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虚伪!说清楚点,你对许粤,究竟是什么心思?”贺时屿问。
“……”
叶北川蹙了眉,没有回答。
贺时屿又问,“那你觉得我们是亲戚,还是对手?”
他目光那么锐利,仿如利刀抵着叶北川喉咙,就是这样逼着叶北川。
“我们既是亲戚,也是对手。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叶北川终于承认。
贺时屿冷笑,“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叶北川直视他说,“机会至少比你大很多。她能义无反顾的跟你离婚,证明她跟你是真的没感情了,她不想再回头看。表哥,这几天的相处,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难道你还没看清楚?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种情节老套了,没意思的。你还是尽早放弃吧。”
贺时屿被气得呛,“我放弃了,刚好让你上位,对吗?”
“……”
此刻,叶北川觉得无声就是最好的回答。
“呵呵!”
贺时屿冷笑起来,那笑声嘲讽,讥笑,连眼神都溢满了鄙夷,“我的好表弟,是不是在我跟许粤没有离婚前,你就开始觊觎她了?之前你就从来都没叫过她一声表嫂!”
“……”
叶北川英眉微蹙,这点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他只是清楚意识到,就在此刻,他的确对许粤动了心思,一点都不想退让的心思。
“贺时屿,之前,不是你一直要求许粤隐婚吗?我哪知道她是我表嫂?而且,早些时候你去哪里了?还没离婚前,你怎么就不知道要珍惜?等到现在许粤发现你隐瞒的一切,跟你翻脸了,离婚了,你才来重新追?已经迟了!你没机会了。”
叶北川说得平静,却句句怼到贺时屿心扉里去。
理穷的贺时屿只感觉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在活受罪啊!
早些时候,自己究竟去干嘛了?!
看见贺时屿没有回话,叶北川又理直气壮地说,“既然许粤已经离婚了,就代表其他人可以追求她。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所以,我不欠你什么的。如果你真的看不惯,你也可以明天不去雾城,看不见眼为净。”
“……”
叶北川意气凛然,反客为主,与贺时屿直面相对,谁也没有让,谁也没有退。
贺时屿被憋得气急,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才吐出一句,“你想得美!许粤身边只能有我。”
叶北川见贺时屿脸色苍白病容明显,便故意打了个哈欠。
“现在太晚了,我也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吃些药。既然这次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找许粤母亲,还是先找到伯母,再说后面的事情。我回房休息了,睡个好觉, 一切等明天再说。”
“……”
贺时屿冷哼,“这当然。”
……
第二天早上,众人如期出发。
走在前面的许粤看着贺时屿跟来,冷了脸,“贺时屿,你怎么又跟来了?我们没有买你的机票。”
“……”
贺时屿苦笑。
自己被嫌弃的一天又开始了。
贺时屿只能好不要脸地说,“我知道你们的航班时间,所以自己跟着你们买了同一个航班机票。妈妈是跟我在一起时失踪的,我有义务和有责任找到她。”
许粤只摇头,“你不要再叫她妈妈。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妈跟你也没有关系。”
她看了一眼叶北川,“北川,我们走吧。”
叶北川上前挤开了贺时屿,拿过许粤的行李,“好。”
贺时屿脸色微变,适时地咳嗽了好几声,许粤却似乎没看见,只大步走出了酒店大门。
到达机场,办好登机手续。
叶北川接到了徐图打来的电话。
“许粤,徐图带来了好消息!他说在桦国雾城的其中一家娜斯特集团连锁疗养医院里找到了一位病人,病人名字就叫仙蒂,是华国人,患的就是阿尔兹海默症。这病人是年前接收的,因为病人一直记不得自己的身份和亲属联系方式,所以一直住在疗养医院里。”叶北川放下手机,便赶紧告诉许粤。
“真的吗!?”
听到消息后,许粤俏脸上绽放出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她的心跳加速,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
这可是她来到映国后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
“那徐图能把病人的照片传过来吗?如果有照片,那就能马上确认了。”许粤追问。
叶北川叹了口气,“原本是可以的。徐图说,两个小时内应该能把照片传过来。但我们在半小时后便要上飞机了。”
也就是说,飞机起飞后无法收到信息,他们只能到了雾城才能看到照片。
许粤却并不失望,眼里透着希奇,“不怕!那我们就去到雾城再亲自确认吧。”
说完,她便快步进入登记大厅。
贺时屿听到消息后,一直眉头深锁。
他走到叶北川身边,小声说,“真奇怪!这一切,来得可真巧合。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推着我们走。里面是否会有诈?”
贺时屿并不想许粤听到这话,毕竟许粤现在所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