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这几年,过得还是春风得意。
之前朱炫警告他的事情,好像完全忘记了,不再当作一回事,还经常暗中地联系,在金陵的姐夫朱棣,联系了几次之后,他就和朱橚搭上线,一起在金陵发财赚大钱。
青楼的生意,是真的很赚钱,几年下来,赚得盆满钵满,分到的钱也不少,他还经常来光顾自己的生意。
就好像今天,刚到船上,看到有老鸨迎面而来,谄媚笑道:“四爷,今天那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坐坐?”
徐增寿是徐达第四子,但第三子徐添福早卒,有的也称之为徐三爷。
“随便过来坐坐。”
徐增寿问道:“最近生意还好吧?”
“当然好!”
老鸨开心地说道:“只不过,最近来的客人少了一些,我收到风声,好像朝廷要严打,不给朝中大臣来船上玩。”
很多大臣都是他们青楼常客,如今要严打、严查,青楼的客源肯定少了,这是一个必然的问题。
“先不要管这件事。”
徐增寿肯定可以收到一些内幕消息,又道:“朝廷有朝廷的安排,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正常就行了,没有了他们,可以做富商的生意。”
老鸨连忙说道:“四爷说得对,我为四爷留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四爷上面请!”
徐增寿微微点头,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但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乱。
“全部围起来,无关人员,马上离开,把这条船上的人,都给我控制了。”
“一个都不能放过。”
外面的人大喝。
那些要上船的客人,听了这般呼喝,顿时乱作一团,到处乱走,争先恐后地出去。
“谁在外面闹事?”
那个老鸨这就生气了。
他们这艘船,大有来头,背后有藩王,也有勋贵,她又道:“四爷请稍等,我出去处理一下,保证不会影响做生意。”.M
言毕,老鸨气冲冲地往外面走。
金陵城内居然还有不长眼的人,敢对他们的船做点什么,谁不知道有资格在城内开青楼的人,基本都是背后有人。
那些背后的人,必然手眼通天,一般情况下,绝对没有人敢来招惹。
但是,现在就有人来招惹了。
来的人不仅敢,还直接把里面的客人赶走,老鸨这就不能罢休,刚出门就看到一群应天府的捕快,在船外捣乱。
“你们做什么的?”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全部给我滚,要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很生气,叉着腰大喝道。
为首那个应天府的捕头,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老鸨一眼,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老鸨。”
“什么老鸨?难听死了。”
老鸨冷声道:“这艘船是我的,你也不在秦淮河打听打听我是谁,敢来我这里闹事,全部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闹起来,你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你的就对了。”
捕头大喝道:“带走,把船上的人,全部带走。”
两个捕快一听,直接上前捉人,他们领了命令来捉人,可不管老鸨的背后是谁,也不管谁在撑腰,照捉不误。
给他们撑腰的人,能比皇太孙殿下厉害吗?
“你们要做什么?谁给你们胆子捉我的?放开,快放开我!”老鸨惊呼大叫。
看到这些捕快真的敢捉人,她终于感到害怕,大惊失色。
船上的其他人,也陆续有人被捉。
徐增寿本以为,只是一些不长眼的人,来他的船讨要些好处,可是谁也想不到,真的是捉人。
见状,他也不能忍,马上走出去问道:“你们要做什么?胡乱捉人,还有王法吗?”
“王法?”
捕头盯着徐增寿,冷声问道:“我领了皇命来捉人,你问我有没有王法?你不会就是这艘船背后的人吧?来人,把他也捉了带回去。”
看到几个捕快上前,徐增寿当即大喝道:“我看谁敢,我是徐家的人,你们捉我试一试!”
此言一出,身边两个捕快愣了一下,确实不太敢动手。
捕头似乎得到什么特殊命令,冷笑一声道:“别说你是徐家的人,就算魏国公在这里,也得跟我们回去一趟,带走!”“放开我,放开我!”
徐增寿不断大喝。
但是,那些捕快没有放过的意思,继续直接捉人。
过不了一会,人就被带走了。
任凭徐增寿如何挣扎,但也一点用都没有。
“带走!”
捕头大喝道。
捉了这艘船的人,再把船给封了,他们还要去捉下一艘。
在这一天范围内,应天府的人到处查处青楼,那些烟花之地,乱成一团,原本热闹繁华的秦淮河,一天之内,全部安静下来。.M
路过的行人,看着那些贴了封条的青楼、画舫和船只,一时间不知道朝廷想做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查办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大。
不管你是谁开的,背后有谁,背景怎么样,该封的还是得封。
剩下只有几家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