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点点头,中午的时候陪着皇甫夫人吃了个午饭,那皇甫宇轩才回来。
皇甫宇轩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浓眉紧锁。
“可是货物要不回来了?”皇甫夫人问道。
“现在货物的事情是小,北骎已经与洛城打起来了,现在有消息说,洛城恐怕要保不住了!”皇甫宇轩说道。
皇甫夫人一愣:“不是说这洛城是洛世子守着的吗?洛世子一门英烈,个个都是马上得的功勋,怎么会这么快就……”
“说是昨天洛世子中了埋伏,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现在整个洛城都是那个新任的城府大人元大人带着人在镇守!”皇甫宇轩叹口气,“你说这位洛世子,虽然年轻,可是到底是洛家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当年洛家在白文谷一战全部牺牲,儿郎就只剩下洛世子一人,早就听说这洛世子是脓包,得以成活是因为他贪生怕死逃了回来,如今瞧来,怕是真的!”
皇甫夫人一愣:“那朝廷就将一城的安危交给了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皇甫宇轩与皇甫夫人说着话,容如南却皱皱眉,她若是没有见过洛新飞,或许会认为这位洛世子真的是这样的人,但是她
与洛新飞有过一面之缘,她觉着洛新飞绝对不是皇甫夫妇口中的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洛新飞这么快落败,还真的不在容如南的预料之内。
如果洛新飞下落不明,那支撑整个洛城的不就只剩下元和廉与柳直卓?元和廉是文官,自然不能打仗守城,那就只能靠柳直卓。
容如南忍不住握紧了双手,她现在开始有些担心柳直卓了。
“好男儿当保家卫国,从学武那一天起,就有这样的准备!”柳直卓的话语还在耳边,容如南记起她特种部队里那些与她一起出生入死后来牺牲的兄弟。
容如南一下子站起身来。
“如南,我知道你着急你那货物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怕是要破财免灾了,现在洛城保住,可是比什么都强!”皇甫宇轩说道。
皇甫夫人也劝容如南:“是啊,钱财是身外之物,现在人员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洛城被攻破,那咱们通州……”
“咱们通州好歹是安宁王的领地,相信安宁王不会坐视不管的!”皇甫宇轩带了一丝侥幸,“如今咱们还是守在家中,大家在一起,先将这难关度过去吧!”
“义父、义母,我不是担心那些货物,是担
心我一位朋友的安全,他也在洛城!”容如南说道,“我先去衙门找刘丁一问问洛城的情形,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义父义母!”
皇甫夫人说道:“你那朋友是什么人?现在洛城封城了,要不要让你义父帮着打听一下?”
容如南摇摇头:“他不会离开洛城的,除非……”
容如南不忍心再说下去,现在就盼着洛城能够大捷,柳直卓能够平安无事。
容如南出了盛安堂,炫蔻早已经处理完一切在外面马车里等着了。
“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买了五十两银子的柴火放在了旧屋中,马三也带着几个小乞丐住了进去!”炫蔻说道。
容如南点点头。
第二天就开始下雨,一阵秋雨一阵凉,几场雨之后,就将最后的暑气全部浇灭。
大雨也让局势更加的迷离,有人说洛新飞已经找到了,有人说洛城有钦差大人压阵,也有人说洛城要破了,各种消息混杂,但是前来通州的难民却越来越多了。
九月九,重阳节,皇甫夫人要容如南陪着她去城外上香祈福。
对于皇甫夫人要去城外祈福之事,皇甫宇轩十分的反对,可是皇甫夫人说这是她的心结,她从成亲之后
第三年,每年九月九都要去寺庙祈福,一来是求神保佑盛安堂永远兴盛,而来则是想要求一个孩子,因为那观音庙的菩萨特别灵,她许愿二十年都要来,不能中断,而今年正好是第二十年。
皇甫宇轩本来要陪着皇甫夫人去,没有想到要出门的时候衙门来人,说是那一批货有了消息,皇甫夫人也就让皇甫宇轩先去了衙门。
皇甫宇轩让管家带着十几个家丁护卫跟着皇甫夫人,容如南则只带了炫蔻一个人。
在寺庙的时候倒是平静,没有什么事情,从寺庙出来下山,快要到通州城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帮难民,衣衫褴褛,拦住了皇甫夫人的马车。
皇甫夫人与容如南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喊饿的声音,皇甫夫人过意不去,让随身的婆子拿了车上准备的干粮出去分发。
“不要!”容如南想要拦住那婆子,那婆子已经将干粮拿了出来,那些难民看到了食物,个个失去了本性,冲了上来,将那婆子扑倒在地上。
“救命啊!”马车在摇晃,皇甫夫人吓得大叫,紧紧的抓住了车窗,这个时候却有一个难民从车船爬进来,那一脸黑炭披头散发的模样
吓得皇甫夫人晕了过去。
容如南一脚踢中那难民,将那难民踢下马车,赶紧上前查看皇甫夫人,拿出随身的针灸包来,刺了她人中。
皇甫夫人悠悠醒转,吓得说不出话来,拉住容如南的手臂。
容如南让她不要害怕,她听得外面杂乱的声音,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