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好久不见。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太感谢了。”
贺时屿虽微笑着说话,却半点欢迎人的架势都没有。
叶北川也是人精,便当看不见,“表哥,我是刚好在青城,而且知道你进医院了,于是顺道来探望。你的伤,好点了吗?”
“不劳你费心。”贺时屿气定神闲地笑了笑,眉宇间流出冷冽,却明白地告诉对方他的敌意。
叶北川自然是知道这敌意是从何而来,可他依旧不怯,神情越发显玩味。
“表哥言简意赅,气势逼人,看来伤势恢复得不错啊。”他说。
贺时屿冷笑,突然亲昵搂住了许粤的腰,语气清清淡淡的,“我的伤势怎样,我老婆最清楚。毕竟我们夫妻各方面都很协调。”
许粤脸色“嗖”地红透了。
贺时屿在乱说些什么?
她还在愣,贺时屿却已顺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很是得意地说,“老婆,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
许粤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当目光落到贺时屿胸前的绷带时,她勉强还是忍了下来。
叶北川挑眉看了看他宣示主权搂住许粤的大手,内心一沉,眼底滑过深意,“夫妻协调?”
贺时屿想说下去,谁知大腿突然一疼,被许粤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下他总算收敛了一些,似笑非笑地问叶北川,“表弟,老实说,你刚才的话也太假了。我们两家关系一般,你我十来年不联系了,而且我住院的事本来就是个秘密,所以你是真来看我的吗?”
叶北川不掩饰,朗朗笑了两声,“被揭穿了。好吧,我老实说,我就是有点担心许粤,专程来探望她的。”
许粤:“……”
“表弟,你既然知道许粤是我老婆,你故意过来医院探望她,还送花,是几个意思?”贺时屿盯着叶北川的眼睛已有怒火在跳动。
许粤在旁已如坐针毡,极度不适。
两男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骇人的气势令许粤不由自主往后退两步,再这样下去自己都恐防被误伤。
可她也不明白叶北川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怎此刻却好像在专门挑衅贺时屿。
“叶总,您贵人事忙,今天应该还有其他事吧?您可以不用那么客气,去忙您的事啊。”最终许粤选了个软柿子。
被下驱逐令的叶北川正要沿台阶下,谁知却被贺时屿抢白了。
“许粤,既然知道我和表弟的关系,你可以跟我叫他表弟。”他说。
“不。”许粤立即摇头,“叶总是我的领导,刚才我们在谈公事,我当然要称呼他叶总的。”
更何况,许粤要跟贺时屿离婚的念头依然没变,那这声“表弟”,她便更不好意思叫出口。
许粤又暗地里催促叶北川,“叶总,你跟我交代工作的事情我已经明白,我会尽快回公司的。如果没什么……”
“你要回公司?”他扭头问许粤。
许粤说,“我伤势已经好了,医生也说我差不多可以出院,如此自然是要回公司上班的。”
贺时屿看了叶北川一眼,有些心浮气躁,“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
“好笑!”叶北川用吊儿郎当的语气打断,“去不去上班,是许粤个人的自由,难道贺先生这都要干涉?”
贺时屿眼眸锋锐眯起,正气场全开。
许粤却大步一迈,挡在了两人之间,“好了。叶总,请你先回吧。我的事,我会处理好。”
她语气很强硬,男人们都知道她怒了。
叶北川点点头,今天他也差不多够,见好就收。
“好。那我先走了。许粤,公司见。”
说完,叶北川便真的潇洒摆摆手,插着裤袋要走。
贺时屿冷着一张脸,根本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是恨不得对方赶紧滚。
谁知叶北川走到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表哥,你还记得你年前跟我的打赌吗?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快大半。你不说,我就说了。”
“……”
贺时屿一听,俊脸微变。
叶北川说过,一个月内,贺时屿必须向许粤解释清楚自己是时域科技的总裁,不然叶北川就会告诉许粤。
许粤见叶北川真的走远,扶贺时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们打了什么赌?”她问。
贺时屿正思量着怎样跟许粤开口,最终只轻摇头,没有回答她。
许粤说,“贺时屿,我伤势已经好了,今天就会跟医生说,我尽量明天出院,后天回公司上班。”
“怎么不多住医院几天?我们不缺钱,你还是多休息吧,如果觉得累,就直接辞职,我养你。”贺时屿说。
许粤听到“我养你”三个字后,蹙了蹙眉,心中怒意升起。
特别是看到江玉瑶跟贺时屿依旧纠缠不清,再对比“我养你”三个字,她便觉得特别的讽刺。
贺时屿究竟想怎样,既对江玉瑶好,又说要养她?难道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养她?娇妻文学吗?
现在的许粤已经不是当初蠢蠢爱着男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