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走廊外。
沈时搴开门出房间。
迎面便见吴月溪站在门口。
她淡淡笑着,仪态端庄,精致妩媚的五官风情款款,“沈二少。”
“有事?”沈时搴语气不冷不淡,不算很客气,却也对眼前的人收敛着刚才房内对霍宵的冷漠气场。
“沈二少,与其让霍爷爷和四爷不高兴,将喜事闹得不愉快,倒不如我们尽快订婚,长辈也能放心。”吴月溪声线温婉,微微道来,“如果沈二少只是想要一个懂事听话上得台面的妻子,我应当能合您心意。”
“上次不是说不愿意?”沈时搴掀眸瞧去。
吴月溪微怔,随后扬起红唇,轻笑,“我知道沈二少现在身边有其她女人,我介意,但我能做好沈太太的本分,沈二少希望妻子能做到的大度,视若无睹,我都能做到。因为,我与沈二少一样,父母长辈之命不能违。”
“那是你,”沈时搴轻抬线条流畅的下颌,声线慵懒:
“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谁也逼不了我。”
吴月溪再次怔住。
不错啊。
这臭脾气的狗男人,算男人中挺有种的。
“还有,”沈时搴淡淡道,看着眼前明显着急嫁进沈家,还故作不在意的女人,提醒:
“如果吴小姐够聪明,这两天别刻意接近我。”
他漫不经心留下一句:
“我身边的那位,闻不得其他女人的味道。”
说完,电梯刚好到。
沈时搴迈步进去,单手插兜,清冷眸光看都没看吴月溪一眼,按下楼层下楼。
电梯门关闭。
吴月溪脸上温婉的笑意顿时收敛。
“‘那位’闻不得其他女人的味道……”吴月溪学着沈时搴那拽上天的语调,轻轻啧了声,下了定论:
“就这句,初步断定恋爱脑一个。”
“最好结婚后,你天天找你的‘那位’,离我远点。”
想到这些拽男就烦。
这时,吴月溪突然想起祝肴。
最近聊天最让她舒适放松的,也只有她了。
没心机,心思总让人一猜就透,下意识就会让人放松。
也难怪霍宵对她这么特殊。
-
“阿嚏!”
祝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
“有人想你了,肴肴。”张一暖笑着道。
“也许吧。”祝肴不以为意,笑着蹲下,看着眼前的一盆盆植物。
两人吃过午饭,来到了集中的小摊区。
都是各种盆栽,没有不远处展厅里的名贵,但多式多样简易小巧的盆栽也很有意趣。
祝肴在一个小摊位上,只一眼就喜欢上一株盆栽。
“这棵小罗汉松真不错。”张一暖也蹲了下来。
这一盆小型罗汉松植株整体高约25公分,主干粗壮有力,支干蜿蜒曲折,树皮纹理清晰,翠绿的针叶排列有序,明显是经过精心的培育,造型宛如微型的起伏高山,很有意境。
“是,造型我很喜欢……”祝肴指尖轻轻点了下针叶,语气温软地问:“老板,多少钱?”
她回了眉市,除了看父母,就是去吴意嘉。
这盆栽和吴意嘉客厅的微型假山很搭,很难得见到有这么适合的,吴叔叔放在家里客厅,应该不错。
“老板,这株罗汉松多少钱?”祝肴抬眸看去。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这盆罗汉松已经有人定了,你另外选吧?”老板笑着过来说道。
祝肴抿了抿唇,有些失落。
张一暖见祝肴的样子,问道:“老板,那人是口头定的,还是已经付钱了,如果只是口头定,或者付了不多的定金,就卖给我们吧,我们可以稍微多出点钱。”
“算了,一暖,我也不是一定要。”祝肴起身,并不打算夺人所爱。
“诶,等等……”老板却出声笑着拦,“两位小姑娘想买也可以,这罗汉松原价200元,上一位客人只付了押金20元,说是回去开车来拿,但这都到下午了,还没来。我是愿意卖的,但是另卖,又担心上一位客人又找我麻烦,按照规矩……得赔他4倍。”
祝肴听出老板意思了。
上一位客人,有极大可能已经不要了。
但是卖给她,老板又担心上一位客人有找麻烦让赔钱的风险。
这是委婉让祝肴800元买下这株罗汉松。
张一暖自然也听出了老板的意思,“老板,你这真是两头都不亏啊……”
800元,太贵了。
“不用了,老板,谢谢。”祝肴拉着张一暖就想走。
但刚迈出一步。
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祝肴?”
“刘东,你怎么在这儿?”祝肴回头见到来人,面露惊喜。
“我刚才看见你,一时还没认出来。”刘东上下打量一下祝肴,惊讶她的变化,“与高中比,你又好看了,老同桌。”
“谢谢。”祝肴被夸好看,已是常事。
最开始,会脸红,会不好意思。
可逐渐太多次后,她已经能平和地只道一声“谢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