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气愤的样子,燕北就知道,这话恐怕说的比这还难听,不然弟弟也不会动手打人。
燕北心思回转,想着狗蛋的大哥燕教培,怕是许久他没有出手,这些人皮子又紧了。
以前村里,跟他同龄的男孩子,对他都是抵触的,同时也是敬佩的,可当他瘸了,不少人在背后嘀咕他,他也是清楚的。
只要是说到他面前的,他明面不显,背地里都会打回去,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再也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说什么,他变残废不行了的话,人家腿不好,照样能把他们收拾的半死。
这要是没瘸,怕是一出手,就把他们都给囊死了。
“行了,这件事你没做错,剩下的事就不是,你这小孩子该操心的了。”说着,燕北还摸了摸弟弟的头。
“赶紧把菜端回屋,一会凉透了,可就不好吃了。”
燕北放下手,又说了句,转身就往厨房走,看看自家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燕北瘸着腿,走到厨房门口,掀开门帘子,开口问道,“娘,我回来了,还有没有啥要忙的。”
“没啥活了,火有玲玲看着。
这饭马上就好了,一会等你爹回来开饭就行。”
“阿北,你刚才,在院子里看没看到阿南?”
燕母一边盛着锅里的菜,一边问着身后的大儿子。
“看到了,在院里戳蚂蚁呢。”说着,燕北让玲玲出去玩,他蹲下看起了火。
看到大哥蹲下了,玲玲还想说啥,她大哥就给了她一个眼色。
她又看了自家娘一眼,看到自家娘没看她,只能咽下嘴里的话,出去忙别的去了。
“嗯,阿南告诉你了吧。”
“那年花开也是第一天嘴碎,她想点啥不好,还看上人家柳知青了。
就她家那条件,村里的姑娘都没一个愿意嫁的。”
“还好意思,在狗蛋眼前说啥柳知青以后就是她嫂子,柳知青的东西,就是她家的东西。”
“要我说,今天阿南就没打错人,狗蛋那孩子怕是废了,小小年纪嘴巴就不干净。”
“就因为有年花开这样的人,把村子搞的乌烟瘴气,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想。
你爹这大队长就不用干了,咱们村和土匪窝子有啥区别。”
“别的不说,要是知青出了点啥事,往上面一桶,都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喝一壶的了。”
“我已经骂过了,你可不许再去打人了。”
燕母说完,还不忘嘱咐了大儿子一句,她可没忘大儿子喜欢柳知青。
以前村里那些小子,背地里说过自家儿子,当天夜里可就挨了揍。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
“知道了娘,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下黑手的人。”
燕北没抬头的说了句,因为有火光的照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燕母看了眼低头烧火的大儿子,得,她这话是白说了。
她心想,你知道个屁,你那不叫下黑手,你那叫下死手。
等燕父一回来,一家人又热闹的开了饭,当看到桌子上那道酸菜鱼,燕母就知道这又是隔壁做的了,别说,做的真香。
当一家人都熟睡了,燕北悄悄的开门跳墙出了门,别看他腿瘸了,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
他到了年花开的家,直接摸到了燕教培的屋子,一手刀就把他给劈晕了。
本来就在熟睡的人,这下子更是睡死了过去。
燕北翻墙跳跃,把人抗到了村里公共的厕所,衣服都没给他留一件,直接扔到了粪坑里,就那样看他嘴巴挨到污秽之物上,确保燕教培的鼻子不会被堵上,他才转身往家走。
这一夜燕教培,就这样的在公共厕所里度过,他家人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还是年花开,一大早去叫儿子起来吃饭,才发现屋里没人,而且被子都没叠,明显不正常。
“啊!”
“孩子他爹,老大不见了,你快过来看看啊!”
年花开一看到屋里没人,就大叫了起来,整得隔壁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
别的不说,别人不知道,年花开还能不清楚自家儿子,那是不叫不带起的,更不要提,说什么一大早出去,晨跑或者干活了。
燕娃子一听大儿子不见了,也麻溜从炕上起了身,自家儿子,那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主,咋好好的就不见了。
“咋了,咋了,一大早嚎个啥,老大出啥事了。”
燕娃子跑过来,也进了大儿子的屋,屋里的味道属实一言难尽,汗臭味,臭脚丫子味混在一起,别提都味了。
就是炕上的被子,被人掀翻在炕梢,鞋子也好好的在地下放着,明显不是自己走的,就他家那满院子的鸡屎,是个人都不会光脚丫子走。
“他爹,你说老大,会不会被人打死了啊。”
“这老大平时也没得罪谁,咋好好的就不见了呢。”说着,年花开还抹了把眼泪。
只是,这手实在是不干净,这一擦,直接弄了个大黑脸,明显是锅底的黑灰。
“赶紧闭上你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