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跑到楼梯口,我还有短暂的犹豫。
主要是沈初音说了,没有她的同意我不能踏上任何一个台阶。
但是我一想她叫得那么慌张别是出啥事了,还讲究这么多干嘛?
就在这时她又叫了一声,我更是顾不得那么多,三步并作一步很快上了二楼。
到了她房间门口,我不停的敲着门:“咋了你这是?出啥事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到门口。
门开了。
穿着睡衣的沈初音出现在我面前,她看起来很慌张。
她指了指房间一个角落:“那有个虫子飞进来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当是出啥事了,原来就是个虫子?
我走到她所指的角落,见墙上有只小飞虫,貌似是我们这边一种外号叫做“坏媳妇”的小虫子,这虫子也不咬人什么的,就是有点臭。
“就这么个小虫子,你叫得那么激动,哪怕是个老鼠,你这样叫我都能理解。”
我看向沈初音,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也得埋汰她两句出口气。
“我最害怕这种飞虫了,好恶心,你快把它弄走。”
“弄走也行,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今天好歹是咱大婚的日子,你叫我一声老公不过分吧?”
“你……你想什么呢?你叫我老婆我都嫌恶心,还让我叫你老公?”
“那你不叫,这虫子我可就不管了。”
沈初音看了一眼虫子,又看了看我。
她显然还是不愿意妥协:“你不管是吧,我回我家去住。”
随即她走向旁边衣架,打算去拿她的包和衣服。
“不是,今天咱们俩刚结婚,洞房花烛夜呢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回去怎么给你爸妈说?”
“那我自己去找个酒店住行不?”
我一看这家伙真要走,自然也败下阵来。
“至于么,就是个虫子而已,你不愿意叫就不叫吧,今天我大仁大义帮你一次,再有下次你不叫老公可是不行的。”
我走到床头柜那,抽出来几张纸巾。
拿着纸巾走到墙角,我将虫子捏住,并团团包住。
往外面走的时候,我故意调侃道:“你知道这虫子叫啥吗?”
她没理会我,而是走到窗户边,将外层的窗纱拉下,同时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层窗纱开开的。”
“我问你话呢,你知道这虫子在咱们胜州叫啥名吗?”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下去。”
我贱兮兮的说道:“坏媳妇,真是个坏媳妇。”
“你……你能不能别在这犯贱?赶紧给我下去听见没?”
“哎哎,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我说这个虫子外号叫坏媳妇,我可没说你啊,你别对号入座。”
“滚!”
从二楼下来,我将纸团扔在垃圾桶里。
沈初音还走到二楼栏杆那:“你把虫子扔到外面去,别一会从纸里再跑出来。”
我从垃圾桶里拿出纸,放在地上踩了两脚。
“已经成尸体了,放心了吧?”
“那也扔到外面去,在家里我嫌恶心。”
“事真多……”
我捡起纸,出了客厅扔在了院子里的垃圾桶里。
回去后,我继续躺在沙发上。
陈羊羊这时已经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了。
刚刚我没回复她,她问我人去哪了,还开玩笑问我是不是跟沈初音入洞房去了。
我也是想逗逗她,就说道:“是啊,正入到关键时刻了。”
“是吗?落红了嘛?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在这段话的后面,她还发了几个害羞的表情。
“行了,你还真信,不逗你了,我头上今天喷了太多东西,要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陈羊羊就回了一个字,完事还发了几个失落的表情。
回到杂物间,我放下手机,完事去一楼的洗漱间冲澡去了。
可能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也可能是安夏今天悔婚了。
我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相信安夏肯定跟我也一样,估计也睡不着。
我也好几次想给她发消息,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按照我们本地的习俗,结完婚第二天是要回门的。
因为我是上门女婿,所以回门就是沈初音跟着我一起回我们老家,去我家吃顿饭。
我爸妈还有亲戚朋友们,昨天就已经赶回追县了,一早我妈就打来一通电话给我吵醒,问我回门的事。
我寻思两家差距悬殊,这婚事都已经办完了,沈家不一定会把我们家当回事。
尤其是沈初音高冷的很,每天还很忙,我们俩又是演戏呢。
让她跟我单独回追县一趟,估计是不太可能。
想到这我便对我妈说:“这习俗我看就免了吧,人正常结婚的回回门就得了,我这上门女婿回去干啥,让街坊邻居笑话啊?”
“街坊邻居都已经知道这事了,还有啥好丢人的,再说今天吃饭就只有咱们自家人,又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