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虽然是满门忠烈,可是如今却只是剩下满门妇孺,就只有一个洛新飞,不过二十出头,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北骎大军?”万夫人犹豫道,“一旦洛城失守,必会殃及这里啊!”
万金筹叹了一口气,“如今朝中主和人数众多,说不定能和谈,怕就怕这北骎决心已定,狼子野心啊!”
“不太平啊!”万夫人叹口气。
在临县衙门住了几日,容如南发现这里的人对她都十分的客气,若是万夫人身边的人对她客气,是因为她正在为万絮儿瞧病,可是出了衙门,那前衙的捕头与师爷见了她也是十分客气,她就有些疑惑了!
这一日,容如南去抓药,在经过前衙门的时候,看到一遍体鳞伤的黑衣女子击鼓喊冤,说自己爹娘都是山上猎户,如今却被关府当做山贼剿了关在了衙门监牢里!
“你爹娘是不是山贼,你自己不知道吗?如今案子已定,你若是再纠缠,连你一起抓了!”衙差将那女子丢了出来。
“我爹娘只是为了弟弟的病,无法才会抢了山下行人的马车,我们没有想到那马车里装的是官府的银两!”那女子大声喊道,引得四周的人来瞧。
容如南站在人群中,看着那女子一次次的要闯衙门,虽然遍体鳞伤,可是力气很大,还有些拳脚功夫,那些衙役一开始是一两个,后来是四五个,这才拉的住那女子。
“这么大的力气,竟敢私闯衙门,还说不是山贼?”
“这新来的万大人真是仁慈啊,这种祸国殃民的山贼,就应该全家都抓起来处死!”
……
听着那话,那女子突然不再闯衙门,而是朝着那些说闲话的百姓恶狠狠而去。
说闲话的是一个老妇人,一看到那女子恶狠狠的冲着她而来,她赶紧就躲在了人群中,但是还是被那女子抓了出来。
“我爹娘不是山贼,不是山贼,我们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信口开河,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那女子朝着那妇人大声喊道,挥起拳头来就要扇那妇人的耳光。
容如南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你说你爹娘不是山贼,如今你这般,又与山贼有何不同?”
那女子冷冷的盯着容如南,一双眼睛里冒出火来,“哪里来的臭女人,少多管闲事!”
“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爹娘?”容如南冷冷的问道,“你这办,就能
救你爹娘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慢慢的消了火气,“你有办法?”
“锦娘子,这人你不用理会,她爹娘抢的是官府的银两,死罪是逃不掉了!若是她在闹腾,咱们就将她一起抓起来,当做共犯处理!”有衙役在大堂门口大声喊道。
那女子见衙役认识容如南,她猛然抓住容如南的衣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喊道:“锦……锦娘子是吧?你能不能帮帮我?救救我爹娘?我爹娘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弟弟病了,那个大夫要我们一百两银子买人参,我们只是猎户,平日里靠山吃饭,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哪里来一百两银子?我爹娘只是想铤而走险做一次,谁知道竟然是官府的银两……”
容如南皱眉,“不管是抢谁的,都是抢劫!”
那女子无言以对,只会跪下来给容如南磕头,“锦娘子,只要你能救我爹娘,我这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容如南盘算了一下,青苗如今已经是她的四婶,而且还怀了身孕,以后就要在家相夫教子,随着她到处走是没法子了,可是她的身边的确需要一个能干的丫鬟,这女子既然是山上长大的,一定认识草药,也有拳脚功
夫,可是比青苗更得力,只是这可是桩大案子!
容如南从师爷那边问了案子的细节。
“那个山贼胆子也太大了,以为是普通人家的马车,却没有想到是华南商行运送官银的车子,这辆马车因为马儿不听话,耽误了半个时辰,就拉在了后面,谁知道这么倒霉,让那贼公与贼婆娘撞上了,这劫官银可是死罪,并且当场抓的现行!”师爷说道,又低声说道,“锦娘子,柳捕头让我多照顾你,我才这么跟你说,这案子还牵扯了另外一桩案子,你心里明白就是了,这贼公贼婆必须死!”
容如南一愣,这才明白衙门里的人为啥对她这么客气,原来是柳直卓提前打好了招呼,可是这师爷说这案子牵扯了另外一桩案子……
第二天,柳直卓前来,容如南又向柳直卓问起这桩案子。
“当场抓的?”柳直卓一愣,“这案子我倒是听说过,说是那山贼劫了上千两银子,人抓住了,可是银子一直没有找到,而且那文书上写着,并不是当场抓的……”
柳直卓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元大人就说这位万大人行事颇有些手段,曾经官拜四品,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四品掉到了临
县当一个小小镇府,这临县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是却是燕城通往北方的要道,而且还是与北骎连接的重要城镇之一,难道这里面……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柳直卓低声说道,神色严肃,“我知道你可怜那个女人,但是这事情不是你我可以解决的!”
容如南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