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智明的再三保证下,叶展鹏这才放他们一行离开。
他们的马车前脚才离开范府,后脚便有一大堆贵女追了上来。
得亏他们跑得快,这要是再晚一步,那铁定就被围住,走不了了。
范府门口各家酒楼的小厮们,眼巴巴目送他们的马车远走,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直到视线里完全没了几人的身影,这才依依不舍地起程回自家酒楼。
谁知他们前脚才踏进自家酒楼,后脚就又被掌柜派了出去。
不为别的,这京城又有了新鲜事,而且还跟这范家少夫人有关。
一接到消息,众人又带着他们随身的纸笔,奔赴瑞亲王府。
瑞亲王一大把年纪,被几个儿子搀扶着来到门口,看着坐在自家大门右边石狮子上戴着奇怪眼罩的那尊煞神,差点没吓得一头栽在地上。
“瑞亲王叔是嫌这两年日子太好过了?”
慕容离站起身,弓起一只脚踩在狮子头上,居高临下看着瑞亲王一家子。
瞧见这一幕,瑞亲王的脾气也上来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慕容离的长辈,哪里能容忍被他这般羞辱。
何况昨天慕容月回来后就已经跟他说了,那个女的就是个有夫之妇,跟慕容离没什么深交。
再者他后来也派人去查了,虽然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但也让他跟慕容离对峙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皇叔,不过是年轻人拌两句嘴,你竟然真为那个有夫之妇打上门来,今日之事,就是闹到陛下跟前去,本王也是不怕的。”
瑞亲王扯着老嗓大喊,生怕门口围着看戏的人听不清楚。
慕容离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而后一个飞跃,从石狮子身上跳了下来,将墨镜往上一推,拽得不行。
姜丝给的东西就是好用,白天视物都无比清晰。
想到自家宝贝外甥女,慕容离心中的火气又深了几分,他抬眼看着对面的瑞亲王道:“慕容月就是这么说的?只是拌嘴?”
躲在父亲爷叔身后的慕容月,听到慕容离提起自己,吓得脸色一白,身上的纱裙和头上的步摇随着身子摇摆不停。
瑞亲王世子一听这话,连忙回头看向自家闺女,难道这死丫头隐瞒了什么没说?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只能选择维护她到底。
瑞亲王府的小辈一个能用的都没有,就慕容月懂得哄太后开心,得了个郡主封号,他们一家子还期盼着这闺女能嫁个好人家,好保住他们王府的荣光。
“哼,我家月儿乃是皇家郡主身份尊贵,那女子什么人,商户家的少夫人,什么屁的少夫人,一个低贱女子罢了,没治她一个不敬之罪,她就该……”
啪!
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落下,直接打烂了世子妃那张破嘴,鞭子上的倒刺还勾起一块血肉,世子妃的脸上血糊一片,看上去很是渗人。
“她怎么?世子妃说说,她如何啊?”慕容离慢慢往回收鞭子,长鞭在地上划出呲啦声响,鞭子前端的血迹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慕容离身上杀气汹涌,瑞亲王府这群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情景,这会儿都被吓住了。
没想到,慕容离真敢直接对他们出手。
世子妃那张嘴都被打烂了,连呼痛都做不到,更别说是回应慕容离的话了。
瑞亲王府的世子妃是个大喇叭的嘴,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吹嘘自己家的人。
得知她最宝贵的闺女被一个低贱的商户欺负,哪里还能忍得住。
见自家公爹与慕容离那般说话,她便觉得这什么活阎王也没那么恐怖,于是便说出了那番话,谁知慕容离会直接对自己出手。
“慕容离,你简直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你为个有夫之妇打上门来,本王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你目无尊长,你……”
瑞亲王骂着骂着,忽然没了声音,你以为是他骂累了?
不,是慕容离那根带血的鞭子动了。
“我今天还真就要为这有夫之妇讨个公道,好啊,那咱们就去陛下面前争辩一番,只是到时,皇叔可不要后悔。”
慕容离并没有对着瑞亲王挥下鞭子,他是想给外甥女出气,可他又不傻。
这瑞亲王不管咋说都是他堂叔,这要真把人打了算怎么个事?
“慕容离,陛下乃是明君,你别以为平日里陛下纵着你,就什么事都会迁就你,你今日为了个有夫之妇打上本王府邸,就是说破天去,也是你的错。”
瑞亲王先是捧了皇帝一番,而后才指着慕容离大骂。
慕容离墨镜下的眼翻了个白眼,转身往自己的铁甲马车走,“怎么,不是要到陛下面前去告状,不敢去?”
原本瑞亲王还有些犹豫,这会儿听了这话,一张老脸涨红,立即扯着嗓子回道:“去就去,本王怕你不成?”
慕容离眼睁睁瞧着他那张气愤的老脸,在自家皇兄面前变得泪眼婆娑。
“陛下,镇北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他为了个有夫之妇,竟然打上老臣府邸,还将世子妃的脸都打烂了,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