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你离远点。”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意,习伯阳说着还直接上手扒拉范桐。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习大夫,范桐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当即后退些,一把握住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由于范桐突然的后退,导致姜丝瞬间没了支点,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这一倒,可把习伯阳和范桐都给惊着了。
两人一同伸出手去搀扶,但还是习伯阳离得近,一把搂住姜丝,扶着她站定。
习伯阳满脸紧张地看着姜丝,急切询问:“没事吧!”
姜丝摇摇头,站直身子。
范桐瞧着放在自家媳妇腰间那只手,顿时火冒三丈,那只扶媳妇落空的手握成拳,朝着习伯阳的面门便呼了上去。
习伯阳侧头躲过,松开姜丝也对范桐出了手。
眼看着两人即将打起来,姜丝上前,各握住两人一只手腕,怒喝道:“住手。”
两人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但也没再继续。
“我劝你还是别打他的好,不然,我怕你以后后悔。”
姜丝松开习伯阳的手,将范桐拉开。
媳妇帮外人不帮我?
范桐备受刺激,双眼含泪,鼻头发红,憋着嘴看着姜丝,“媳妇,你帮一个外人都不帮我?”
瞧着范桐那说来就来的演技,姜丝简直没眼看,轻轻摇头,而后道:“他说他是我爹。”
听到这话,范桐的眼泪顿时收了回去,五官拧巴得恨不能变成一团,甚至还伸手探了探姜丝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你还是我媳妇不,他说是你爹就是你爹啊?这话你也信?”
姜丝冲范桐翻了个白眼,而后将视线转向习伯阳。
原本还怒气冲冲望着范桐的人,瞬间换上一副温顺笑容,配上垂在肩膀两边的白发,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我是不太信,还有待证实。”
听到姜丝这话,范桐高兴了,习伯阳的脸却塌了下来。
“就是,他说是你爹就是了?嫂子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要是你爹,那我说我还是你爷爷呢!”
张晓喜那破嘴就没个把门的,这话一出来,谢源有一种这家伙脑袋随时会搬家的错觉。
一句话得罪三个人,张晓喜果然是懂作死的。
三道比刀刃还锋利的眼神瞬间刺向张晓喜,这个嘴在前面跑脑在后面追的家伙,立即双手捂住嘴连连后退。
习伯阳双手握拳,手指骨节嘎嘎作响,让众人不由联想到方才他扭断自己徒弟脖子的场景。
张晓喜的手,也从嘴上移到了脖子上,这回,他终于意识到乱说话,确实会带来杀身之祸。
姜丝的视线慢慢从张晓喜身上抽离,看向满脸都是被头发丝划出黑线的范桐。
“怎么样,你们抱够没,可以出发了吧?”
本来经过药庐门口发生的事情后,范桐就对习伯阳观感不好,如今听了自家媳妇的话,越发觉得这人是有目的接近他们的。
姜丝主动提出要走,他自然十分配合。
“走走走,咱现在就出发。”
说完,范桐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去,上前一看,那满地的残骸,顿时傻眼。
他怎么忘了,他们那辆马车已经彻底报废了,就连马都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如今,就只剩下那辆被周小圆撞出个大破洞的马车。
一辆马车,他们七个人咋坐?
怕不是要把马累死。
对于这个问题,姜丝立马就想出了解决方案。
“这里离下一个集镇也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对你们来说也就洒洒水了。”
说完,姜丝就拉着周小圆上了马车,留下范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菜色。
最后,他们全都恶狠狠看向明景焕,刚才有多高兴,这会儿就有多恨不能上去撕了他。
要不是他弄坏马车,他们也不至于跑到古代还要拉练。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弄坏的马车,他们不敢对姜丝发作,只能怪在明景焕身上。
他们能怎么办呢,队长万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总不能把嫂子气跑了。
明景焕这会儿还呲着个大牙傻乐,还在为找到队友这事,心里美滋滋呢。
看吧,近视眼也不是全然没好处,至少亲近的人恨不能撕了自己的时候,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等等。”
就在姜丝拉过缰绳准备驾车离开的时候,习伯阳忽然凑了过来。
看到他冒出来,姜丝还以为这人又是来劝自己留下来的,撇着嘴道:“我还有事,是不会……”
姜丝话没说完,就见习伯阳递了个东西过来。
“这是信蝶坊的信号,若是遇上什么难事,朝天上发射,附近的人会赶过来支援。”
习伯阳说完,便将手里的指头大小的圆柱体放进姜丝手中。
姜丝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最终在习伯阳期盼的目光下,还是别扭的说了声:“谢谢!”
听到这句话,习伯阳比得了糖的孩子笑得还高兴,而后侧开了身子,朝左边伸出手,给姜丝指了个方向。
姜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