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泡澡的时候怎么就睡着了,烧退了就没事了。”唐昭撒了谎,“子漪,你不用为我难过。”
萧子漪递过去纸巾,唐朝眼泪又涌出来,终于有人关心她,想说谢谢。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天分开的时候,你说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怎么说你好呢?”萧子漪重重叹了口气,看向阎北御:“这么大个人你也看不好,还好只是高烧,出了事怎么办?”
阎北御心里本就有火,被责怪他什么话也不说,转身离开病房。
萧子漪追出来:“你哑巴啦?”
阎北御还是不说话,来到护士站,准备叫护士看着唐昭,他实在受不了了。
穿着白大褂的萧子商迎面走过来,阎北御对萧子商说:“正好子商,你安排两个护士,机灵点儿的,轮流看着唐昭,一刻也不能让唐昭离开视线,别让唐昭再出事了。”
“你呢?”萧子漪问。
“我要透透气,不然我会被唐昭逼疯的。”阎北御真要疯了。
萧子商笑笑,转头就安排了两个护士。
“萧总,你过来一下。”
阎北御来到没人的地方,这才对萧子漪说:“三哥让我看着唐昭,没看好是我不好,可唐昭是女的,我是男的,唐昭洗澡的时候我能在边儿上看着?这几天天天跟唐昭待在一起,我和她共处一室,要不是三哥发话,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最可气的是,唐昭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寻死觅活,我一个头两个大,没处诉苦你还来指责我,要不是看在三哥的份上,我立刻马上走人,爱干嘛干嘛,我看都不看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让人轻视。”
萧子漪被说的哑口无言,倒是萧子商拍手鼓掌。
“谁让你跟来的,不值班了?”萧子漪眼刀子甩过去。
萧子商两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我就不该告诉你。”
萧子漪不耐烦的:“走走走,忙你的去,看见你就烦!
“你不是烦我,你是烦三哥!”
“你……”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绝对不告诉你。我去看乔先生去,乔先生躺着也不说话,不嫌我烦。”
萧子商走远了,萧子漪这才说:“对不起北御,我刚才不该那样对你,这不是被唐昭气的嘛,你别见怪!”
阎北御摆摆手:“就算你不责备我,我也很自责,看个人还看不好,我真没用。”
萧子漪犹豫一下,说:“你跟三哥说了吗?”
阎北御点头。
萧子漪:“三哥怎么说?”
阎北御:“什么也没说。”
萧子漪:“我接到子商电话饭局都不顾就赶过来了,你们男人体会不到我们女人,尤其是一个孤苦无依女人的内心,是有多么脆弱和无助。”
“那又怎样?”阎北御眼神轻蔑,“你想让三哥脚踏两只船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子漪忙解释,“唐昭毕竟是他表妹,虽说不是亲表妹,小时候三哥对他那么照顾,处处护着他,正是有了三哥唐家人才不敢欺负唐昭,也正因此,唐昭对三哥依赖心特别强,可现在三哥对她不闻不问,冷酷至极,对唐昭来说是致命的。我了解唐昭,她这次一定是故意的,想以此激发三哥的同情,达到见三哥的目的。”
阎北御:“结果三哥让她失望了。“
萧子漪接着说:“你说的没错。三哥是好男人,和乔云安领了证就不会再对唐昭有过多接触,免得让乔云安不高兴,也断了唐昭的非分之想。但是,三哥哪里知道唐朝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想断就能断得了的,要是能断,唐昭消失的那几年早就断了。”
阎北御眉头一挑:“唐昭消失的那几年,你是知道她在哪里的,对吧?”
“我……”萧子漪不想承认,但眼神却吞吞吐吐出卖了她。
“唐昭去了哪里?”
“南洋。”
阎北御冷笑一声:“南洋,真是让人想不到,难怪我让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是她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电话里她也是哭哭唧唧,烦的不得了。”萧子漪说,“要不是看在她无依无靠可怜的份上,我也不想搭理她。”
“你对三哥隐瞒,三哥没收拾你,对你真是太宽容了。”阎北御抬了抬下巴,“你去劝劝唐昭,别再找事儿了。”
“我要是能劝得动,她也不会有今天。”萧子漪也烦恼得不行。
“我不管,唐昭我暂时交给你,让我清静清静。”
看着阎北御毅然离去的身影,萧子漪只得来到病房。
唐昭还在默默哭泣,小护士站在一边,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唐昭,束手无策。
萧子漪在床边坐下,小护士识趣的走到一旁,不敢离开。
她叹了口气,说:“你以前最讨厌菟丝花,你现在不就跟菟丝花一样?”
唐昭哽咽道:“菟丝花有树可攀,我有谁可依靠?我连菟丝花都不如。”
“那你就折磨自己?”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也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