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粤,你在看我吗?”
贺时屿说话时带了撩人心扉的尾音,好听却又让许粤无法招架。
许粤脸颊居然有点热了,撇开了脸,“谁……谁说的?我在看胖橘。这个没良心的渣猫,我以前对它多好啊。它居然只讨好你,却不理我。”
“原来,你嫉妒心挺强的。我现在才发现你也爱吃醋。在你说要离婚之前,我怎么都没看你表现过出来,那都是装的吗?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才会提出离婚吗?”男人探究地看向她。
许粤更不去看他了。
她怎么会没有嫉妒心,以前她嫉妒江玉瑶嫉妒得几乎快疯了,但她一直自卑内疚,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嫉妒,所有才隐忍地不表现出来。
这些许粤当然不会承认,她嘴硬说,“谁说我嫉妒的?我只是觉得这猫是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为什么?”贺时屿来兴趣了。
许粤嘟嘴,回想起往日喂猫的情景,“之前喂猫的时候,胖橘也只喜欢跟顾远玩,不喜欢跟我玩的。我之后特别照顾它,也是因为顾远嘱托我……”
贺时屿闻言,俊脸渐渐收起了笑意,许粤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话没说完就闭了嘴。
气氛突然寂静下来。
本来缓和的气氛,仿佛一瞬间跌入冰点。
半晌后……
“为什么顾远会突然消失,你知道原因吗?”
贺时屿身上气息已渐变冷冽,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挑眉一问,却让许粤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许粤深深锁眉。
她与顾远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中学、大学。
她把顾远当成是她的好朋友好同学好哥们,他们是挚友,是兄妹,是彼此最治愈的存在。
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甚至有一天顾远突然问许粤如果她三十岁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他们俩能不能结婚,搭伙过日子。
许粤听后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搭伙过日子嘛,最重要是自在,顾远很迁就她,宠着她,是她最合适的选择。
本来许粤还以为自己和顾远的关系一直这么好,谁知大四毕业的那个夏天,顾远突然不辞而别了。
他说,他要出去闯闯,实现理想了才会回来。
作为朋友,许粤心中有不舍,但也只能支持。
可之后,顾远便像失踪了般,两人联系越来越少。
也就在这时候,贺时屿横空而出,向她求婚,拉着她的手步入民政局,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令她措手不及……
顾远失踪后,许粤也想过要去找他,可却被母亲崔思娣拉住了。
母亲告诉许粤,顾远一直有跟她联系,顾远没事。
而且母亲还千叮咛万嘱咐,要许粤在贺家面前,特别是在贺时屿面前,不要提起顾远。顾家跟贺家曾经有过恩怨,贺时屿很不喜欢顾远。但这一切,与许粤无关,许粤无需要去管,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许粤对此有一肚子疑惑,但最终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嘱咐,在贺时屿面前绝口不提顾远。
“许粤,想什么?想……顾远?”
贺时屿又再问问,那语调很轻,却又似在咬紧牙关。
许粤不否认,“是的,我想起他了。一年多前,顾远突然失踪。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几乎断掉了跟我的所有联系,我完全找不到他。”
“在你心中,顾远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贺时屿紧盯着她。
许粤直接说,“顾远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
贺时屿握紧了拳头,脸上倒没什么变化,眼里却全是隐忍,“真只是朋友?”
“嗯,除了好朋友,他还是我至亲一样的哥哥。贺时屿,你怎么好像质问我?真好笑!你和江玉瑶的关系,我也从没有这样过问。”许粤冷哼。
谁知男人竟点头,“你本来应该问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与其他异性的关系,只要你想问,你全部可以过问。我们都长嘴,嘴是用来说话的。”
“……”
许粤愣住。
她没想到贺时屿居然能说得那么坦荡荡。
她以为,贺时屿至少会有一些掩饰和躲闪。
可她要问吗?
她和贺时屿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问的,一切都太迟了。
“我没什么想问的。我都不关心,不在意。”许粤摇头说。
男人本来等待着她的提问。
可当听见许粤否定的答案后,萦绕在他身边的气息明显冷了,眸色也越发深邃,心脏好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着,令他全身发疼。
“是啊,你不关心。你根本就不在乎。”
贺时屿说得很轻很淡,似乎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股寒意。
许粤听得不舒服,更不会把话接下去了。
两人沉静一阵。
正在撸猫的贺时屿又突然抬头问,“你真的完全没有跟顾远联系?没在骗我?”
许粤蹙了蹙眉。
这一年多来,她虽然联系不上顾远,但顾远也不至于完全消失的。
顾远会隔两个月发一次邮件给她,告诉许粤他一切平安,但也有在邮件的最后叮嘱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