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再利用她,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欺负她、骗她、利用她!
银白的身影冲出了房间,转瞬即逝。
鎏重叹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安宁王别苑,容如南扶着那双手,缓慢的向前走,那洞房就在面前,她却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新夫人来了!”侍女喊了一声,洞房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容如南被两人搀扶着迈过门槛。
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容如南头上盖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他脚上穿着的黑色皂靴。
男人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她。
容如南望着逐渐靠近的身影,心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烙铁一样,涨得心口都是疼痛,颤悸难言的心绪也就随之而晃洇化开在胸腔。
男人走到了容如南的面前,有些粗鲁的揭下她的红盖头来,用白皙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女人昂起头来望着他。
容如南望着男人的眼睛,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么密不透风的东西紧紧笼罩着,一瞬间难以呼吸,只能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成亲!上一次是你代替卿平!”男人的眸子冰冷幽暗,透着宛如罂粟般的致命吸引,他紧紧的盯着她,低头,唇就要落在
她的唇间,“所以其实你才是我的妻子,对吗?”
容如南转过头,避开了男人暧昧的气息,她低声说道:“我只是诱饵不是吗?现在失败了,你要怎么处置我?”
男人的大手一下子掰住她的下颌,有些粗鲁的转过她的脸,让她的眸子正视他,“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容如南轻轻的笑起来,没有绝望的控诉与呼喊,只是明净优雅:“你高估我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农妇,有什么资格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男人的眸子变得危险而疯狂,就在容如南以为自己的下颌要被男人捏碎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大声禀报道:“王爷,那个人出现了!”
男人面上有了欣喜,突然将容如南放开,他沉声说道:“容如南,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容如南怔怔的站在那儿,看着安宁王迅速的出了房间。
“看好她!”安宁王沉声喊道。
“是,王爷!”侍女与侍卫全都应着。
容如南瘫坐在椅子上。锦云羽真的出现了吗?
城外,安宁王率领三百精骑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一二十只马匹,那为首坐在马背上的男子,白衣烈烈,像他一般,脸上带了金色的面具,只是与
他不同的是,他只是半面,而对方是全面,只露出那双清纯美丽的桃花眼。
对方带着面具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燕南宸,他冷声喊道:“燕南羽,你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我!”
燕南羽微微的眯了眼,“是羞辱,也是挑衅,燕南宸,我回来了,五年前的账,我本想着慢慢的与你算,看来你自己都等不及来送死了!”
燕南宸蹭的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燕南羽,你将我害成这番模样,你没有死在猎场,当真是老天没眼!你与你娘,都是卑鄙的入侵者,是你们毁了我应得的一切!”
“燕南宸!”燕南羽提了声音,“谁对谁错咱们今日就分个真章吧!”
燕南宸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二十个人就想对抗本王的三百精骑吧?”
燕南羽抬头,静静看着燕南宸身后的三百人,语调没有一点波澜:“试试就知道了!”
燕南宸望向燕南羽的眸光里,俨然是看一个疯子!
这不是战场却胜似战场,那银白的人影宛如闪电,所过之处是遍地的哀嚎之声,尸殍遍野。
燕南宸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绝对没有想到,只是五年,短短五年,
那个当年只会躲在那个厉害女人身后的孩子,如今成长的如此迅速!
只是就算他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不足以以一敌百!
在燕南羽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慢的时候,那些侍卫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反扑。
震天火光之中,被上百名侍卫围困的男子,白衫猎猎作响,合着血色残光,美不胜收。
燕南宸坐在马背之上冷冷的瞧着,慢慢的解下他面上的面具。
与燕南羽七分相似的一张脸,可是偏生眼角处一道深深的翻着黑肉的刀疤破坏了一切的美感。
燕南宸缓缓的抬起手来,抚摸那疤痕,眸子里泛出冷漠的血光。
燕南羽,五年前杀不死你,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给你脱逃的机会!
燕南羽杀得神智麻木,身边人一波一波换下去,又一波一波冲上来,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不知道身上迸溅了多少的血,他的手臂与身体都已经不听使唤,似乎举剑的动作已经成为惯性,在满天的血光中,他的目光穿过春日澄澈如洗的天空,越过那层层云海,仿佛看到了在王家村那锦家小院里坐在秋千上咯咯笑的少女。
那小小的庭院,那个女人给他过一场旖旎又华美的梦境,他曾
多么希望,他就是锦云羽。
那时候他向她撒着娇,嘟着嘴,卖着萌,真想那安静的时光就那样永远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