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又没抓回来?”
孙鸿鸣听得怒火上涌,忍不住上前,一脚把孙平踹翻在地。
孙平不敢说半个不字,都顾不上拍去身上灰尘,又急忙跪倒在地,满脸的委屈和凄苦。
“少爷,并非是我们没用,实在是那突然跳出来的几兄弟,身手了得啊!”
孙鸿鸣气得又是一脚踢上去:“少找借口!你觉得人少,那就多找一些人过去,这都不懂吗!”
“先前洪涝之后,咱们雇来的家丁少说七八十位,区区几个江湖人士,还能拦得住你们?”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李然,听到没有!”
孙平听得心头更惊,若是带走的人太多了,必然瞒不过老爷子。
以孙府的能量,李然抓来也就抓来了,老爷子多半多半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说什么。
但近几年孙鸿鸣沉迷女色,老爷子已经分外不满,这次要还大张旗鼓的去抓人,老爷子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他打不了恨铁不成钢的骂孙鸿鸣几句,但孙平这个做下人的,怕是要遭罪了。
正犹豫该怎么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
“你哪儿都不准去!”
就见一个身穿上好锦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其面容和孙鸿鸣有着七八分相似。
正是孙员外,也是孙鸿鸣的亲爹孙兴文。
“你这孽子,我平日当真是太过放纵你了,这次竟把江湖匪徒都给引了过来。”
“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如今这世道,随着朝廷对各地的控制愈发薄弱,什么妖魔鬼怪都争相冒了出来。
哄骗百姓的邪教,拦路劫道的山匪,还有那专挑富商、员外等抢劫,还自称为了主持公道的江湖人士,一个比一个麻烦!
他这员外之位,说白了也都是买来的,乃是编外人员,真有人来抢,抢了也就抢了,你还能指望官府帮你追回来不成?
即便是县令这等官员,对有本事的江湖侠客,那也是避而远之!
孙鸿鸣听得脸色难看,迟疑道:“爹,那李然我都看上好久了,我一定要得到她。”
孙兴文怒目圆瞪:“闭嘴!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孙平,你给我看着他。”
“要是再不老实,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落,又见一个家丁匆匆赶来,这分明是之前和孙平一起,被许安赶回来的人之一。
就见他急匆匆来到近前,道:“老爷,不好了,那个许大侠,和李然,他们就在外面呐!”
孙兴文听得心头咯噔一声。
什么?!
竟然这么快就带着人过来了?
“快,把护院全都叫回来,给我牢牢守住,一定要拦住他们!”
“另外再派个机灵些的,去县衙找张大人求救……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家丁愣愣道:“呃,没带人。”
“就许安和李然两个,他们在外面好像逛街似的,但却绕着孙府逛了好几圈了,像是在踩点。”
听到还没有打过来,孙兴文心头一松,不过紧跟着心又提了起来。
“踩点?完了完了,这怕是真盯上咱们了。”
“这几日加强巡逻,一天十二时辰,不许中断,尤其是晚上,都给我把眼睛瞪到最大,明白吗?”
“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准它飞进来!”
看到孙兴文这般杯弓蛇影,孙鸿鸣忍不住道:“爹,他们一共也就四五人,用得着如此慎重吗?”
“我们府中打手加在一起,快有一百个了,还用得着怕他们?”
孙兴文听得怒极,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忘记你林伯伯怎么死的了?他们家护院难道还少?不一样被一个本事高超的毛贼砍了脑袋?”
“结果呢?如今都快一年过去,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白死!”
“你难道也想跟你林伯伯一样?”
孙鸿鸣捂着脸,委屈万分,又实在不敢跟自己亲爹发火,只能憋了下去。
见状,孙兴文重重冷哼一声,而后又看向孙平:“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办事!”
孙平连连应声,这才急忙逃出,安排人手去了。
……
外面,许安和李然两人已经晃悠好一阵了。
见李然已经开始脚步虚浮,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险些跌倒。
好在许安反应快,伸手扶住,而后道:“李然姑娘,我们还要逛几圈啊?我看你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息片刻?”
李然勉强站直,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肚子却是先发出一阵咕噜响动。
她脸色顿时一红,下意识捂着肚子,羞道:“让许大哥见笑了。”
许安倒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是有些觉得她可怜。
“李大人家中的事情,我略知一二,想来大人不在这几天,姑娘怕是受苦了。”
“我看前面还有个小摊,不如先去填填肚子?”
李然脸色更红,头埋得更低:“我,我没钱。”
许安笑道:“无妨,就当我请你的。”
李然还想婉拒,但许安已经主动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