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来,脸色有些难看。
三年前,他所在的晋城大学,确实了一件发生的偷盗事件。
当时,晋城大学的历史系需要一件文物,作为教学素材,于是便向外借了一件,但是被人偷了。
这原本和李平安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巧合的是,他刚好在那天退学。
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反正最后,这个锅扣在了他的头上。
那都只是私底下的议论,学校并没有出公告,言明是他偷的东西。
也正因此,李平安退学之后即便知道了那些谣言,他也没办法处理。
他也找过学校,想要让学校出面澄清,但学校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
理由是,学校本身就没有出过公告,一切都只是私人言论,跟学校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学校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去辟谣。
李平安当然也想为自己维权,可他一没背景二没钱,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要照顾,根本就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就为了自己的名誉而战。
也正因此,李平安终究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没再继续追究。
这几年也很少有人提起这事,以至于他自己都差点忘了。
没想到,沈家竟然还和那件事扯上关系。
现在看来,洪一鸣一定是又将当年的这口黑锅,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李平安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的说道:
“洪一鸣,学校的偷盗事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你一清二楚。”
“别,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洪一鸣冷笑一声满脸嘲讽的说道:
“你的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对你做过的事情也完全不了解,反正三年前在校的学生都知道,学校借来教学的那件文物,就是被你给偷窃的。”
“当然,这个事情你不要问我要证据,要证据当然是没有的,要是当时有证据的话,你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你早就已经被抓进去蹲大牢了。”
“所以,你就算嘴硬说自己没做过,那就当你没做过好了,但是你究竟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们心里也有数。”
有的时候,争论并不是你一言我一语,非得争个高低对错,真正所求的,是周围之人的判断。
不得不说洪一鸣,确实很擅长此道,他现在这番言论,虽然看似退了一步。
可实际上,却让众人心中的天平都偏向了他,看下李平安的目光当中,纷纷带上了几分审视。
而在这时,洪一鸣又拍了拍沈兆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了,这位你可能不认识,但我觉得,你很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沈兆明先生是沈清河先生的亲弟弟,这一点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沈兆明先生也是三年前,学校文物偷盗事件的苦主,当初他也是你的校友,只不过他比你小一届,学校知道他家有那尊青铜古佛之后,便找他相见作为教学素材。”
“却不曾想,青铜古佛才刚刚被收到学校,当晚就被人偷窃了,偷窃之人很有水平,学校查找了所有监控,也只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
“凭借一个背影,根本就无法给人定罪,所以此事最终不了了之,只能由学校赔款,但沈兆明先生大气,选择了拒绝赔款,以至于受损失的人只有他。”
说到这里,满脸鄙夷地看了一眼李平安,“李平安这样一对比下来,你简直就是地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
“我要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而沈兆明则是故意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笑地拍了拍红一鸣的肩膀,故作大度的说道:
“好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追究了,你怎么还一直念叨呢!”
“人家偷了东西,想要交出来的话早就已经交出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你现在说的再多,也只是枉费口舌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的,还不如放过自己。”
此时,这里的动静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包厢的外边,挤满了人头。
而洪一鸣和沈兆明配合得又格外默契,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直接把李平安钉在了耻辱柱上。
此时此刻,若李平安真的无法自证清白,那他这个偷窃的名头,估计就要再一次扣回在他头上。
而古玩街的茶楼,面向的顾客也都是古玩爱好者,而收藏界本就不大,有点秘密,很快就会传播得人尽皆知。
李平安上一次在古道茶楼,已经被洪一鸣扣过一次窃贼的名头,那次他就拿不出证据,为自己自证清白。
但那一次有温俊龙等人在,所以大家也不会多想,只会觉得他是被人污蔑。
可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如果他一再拿不出证据,那终究会三人成虎。
李平安还想在古玩圈长久混下去,甚至想要闯出一片天来。
那名声就必须要好好珍惜。
所以李平安这一次没再妥协,同时也懒得继续纠缠,直接摆了摆手道:
“瞧你们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三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