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办法从这些人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云烟干脆直接掐算。
宫中有国师在,还有鬼王地宫,都是她目前解决不了的存在。
就连那个古董屏风中的纳兰嫣然,她都没办法帮一点忙。
说实话,短时间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进宫了!
此刻掐算起来比想象还要困难,很多情况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帐,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反倒是冷宫那边,显现出来的卦象非常直白。
啧啧啧!那帮小人,又盯着晏玄翊找茬了是吧?
“嘿嘿……虽然我已经离开了皇宫,但依旧可以给你们制造麻烦,就当是陪你们打发时间了。”
云烟对着空气咧嘴一笑,悄无声息地朝着皇宫方向掐了个法诀。
一缕金光从指尖飘出,化为一串符文,“咻”一下飞出去。
与此同时,正从教场返回住所的晏玄翊,被太子景诏彦拦住了去路。
太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太监,那是皇后的心腹,据说进宫前是皇后娘家那边的人,多少与陆家沾亲带故。
“太子殿下拦住本王,有何指教?”
晏玄翊的声音一贯冷漠,面具下一双鹰目极具压迫感,令景诏彦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听说翊王还未去冷宫看过翊王妃,孤只是好奇,翊王就不担心自己的王妃吗?”
“担心?是挺担心的,毕竟本王的小王妃体弱又娇气,在大太阳下走几步都要晕倒,哪里受得了冷宫的一切?”
太子眼眸微眯,下意识反问:“既然如此,翊王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晏玄翊冷笑:“与太子何干?”
周围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一般,令景诏彦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子还有何话想说?”
看着面前这张虚伪又阴郁的脸,晏玄翊很快就没了耐心,迈步绕开他就往前走。
想不到太子反而追上来再次拦住他的去路,“不知翊王明知那不是你的王妃,而是一个替嫁的臭丫头,为何还要带她进宫?”
“听说她还是个被关在家畜棚子里,与猪狗鸡鸭一起养的煞星,出生时就使得那个庄子里的家畜一夜死光。”
“满百日时,更是直接克死了她那洗脚婢出身的祖母。”
说到这里,景诏彦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压低了声音继续说。
“翊王大概不知道吧?据说她那个奶奶就是暴毙在洗脚盆里的,是不是很好笑?”
晏玄翊身上气息骤然变冷,鹰目犀利地盯着太子那张脸,威压更是强得差点让景诏彦窒息。
偏偏他还继续作死地说着:“还不止如此呢!她满周岁的时候,他那个爹想给女儿办个周岁宴。”
“可惜没钱,只能上山去打猎,恰好遇上大雨,失足摔下山崖,尸体还被野兽啃得残缺不全。”
“啧啧啧!她那个娘也不简单,后来独自抚养她,哪怕发现她又疯又傻也没有弄死她。”
“甚至为了养活她,在庄子里当起了暗娼,有时候仅用一个鸡腿,或者一斤米面,就能让她伺候一晚。”
景诏彦说得讽刺,脸上表情十分古怪。
“翊王啊,你说被这样一个娘养到十岁,你那小王妃会不会小小年纪就被……”
“嘭!”太子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重重摔在五米之外,“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旁边的太监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将太子扶起来。
刚想开口斥责,就见高大的翊王一步步走来,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宛如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
只听他那冷酷无情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
“身为大景太子,就是这般说话的吗?皇后娘娘竟然教导出了这么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太子,真是悲哀!”
“本王就替陛下教教太子殿下,该如何说话。”
景诏彦一把抹去嘴角血珠,阴鸷冷笑:“翊王生什么气啊?孤只是说了几句事实而已。”
“说起来,翊王妃那个娘在她十岁时病死了,据说就是得了花柳,生生在病床上熬了两个月。”
“就翊王妃当初那又疯又傻的模样,根本不会照顾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浑身腐烂发臭。”
“哦,她连娘死了都不知道,与腐烂发臭的尸体同吃同睡,还是庄子里的人实在受不了,将他们住的那间屋子给一把火烧了。”
晏玄翊听着他将话说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臆间闷闷的疼。
先前他让玄卫去调查过小姑娘的身世,但带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那么详细,若不是听景诏彦说起,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细节。
太子说到这里,见翊王并未再动手,倏然嗤笑。
“哼!那臭丫头也算命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及时跑出来了,发疯地见人就咬,最后还是脱力了才被关进了家畜棚子。”
这时,晏玄翊才终于再次开口:“太子殿下跟本王说这些,究竟想表达什么?”
“哈!还能表达什么?翊王身负‘七杀’,本该娶苍家‘天命贵女’,偏偏新娘变成了克死全家又疯又傻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