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既然这般失望,那蘅儿无话可说。”
卫蘅眼中燃起怒火,她不愿向赵瑾瑜低头,不想像谢以琼那般低三下四的。
“好,好。”
赵瑾瑜连说了两个好,心中又怒又伤,但也不愿意再出声指责卫蘅,终究是不忍心罢了。
卫蘅见他这样,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既然世子爷对蘅儿已然无话可说,那蘅儿便不在这里碍世子爷的眼了。”
她红着眼眶耍小性子要走,以为赵瑾瑜会像平日里那样,走过来抱着哄她。
结果赵瑾瑜自个儿在那里感伤,一点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卫蘅便气哄哄地回了惜玉园,在里头闹了好大一番脾气。
赵瑾瑜在原地扶额头疼,他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正义善良的卫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迎面却碰上了正要去给宁王妃请安的谢以琼。
谢以琼瞧见他,便笑着上前福了福身子,“好巧啊世子爷,您这是在这干什么呢?我知道了,来找妹妹的是不是?”
她刚才已经瞧见了卫蘅红着眼眶跑开,知晓二人定是吵架了,但她偏生要撞上这个枪口,好生刺激一番赵瑾瑜。
“不是,这没你的事情,该干嘛干嘛去。”
赵瑾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转过头对着谢以琼冷声说道。
见他这般语气,谢以琼也不恼,佯装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世子爷可是跟妹妹吵架了?”
她关切的目光投过来,赵瑾瑜心中一松,些许情绪涌上心头。
“这几天蘅儿兴许是心情不好,总是跟我争吵,而且我听闻她苛待下人,明明从前她待人最是和善,不知为何现在变成这般模样了。”
赵瑾瑜下意识将心中真话倾诉给谢以琼听,在他心中,那个善解人意的人逐渐变成了谢以琼,而不是心上人卫蘅。
“世子爷不必忧心,妹妹只是刚刚开始接手府中事宜,一时间有些失偏,也是人之常情。”
谢以琼体贴地说道,眼眸中尽是诚恳,让人不疑有假。
赵瑾瑜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消了些许,紧皱的眉宇也松快了些许,“没想到你这般包容她,之前给下人们的解暑份例是你定下的吧?日后照旧便是,天气这般热,下人也没什么力气干活。”
“是了,还是世子爷宽厚,等下妾身便跟厨房那边吩咐过去,让他们照旧给下人们准备解暑的吃食,妾身替王府的下人们谢过世子爷了。”
谢以琼轻声笑着说道,眉眼弯弯,瞧着便让人舒心。
赵瑾瑜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王府中馈还是要你管着才好,蘅儿不过是管了三四日便出了这般幺蛾子,我会向母妃禀报,让她别再费心思在这上头了。”
“是,多谢世子爷赏识。”谢以琼又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对于赵瑾瑜的夸奖很是高兴。
“好了,我要去给母妃请安了,你忙你的去罢。”
赵瑾瑜一挥衣袖,正准备往凌霄苑走去,没想到谢以琼跟了上去。
他有几分疑惑看向她,似乎很是不解。
“世子爷忘了妾身日日也要向母妃请安吗?”谢以琼笑了笑,并不看他,只端庄地朝前走去。
这回轮到赵瑾瑜有些不好意思了,“瞧我这记性,倒是忘记了。”
说罢,二人便齐肩朝着凌霄苑走去。
而这边的惜玉园里,卫蘅派了一个小丫头去瞧赵瑾瑜是否还在原地,她觉着自个方才说的话有些重了,在犹豫要不要向赵瑾瑜先服个软。
没想到回来的小丫头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
卫蘅怒了,将手边的红釉花瓶狠狠砸向小丫头的脚下,飞溅的碎片划过小丫头的脸颊,出了一道血痕。
“好啊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现在什么事都要瞒着我是不是?怎么,我不是你们的主子?”
她怒气冲冲,几乎要吃了人一般。
小丫头捂着血流不止的脸颊,哭着抬起头,“小娘息怒啊,奴婢刚才看见世子爷与世子妃一齐走了,两人似乎是去了凌霄苑,奴婢只是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丫头说完之后,便将头低下,不敢再去看卫蘅的脸色,生怕卫蘅再将怒气撒在她身上。
卫蘅听了这话,先是气得胸腔起伏,将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院里的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进门,怕惹火上身。
卫蘅将东西砸了个干净,跌坐在狼藉之中,又哭又笑,“赵瑾瑜,你竟然,你竟然骗我,你明明说会永远喜欢我的。”
她疯魔的模样吓坏了小丫头,小丫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内室,迎面碰上回来的红荔,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红荔姐姐,卫小娘疯了!您快去瞧瞧吧!”
说完,她便捂着脸上的伤口瑟瑟发抖着,似乎被吓得不轻。
红荔并不着急去看卫蘅,只上前细细地查看着小丫头的伤口,这丫头叫芸儿,年纪才十岁,如若便这般毁容了,那实在是可惜。
“疼不疼?我房里有药,等晚些来我房里,我给你涂些,世子妃给的,效果很好,上次烫的伤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