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怀孕你激动什么。”阮菲白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替三哥高兴,不行吗?”苏暮洲是真的替三哥傅霆年高兴,这比谈了一项大单都让他开心高兴。
阮菲推开苏暮洲:“过了,过了,稳重些。”
被泼凉水的苏暮洲坐下来,闷闷的不说话。
阮菲才不管苏暮洲,端起盘子继续吃葡萄:“我说叔叔怎么这么快偃旗息鼓,原来是云安怀孕的缘故。”
“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乔云安叮嘱道。
“再加一瓶红酒。”阮菲坐地起价,脸不红心不跳。
傅霆年倒是笑了:“可以,但是不打麻将了。”
阮菲用脚尖踢踢苏暮洲,苏暮洲看着阮菲舌尖上的葡萄籽,他伸出手,阮菲把葡萄籽吐到他手上:“不打就不打,今天赚够了,来日方长,留着以后再赚。”
乔云安气笑了,还来日方长,薅羊毛薅上瘾了这是?
“三哥,除了我和阮菲,还有谁知道?”
苏暮洲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很不高兴。这么大的事,三哥不是第一个告诉他,这让他严重怀疑自己在三哥心中的位置。
“阿东是第一个知道的,北御是第二个,再有就是你和阮菲。”傅霆年说。
“等等,我纠正一下,是我和你,苏暮洲你排在第四。”
傅东知道苏暮洲能理解,要保护三嫂,就一定会告诉他,而且傅东嘴巴相当严,不会到处乱说,不然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阎北御……他怎么能比自己还先知道?
苏暮洲正伤心自己在三哥心中的位置排到阎北御后面而伤心,结果阮菲又无情补刀,他更加伤心。
“阎北御怎么能比我先知道?三哥,我很伤心!你不能这么对我!”
“要不是白音音,北御也不可能这么早知道。”
傅霆年这么一解释,苏暮洲不那么伤心难过了。
傅霆年和乔云安互看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要是告诉他们是双胞胎,苏暮洲绝对会一蹦三尺高。
乔云安想起什么,说:“小菲,你大哥现在真不管你了?”
“他不是不管我,是没空管我,他现在正办的案子本来挺顺利的,现在突然变得些棘手起来。”阮菲说,“不过他再忙,每天还是会给我打电话问我情况,偶尔也会让他助理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
“没看到苏少?”
“他躲得比兔子都快。”阮菲脑子里想起苏暮洲惊慌躲藏的样子,咯咯笑起来。
苏暮洲红了脸:“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是怕,怕得不要不要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怕什么?就算看见了也没事。”
“都说了我不是怕,你再说我不高兴了。”
“就说,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奈我何?胆小鬼!”
“阮菲!”
阮菲朝苏暮洲吐舌头。
苏暮洲也被气笑了:“说吧说吧,反正你再说我也不少块肉。”
看着两人跟活宝似的,乔云安也挺开心。
阮菲闹够了,想起车上的榴莲,她放下盘子,用纸巾擦了擦手:“吃饱喝足,该回去休息了。”
乔云安要送,被阮菲拦住,她是怕云安再闻到榴莲味。
苏暮洲一开车门,扑鼻而来的榴莲味,险些让他吐了。
“阮菲!”
阮菲去捂他嘴:“黑灯瞎火的,你叫什么叫,不能声音小些?”
“是让你扔了,你怎么放我车上!”
苏暮洲躲开了,继续大声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可真有阮菲的,刚才甩锅给他,现在又把臭哄哄的榴莲扔他车上,现在车子里全是臭哄哄味道,怒火蹭蹭往头顶冲。
仗着喜欢她,也不能一点都没有顾忌,为所欲为啊!
“我是扔了呀,不过是扔你车上了。”
“我车子是垃圾桶吗?”
见苏暮洲真生气了,阮菲也有些心虚,毕竟那可是法拉利。把法拉利当垃圾桶的,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她之所以敢这么无所顾忌,无非是仗着苏暮洲喜欢她。
现在苏暮洲真的生气了,不是假的,是自己不对,不能再跟他硬顶,该怂还是要怂。
于是她低下头,掰着手指头。
“不是垃圾桶,这么漂亮昂贵的跑车怎么是垃圾桶呢?脑子有病才把这么漂亮昂贵的跑车当垃圾桶。”
没错,她脑子有病。
如果是别的,阮菲能认怂,还会说恭维的话,苏暮洲肯定高兴得发狂。要知道阮菲看他都是横竖都不顺眼,更没有说过好听的话。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阮菲今天给他添了不少堵。
阮菲偷眼看苏暮洲,见他胸口仍上下起伏,她声音又小下去:“可这么好的榴莲,扔了多可惜。再说也是我花钱买的,扔了不就是把钱扔了?钱多难挣啊,我都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我这么勤俭节约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小嘴也真是能说,在她眼里钱难挣?不要太好挣!
“谁早上从我这里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