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谦愣在那里,咀嚼简情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简情神色渐渐恢复冷漠:“是乔云安,你没想到吧?”
“怎么会是云安?”陆靳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能,你不要瞎说,云安怎么可能跟傅霆年有交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昨天你有没有注意到,乔云安戴的那条项链?”
陆靳谦回忆,昨天云安好像有戴项链:“项链怎么了?”
简情:“那是傅家传家的祖母绿项链。”
“傅家传家的祖母绿项链,”陆靳谦又重复一遍,“你确定?”
“我百分之百确定,”简情笃定道,“那条祖母绿项链,虽然不是特别名贵,却是傅奶奶在世时最喜欢的项链,我有幸见过几次,傅奶奶过世后,傅爷爷把那条项链定为传家之物,我昨天突然想了起来。还有,昨天我们离开乔家路上碰见傅霆年,傅霆年去的地方,应该也是乔家,这些都说明,傅霆年和乔云安关系非同一般,或者乔云安已经成了傅霆年未婚妻或者傅太太,都不是没有可能,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乔云安,一问便知。”
陆靳谦跌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简情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
难怪容叔叔执意不同意云安假扮他女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乔家的债,也肯定是傅霆年还的。
傅霆年有实力又有能力做到既还清了债,别人还不知道,不然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反观自己,既没有实力,更没有那个让人闭嘴的能力。
就连云安被欺负,他也不能很好的保护她。
也许在云安心里,他只是一名老师而已。
简情见陆靳谦无动于衷,说:“还有,我给乔云安打了电话,让她求傅霆年不要再逼你离开南城,她答应了,傅霆年也同意了,从这些来看,我的猜测不会有错,你也不用担心了,傅霆年不会再找你麻烦。”顿了一下她又说:“你一时接受不了我能理解,换作我,我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乔云安现在迫切需要庞大资金和强大靠山,这些傅霆年都不在话下,无疑傅霆年是最佳人选,至于你,你自顾不暇哪还能保护乔云安?”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陆靳谦,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而这些,都是“私生子”带给他的。
简情感受到陆靳谦的痛苦,是应该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你……多体重!”
“吧嗒”一声,门关上。
陆靳谦闭上眼睛,良久睁开。
拿过手机,翻出乔云安的号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简情说的那些若都是真的,自己肯定接受不了。
但他又很想知道。
想知道的念头越强烈,他越不敢给云安打电话,备受折磨、煎熬。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靳谦,情况怎么样了?”程千山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内心正经受折磨煎熬的陆靳谦,眉头皱得更深:“放心吧,没事了。”
“真的?”程千山对这个回答很惊讶。
“嗯,真的。”
“你该不会答应傅霆年无理的要求,委曲求全吧?”
前一秒程千山还惊讶,很快又担忧起来。
傅霆年亲自找他,可见事情的严重程度,靳谦在这么短时间说服傅霆年,一定有隐情。
“没有。”
“你不要骗我,我不相信,傅霆年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
“没有就是没有,你放心好了。”
程千山这才相信,也很好奇:“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陆靳谦说不出口。
“说啊!”程千山急切道。
没办法,陆靳谦只得如实说道:“是简情求的云安。”
“简情求云安?”程千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啊这是?”
“这个您就别问了,反正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难受又在陆靳谦心底翻腾。
“好我不问你,总之没事就好,以后你多注意些,致君那孩子表面看着谦和有礼,他若狠起来,你根本不是他对手,听到了吗?” 程千山听出靳谦情绪低落,不再追问,叮嘱道。
提及程致君,陆靳谦顿了一下,说:“我想辞职。”
“为什么?”程千山更加惊讶,“你大学老师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辞职?”
陆靳谦说:“未雨绸缪,程致君哪天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程千山沉吟片刻:“辞职后,你想做什么?”
陆靳谦:“商场如战场,是最好的历练之地。”
程千山:“你想投身商海?”
陆靳谦“嗯”了一声。
程千山没有反对,只是说:“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养财,你心地善良,却优柔寡断,甚至还有些懦弱。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却比硝烟弥漫更可怕,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乔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
程千山见靳谦不说话,又叮嘱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如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