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翊在明,玄一在暗,两人一起行动,动作比想象中要快。
饶是晏玄翊刻意放慢了速度,还故意在御花园中“逛”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他家小王妃的身影。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来催了好几次,晏玄翊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宴会现场走去。
云烟这边刚从地宫出来,还没有确定宴会场地方位,就在不远处的回廊里看到了太子景诏彦和苍妍玲。
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色都不怎么好,旁边还跟着一个国舅陆国公。
看了看天色,晚宴应该快开始了,这三个人在这干嘛呢?
身上的隐身符效用还没有消失,云烟干脆地靠过去,站在近处一棵大柱子后面偷听。
“国师将出席晚宴,若是他怪罪你我可如何是好?”
苍妍玲美丽容颜上满是担忧与不甘,拉着太子的衣袖不放,显得整个人都忧心忡忡。
太子景诏彦却没太在意,“没什么好怕的,如今翊王妃不是你,太子妃才是你,已成定局的事,想必国师也不会为难咱们。”
国舅陆国公连忙上前劝道:“太子殿下,此事怕不会这么容易交差。”
“据说当初国师批命后定下了翊王的婚姻,不仅仅是为了解除他身上的‘七杀’,似乎还与大景国运有关。”
“与国运有关?那为何父皇还赞成孤的做法?”
景诏彦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但至少能知道他不会拿大景国运来赌,必然是不会做出相悖的决定。
陆国公一脸为难,叹息道:“原本一切顺利,谁承想国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关呢?”
“不行!孤绝对不能让国师破坏计划,走,趁着宴会还未开始,与孤一起先去见国师一面。”
太子有些沉不住气,拉起苍妍玲就要走。
“太子殿下三思,关键时候绝对不能乱了方寸!”陆国公连忙阻拦。
“国师行踪成谜,一般只有他来找咱们,咱们想去找他是找不到的。”
“再说了,如今局势已定,国师也无法管更无法更改,太子殿下该先跟陛下和皇后娘娘通个气。”
太子皱眉,“你的意思是……国师或许不会管咱们背后的安排?”
国舅陆国公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沉吟道:“国师的心思无人能猜透,他对此事的态度怕是……”
陆国公摇头,叹了口气后又继续说:“不过,当初是国师为翊王和苍妍玲定下的婚约。”
“如今局势变成这样,翊王的‘七杀’必然是无法破除,替嫁那个小丫头是大师算出来的‘绝命煞星’,两两碰撞,必然灾祸不断。”
“按照大师的说法,不出三个月,他们就能将彼此给克死。”
苍妍玲在一旁插嘴,“国师不会给咱们那么多时间,其他倒是还可以安排,若是到时候要让我和那个低贱丫头换回来,可怎么办呢?”
“绝不能换回来!”太子景诏彦第一个不答应。
好不容易才顺利将“天命贵女”变成他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再让出去?
他翊王算什么?
凭什么他身负“七杀”就必须娶“天命贵女”?
凭什么他博得战神之名,在百姓中的名望比他这个大景储君还要高?
国师批命而已,并非不可逆转的天命。
他就是要将一切都抢过来,最好的名誉与权柄乃至女人,都该是他这个大景储君的。
别人不配拥有!
陆国公从太子眸中看到了庞大的野心,不由得开始忧心忡忡。
下午时见到那个成为翊王妃的贱丫头,根本不是大师测算那般疯傻,反而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本事不俗,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大师所说“七杀”与“煞星”相克相杀,不知道是否真能实现?
若是反而被破除,当初的布局可就全废了!
“太子殿下,以目前状况来看,国师是不会插手此等小事,要不咱们先去跟陛下和娘娘商讨一番?”
陆国公考虑得更全面一些,这会儿担心的是帝后的态度,而非令人猜不透的国师。
毕竟如今苍妍玲已经化名为“嫣伶”,乃是他陆国公的义女,更是钦定太子妃,只等与太子大婚。
只要他们坚决认定此事,想来国师也不会硬是将其揭到明面上来。
苍妍玲心中也担心得紧,虽然当初作出替嫁这个决定时,算是获得了帝后的支持,哪怕有不少人知悉内情,至少没有摊开到明面上。
那些个朝中大臣哪怕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多数都在观望帝后的态度,帝后不说破他们就权当不知道。
而且……那个贱丫头的事情,也该去跟父亲大人商议一番。
“太子殿下,先前的布局就差最后两步,可不能功亏一篑,您与太子妃是今晚夜宴的主角,绝不能迟到。”
“快走吧?”
陆国公还在旁边劝着,太子景诏彦像是发脾气的熊孩子,愁着一张脸闹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
苍妍玲无奈,只好上前耐心地哄着,边哄便拉着他往夜宴场地而去。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咱们就配合着将这场大戏唱到底,太子殿下一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