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是吃喝嫖赌是样样都沾,更是把老爷活活的给气死了,随后又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就卖光了所有的家产。”
上个月更是惹上、惹上了脏病,夫人花光了最后的一点积蓄给他治病,但这种病哪里能治的了。
现在身体是每况愈下,走路都走不了。他自知时日无多,所以就变本加厉的吃喝赌。
花起银子来更加无所顾忌,大前天又因为赌输了唯一的一处房子,气得夫人也去了。
这没钱给夫人办后事,少爷就让我把家里剩下的所有奴仆都发卖了。
所以我前天带着所有人去了前面那巷子里的牙行,把我跟众人一共卖了十二两银子。
可拿回去的银子,少爷只是让我去买了一副薄棺,然后他又拿着剩下的钱,让人抬着去赌坊。
接着家里的房子也被债主收走了,剩下夫人的棺材孤零零的被扔在了屋外的大路边。
我看着夫人的棺木,就这样被暴晒在外面不管。所以昨天就一个人挖了一个坑,用了一天时间把夫人下葬了。
如今我已被卖给了牙行,就不再是王家的奴仆了,所以把坟垒好了以后就去老爷的墓地告了个别。
今天到了我跟牙行约定的时间了,所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去牙行兑现承诺。”王大叔说完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了。
云瑶看着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大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肉末鸡蛋羹出来,放在王大叔面前说:“大叔,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吃完我们就去牙行看看。”
大叔看着面前的肉末鸡蛋羹,哭得更厉害了。
自从老爷去世了后,下人们就经常是吃不饱饭,有时候甚至是没有饭吃的,饿肚子是常态。
就像自己现在,已经饿了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因为已经被卖了,自己没有了主人,除了牙行也就没有家没有地方可以吃饭了。
所以这三天以来一直都是靠喝水来维持着生命,这会儿看到东家端出来的肉末鸡蛋羹,他又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先不说东家一会儿会不会买下他们,但至少现在他们是没有一丁点价值可图的,东家还愿意赏他一碗肉末鸡蛋羹吃,就足以证明了东家的人品。
若东家真的愿意买下他们,那真的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大叔,快吃吧,吃了咱们就出发。”
“好,谢谢东家,谢谢东家。”大叔说完站起来鞠了一躬,又才坐下大口的吃着鸡蛋羹,边吃边掉眼泪。
云瑶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命运的不公。
真如了那句老话所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以为自己已经够苦了,没想到还有更苦的人。
云瑶想着既然现在就要去牙行,就留大叔一人在院子里吃饭,自己抱着小汤圆去了楼上找萧祁安。
萧祁安看见云瑶抱着孩子上楼来了,就赶忙走了过来:“媳妇你们怎么来了?这上面灰大你别待在这里。”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先跟他们交代一下,咱们出去一趟。”
萧祁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去给工匠们打了招呼,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过来。
云瑶就简单快速的把遇到寒冬和大叔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大叔跟萧家军的遭遇跟他讲了一遍。
听得萧家安把拳头捏的咕咕作响,云瑶拉了拉他的胳膊说:“别急,你先去家里洗漱一下,咱们一会儿就去牙行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反正我们昨天就商量好了,今天要去牙行买人的,现在只不过是早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萧家安点了点头说:“行,那就劳烦媳妇送我回家了,我会快速的洗漱好,你一炷香后就可以把我接出来了。”
云瑶点了点头,就把他送进空间里去洗漱了,自己则抱着小汤圆慢慢的走下了楼。
等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就把洗漱干净的萧祁安带了出来。
一出来的萧祁安见到自己已经站在了楼下的拐角处,就伸手接过孩子抱着,一手牵着云瑶往后院走去。
刚走到后院,大叔一看见云瑶,就立马站起来给云瑶行礼。
当看到萧祁安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个年轻俊俏的相公身形和面容看起来都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云瑶没有错过大叔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又看见桌上放着的碗筷已经洗刷干净了,心里便有了成算。
跟萧祁安一起走到了石桌旁,就给他介绍到:“大叔,这位是我的夫君萧祁安。”
大叔一听这是东家相公,就赶忙上前行礼道:“奴才见过萧东家。”行礼过后就反复的在心里琢磨萧东家的名字,这名字怎么也有一种熟悉感?
萧祁安也一直在打量着大叔,见大叔行礼,就开口说:“大叔请起,你们的事情,刚刚夫人已经告诉我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夫人已经同意去看看,那咱们就先去牙行吧。”
大叔听了萧祁安的话,又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并感谢他们愿意去牙行看看,给他们一个机会,随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