总管的病已经痊愈,我的孩子身子也大好,我打算离开山庄了,继续寻我的亲人!”
天小姐赶紧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找个人可不容易,不如这样,你帮我们山庄制药,我让山庄的家丁去帮你寻亲,到时候寻到了,你再直接过去不是更好?”
容如南赶紧摆手,先不说这亲人根本就子虚乌有不存在,这样一来,搞得声势浩大,那她的身份就更容易暴露了!
“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了,前段时间我已经得到消息,我那亲人已经不在本地,我还要西去三百里与他们汇合呢,所以……”容如南赶紧福了福身子说道,“还请小姐放我与孩儿西去!”
天小姐十分的失望,问道:“你当真不多想一想?或许你将你的亲人接来一起住在山庄也可以啊!”
容如南带着一个孩儿孤苦伶仃,再加上装扮朴实,所以这位天小姐理所应当的认为容如南的家世不会太好,既然如此,天池山庄正好让她们容
身。
容如南摇摇头,今日她忍不住泄露了她的技能,她真的怕这样下去会泄露行踪,这里离着清河镇不过两天路程,不管是安宁王还是燕太子,找来都十分的容易。
天小姐见无法说服容如南,心里自然十分的失望,但是最后还是以毛总管还需要调理脾胃为借口,又留了容如南三日,在这三日之中,天小姐对容如南十分的热情,更是找了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诱惑小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