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仙子来到东海上空,神识一扫,耶滨城一览无余,刘爱姗不在耶滨城,不过千寒知道她还有一处闭关之地,她没有惊动耶滨城内的任何人,悄然离去。
千寒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然后向东面一拐,来到大海深处,她从高空中缓缓降落,来到一白雾笼罩的岛屿上。
“刘道友,请现身一见!”千寒仙子传音道。
白雾散去,一位中年妇女走出岛屿,正是杜家化神修士刘爱姗。平时,在杜家后辈面前,刘爱姗为了照顾杜家人的情绪,都是以老妪的面孔出现,做为一个丧夫多年的化神前辈,她也不想在晚辈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免得有些后辈嚼舌头。现在千寒独自来访,自然恢复原貌。
她抬头道,“千寒道友,冥鸿门这几天不是祭祖大典吗?你怎么有空找到这里了,恰好家族后辈送来一罐灵茶,你进来尝尝吧!”
二人进入岛内,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在青青的草地上静静地流淌,河畔上有两座用青竹打造的茅屋,刘爱姗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此结茅修行。二人坐定后,一千寒仙子道,“有一件事,拿不准,找你商议一番,是关于归一盟的事,莲花宗有一元婴修士叫贺一萍,他来找我……”
接下来,千寒就把贺一萍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告诉给刘爱姗。
刘爱姗面色沉重的听完千寒讲述,她对千寒说道,“千寒道友你有什么打算?”
千寒仙子道,“刘道友,我想将计就计,合我二人之力,将这贼人斩杀到虚空深处,我出面引诱,你在背后补刀,如何?”
刘老太摇头道,“千寒道友,还记得多年前你们冥鸿门王掌教丧命虚空的事吗?你当时就想去一探究竟,是我把你阻拦下来,你当初还怪我多事,现在我还是想拦下你,那归一盟的盟主既然敢虚空中阻拦我等,必然是有恃无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我二人有所闪失,这裂尘界怎么办?佳道友他们临行前可是再三交代了,让我们不要远离界面,安心守护裂尘界便可。左右不过是混进来几个小毛贼,就有咱们手下小辈儿去折腾吧!翻不起大浪来。”
千寒略一沉思道,“刘道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最多还有二百多年他们就会回来,倒是也等的起。你且看看这颗留影珠,有什么发现?这就是我刚刚说的猿霞界上那颗小陨石经过几百年变化后的样子。”
刘爱姗接过留影石,注入灵力,留影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出现一段图像。半晌,留影珠渐渐散去光芒,刘爱姗将留影珠放在案几上沉默不语。千寒抿了一口茶道,“据贺一萍在那贼人口中得知,这颗陨石里面有处芥子空间,宽广无比,冰雪交加,我们联手如果杀了那贼人,可以去猿霞界一探究竟。”
刘爱姗摇一摇道,“你当我是怕了那贼人?非也,只是万一我们遭遇不测,裂尘界怎么办?谁能挡住化神虐杀?”
千寒见她不想主动出击,自己也就息了这份心思,她玩转着手里的茶杯,犹豫了良久问道,“刘道友,我想问一下关于你的道侣杜超群的事,可否方便?如你有难言之隐,就此做罢,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刘爱姗一怔,随后笑道,“多少年都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他了,也许是怕我悲伤吧!想不到你竟会问起超群来,无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想知道什么事儿?”
千寒道,“超群道友当年与你和玄阳道友一同去往万葫灵界,他遭遇了不测,他的储物袋可曾收回?你们当时遭遇到什么事了?能确定他真的死亡?你回归裂尘界后,是否查看了他的命魂令牌?”
刘爱姗愣了半天,她实在没想到千寒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疑惑道,“千寒道友你是怀疑我夫君他……”
千寒连忙摇头道,“没有,刘道友你不要多想,这贼人也来自万葫灵界,这么远得跨越星空,他是怎么找到裂尘界面的?他来我们裂尘界到底是在图谋什么?我怀疑他得到了杜超群道友的储物袋!”
刘爱姗霍得起身道,“难道是这贼人杀害了我夫君?超群他储物袋里就有星图!即便不是他所杀,这贼人也脱不了干系,不行!我得去会会他,千寒道友,我同意你的意见,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不过,不是你出面引诱那歹人,有我出面,你在背后递刀,我们前后夹击,如果我身有不测,你即可返回裂尘界,眼下,裂尘界绝不可没有化神坐镇!”
千寒也想不到刘爱姗如此刚烈,一提起杜超群,她就不理智了,现在轮到千寒犹豫不决了,她劝道,“刘道友,切莫大意,左右不在乎这点时间,一年后,你来我冥鸿门坐客,贺一萍小友也来,你顺便看看他体内元婴上的枷锁,判断一下贼人的手段,多少了解一下对方的神通,我们在好好商议一番。”
刘爱姗缓缓坐下道,“超群的命魂牌已经破碎,肯定早就身遭不测,当年我们三人在万葫灵界惨遇众多修士追杀,不得不分头逃命,超群他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留下来断后,众人围攻之下,他哪有活路,早已长眠万葫灵界了,储物袋肯定是被贼人夺走,储物袋里有我们裂尘界的星图。眼下这归一盟的贼人能找到我们裂尘界,不排除他得到我夫君的储物袋,否则,别说他一小小的化神修士,就是大乘境的修士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