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母妃厉害,琼儿不过是给母妃提醒了几句,还是母妃聪明领悟的快,这不,就将诀窍也拿捏了。”
谢以琼眉眼弯弯,说的好话讨得宁王妃眉开眼笑。
“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明日还得请高僧回家给青梅的亡灵超度,可有的忙了。”
宁王妃的眉宇间出现一丝疲倦,明日兴许还能闹出更多事来。
“这高僧听闻是从当初卫小娘救祖母的灵秀山上下来的,可是真的?”
谢以琼好奇地问着,当年的事情必定有蹊跷,她一定要找到知情人好生问问。
“是啊,而且这高僧就在法华寺亲眼看见卫蘅将老太妃从山上背下来的,那老太妃当时都昏迷了,要不是卫蘅发现了她,她也许就没命了。”
说道卫蘅救人一事,宁王妃的语气也软和了些,毕竟卫蘅也算是老太妃的救命恩人,他们王府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小人。
“原来如此。”谢以琼若有所思,随后又对着宁王妃劝道,“母妃也要早些歇息,明日我也会来惜玉园帮忙,定不让母妃太劳累。”
她说的真诚,笑得乖巧,瞧着便让人欢心,宁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让刘妈妈将谢以琼送了出去。
等到了青竹园,芷柔看了看谢以琼的神色,便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世子妃,那惜玉园多晦气,咱们去那干嘛?”
毕竟卫蘅可是被惜玉园的亡魂吓得不轻,若是她们世子妃也过去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那便不好了。
“冤死的亡魂只会找该找的人,更何况,那日夜里,卫蘅听到第一声哭声是红荔装青梅哭的声音,不过后面就是她自己心虚幻听了,所以没有人听见那哭声,都是她自己心虚。”
谢以琼将外袍取下,芷柔顺手接过,听她这样说,笑了起来。
“世子妃真是聪明,不过卫小娘也活该,谁让她尽不干好事,偏生要盯着咱们青竹园。”
芷柔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动作未停,将谢以琼的发簪和坠子悉数取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翠儿的声音,“世子妃,世子爷来了。”
话音刚落,赵瑾瑜就将内室的帘子掀开,瞧见了谢以琼披散着三千青丝,只穿着儒白里衣瞧着他。
衬得她那张脸更是美得不带修饰,惊心动魄。
赵瑾瑜只瞧了一眼便心口狂跳,立马转过头去,“你,怎么将外袍脱了?”
听这话,谢以琼只觉得好笑,“妾身准备歇下了,世子爷找妾身可是有事?不然妾身再穿上外袍跟世子爷好生说话?”
“这倒也不必。”
赵瑾瑜的耳尖红得要滴血,他还没见过这般的谢以琼。
“那便是了,世子爷找我作甚?”
谢以琼懒懒地将垂在一旁绸缎般的头发铺在后腰,朝他柔柔地看了一眼。
“没什么事情,母妃让我多往你房里走走,可我想告诉你,我是不会和你圆房的,只是来跟你说一声,勿要在母妃面前说漏了嘴便是。”
赵瑾瑜将目光盯在桐油地板上,沉着声对谢以琼说着,心下想着兴许等会儿若是谢以琼哭诉起来,自己狠心走掉便是。
没曾想,谢以琼听完之后,只是愣了愣,“世子爷来这便是说这事?之前妾身不就与世子爷说过了吗?”
赵瑾瑜一愣,她就这般轻飘飘地揭过去了?怎么不伤心不难过?
“你,难道不难过吗?我这般对你。”
谢以琼又回以一笑,“怎么会?妾身从未怪过世子爷,如今已然对夫妻之情无了期望,日后世子爷也要多多与妹妹相处,给王府开枝散叶便好。”
其实这也是谢以琼的真实想法,只不过她说得委婉了些许。
这回轮到赵瑾瑜不高兴了,他冷哼一声,挥袖走出房间,回了自个儿的晏如阁。
芷柔见赵瑾瑜气冲冲地走了,有几分疑惑,“世子妃,怎么世子爷瞧着十分生气啊?”
“不知啊,他不是向来我行我素,不用管他。”
谢以琼也觉着有几分莫名其妙,她又没招谁惹谁,这赵瑾瑜摆脸色给谁瞧?
不过她没空管这些,她现在脑子里装得都是,明日高僧来了后,她怎么跟人家说上话,又怎么跟高僧问起卫蘅一事,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
第二日清晨,谢以琼便梳洗打扮好,跟着宁王妃站在府门等待高僧。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辆姜黄色的马车在府门停下,宁王妃赶忙双手合十,上前迎去,谢以琼也跟着宁王妃的模样上前走去。
那帘子掀开,一个身材欣长的年轻僧人缓步走下来,虽年轻,但看着十分面善,后面还跟着两个沙弥。
“这位便是弘一法师了吧,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宁王妃笑着客客气气地请着弘一法师进门,弘一法师却深深地看了一眼谢以琼。
“没想到府上独特之人还有一位。”
弘一法师看着谢以琼的目光意味深长,仿佛已然将谢以琼的壳子看透,发现了她内心不一样的灵魂。
谢以琼将眼神闪躲,这些佛门之人不会看出她重生之事吧?
但转眼想想,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