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与妾身这般多礼便是与妾身生疏了,不是世子爷让妾身少些礼节的吗?如今为了妹妹,倒是浑忘了。”
谢以琼轻轻的打趣笑着说道,眼中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见她并没有生气,赵瑾瑜的心下放松了些许。“知晓你向来是个心胸开阔的,蘅儿总是不懂事,要你多加包容些许,不过母妃一直不松口,你能不能劝劝母妃,让她把蘅儿放出来?”
赵瑾瑜试探地问着,不然卫蘅在里面一直被嗟磨,他心里也受不了。
“这事,妾身兴许做不了主,如果王府内世子爷都说不上话的地方,妾身又如何说得上话呢?”
谢以琼一副为难的模样,眉眼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
“真的没有半分法子了吗?我不在母妃面前说,是因为她本就不喜蘅儿,若是我总在她面前提起,恐怕蘅儿的境地会更加危险,可母妃喜欢你,你劝说些许应该有用。”
赵瑾瑜又上前几步,一双丹凤眼里尽是期待。
“这,也不是不行,妾身为了世子爷与妹妹,可以竭力一试,可是万一母妃不同意,妾身也无半点法子了。”
谢以琼并不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左右为难的模样。
她从不随意帮助别人,除非有更加诱人的条件出现。
“你若是能帮她一把,我与蘅儿都会感激你,到时候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蘅儿也是。”
赵瑾瑜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又觉得有几分不妥,将手收了起来,耳尖却红了。
但谢以琼却在想自个的事情,压根没有注意到赵瑾瑜的变化。
“如若世子爷这般说,妾身倒有个万全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卫妹妹愿不愿意了。”
谢以琼佯装眼睛一亮,想出个顶好的法子的模样。
“什么法子,你尽管开口!”
赵瑾瑜见她这番样子,便知她一定有什么好主意,催促着问道。
“那便是卫妹妹对着母妃承诺,日后再也不管家,安心地当好自己的良妾,为王府开枝散叶,母妃看见她认错的态度和决心,一定会心软,让她出去的。”
谢以琼眼中带着几分诚恳地说着,并无半分假意。
赵瑾瑜听了之后,倒是多了几分犹豫,这管家之权固然是诱人的,不然卫蘅也不会求了他那么久。
如若日后都不让她管家,兴许她会不高兴。
可是转念一想,没什么比自由和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好,等你劝动母妃之后,我自会跟蘅儿说清楚,让她放弃管家的想法,好生做个良妾。”
赵瑾瑜答应了下来,便转身离开去找卫蘅。
等他走后,芷柔便低着头从外头走到内室里,左右瞧了瞧没有别人,便立马嘻嘻哈哈起来。
“世子爷也真是的,动不动就将卫小娘挂在嘴边,又怪世子妃没好生照顾她,可王妃不都说了不准给她送吃的,他还这般怪罪您。”
芷柔心里向着自家主子,自然要抱怨几句。
谢以琼安然坐下继续用着早膳,对着她嗔怪了几句,“好了好了,说得口舌都干了吧?这有燕窝红枣汤,我特意给你留的,拿起来一起吃些。”
芷柔也不推拒,笑盈盈地拿起白瓷碗,开开心心地享用着自己的“补偿”。
而祠堂内,卫蘅这几日进食不多,又被盯着抄写女德,早就头晕眼花,将宁王妃恨到了骨子里,但又不敢吱声。
青竹园的人暗暗给她送吃食,但她奢侈惯了,对那些普通的吃食下不去嘴,还时不时嫌弃几番。
正当她手都快要抄断了时,外头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几个最近守着祠堂有功,这是银子,拿去喝酒,我进去瞧瞧,不会误了你们的事。”
是赵瑾瑜,他拿了一袋子碎银,正贿赂那几个侍卫。
那侍卫本来守了这么好些天就烦得不行,如今又有赏赐,又有主子放话,个个眉开眼笑地吃酒去了。
卫蘅听了声音,不禁激动起来,但她自己没想到自己已经六七天没有沐浴,身上早早就臭烘烘的不行。
一旁监督的嬷嬷瞧着赵瑾瑜来了,也不敢懈怠,上前讨好似的说道,“世子爷怎么来了?是来瞧卫小娘的?可……”
她没说完,赵瑾瑜知道她的意思,宁王妃不让人私自去瞧卫蘅。
“母妃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但我也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不过是进来瞧瞧卫小娘有没有好生抄写也不成吗?”
赵瑾瑜拿出气势,嬷嬷自然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连连称是。
随后她面前多了一锭银元宝,沉甸甸的十分有重量。
“拿去吧,也算是给你这几日的辛苦来些补贴。”
赵瑾瑜将银子丢给嬷嬷之后,便不再管她,直直地朝着卫蘅走过去。
卫蘅见那个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笔立马丢了出去,朝着他飞扑过去。
“蘅儿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世子爷了,原来世子爷并未忘记蘅儿!”
她扑进赵瑾瑜的怀里,身上许久未沐浴的酸臭气息扑了个赵瑾瑜满怀,赵瑾瑜险些没吐出来。
但想着怀中的还是自己心爱之人,便也忍了。
“好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