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听戏啊?”
从店里出来,陶真发现时间还早,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家戏园,在府城很有名,可陶真从来没来过,因为她听不懂。
裴湛也是无事可做,两个便一起到了戏院,这个时间戏还没开场,已经是高朋满座,只有底楼有几个空位,他们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这个位置其实很不好,视线不好,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不重要,反正陶真听不懂。
小二给两个人上了茶,陶真要了些小吃食,其中就有她的牛肉干,她扫了一眼,发现每张桌子上几乎都有,可能是有提成的关系,小二最喜欢推这个。
裴湛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道:“味道不错。”
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好戏就开始了。裴湛听的到是挺认真的,偶尔还低头跟陶真介绍一下剧情。
“安和郡主就很喜欢来这里听戏。”
裴湛指了指台上一个唱戏的旦角道:“那个叫段小楼,是这里最红的,安和郡主捧着他的。”
陶真一愣:“男的?”
可真是太漂亮了,完全看不出来是男人,裴湛非常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唱戏的都是男人,你很惊讶吗?”
陶真确实很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这个时代完全没有女戏子,全都是男的。
裴湛眯了眯眼睛,没等陶真解释就岔开了话题,说起了段小楼。
陶真心想,这人还挺八卦的。
“安和为什么可以封郡主?”陶真忽然问:“燕北王的女儿很多吧,好像只有她是郡主。”
裴湛:“她寄养在王妃名下,算是燕北王府的嫡女。”
“原来是这样,她运气还挺好。”
戏没散场,两个人就决定离开,因为陶真实在听不懂,尤其后来段小楼下台后,她就困了,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出了门,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个人没坐马车,散着步往回走。
走过一条巷子,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裴湛将陶真拉到一边,过了一会儿,马车才出来,两个人从巷子里出来,陶真道:“那是安和郡主的马车吧?”
裴湛点头:“是她的。”
之前裴湛经常去燕北王府,自然知道这马车是安和郡主的。
两个人看着马车停到戏园门口,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进了戏园。
第二天,裴湛看过楚成林之后,云意又来了,这回诚意十足,还带了不少的礼物,可谓非常高调了,本来在秦家医馆门前排队的人都往这边看。
有人认出了马车是姜家的,便开始小声的议论,他们排队慢,就有周围铺子的掌柜小二给他们普及温家医馆的事情。
众人听的半信半疑的。
“你们还别不信,我亲眼看见了,那个木匠被送来的时候满身的血啊,秦家吓的看都不敢看,结果人家在温家医馆,过了没一会儿就好了,活蹦乱跳的。”
“那天我睡的晚,听到那边有人敲门才知道是楚家的人来请温大夫了,说是楚公子的病,只有温大夫能治好,看来这是真的,不然像姜家这样的,怎么今天就来了?”
众人纷纷点头。
“秦老太医是厉害,可是那又怎样,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叫他看病,与其在秦家排队,还不如去温家试试呢。”
有几个人感觉自己没戏了。便放弃了,转头就去了温家的医馆,却被告知,温大夫被姜家接走了。
云意坐在马车上,看着裴湛道:“我这么高调,这回整条街都知道我们姜家请你了,我们是彻底得罪秦家了。”
裴湛不以为然:“秦家在府城也风光不了几天了。”
云意没接话,而是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问的问题。
“当初我在宁州,是不是你给姜家写了信,说了我的事?”
裴湛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信?”
云意看着他的脸,裴湛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满是疑惑,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装。”
裴湛:“你说什么?”他冷笑一声:“有什么话就明说,不用搞这些把戏。”
云意盯着他看了半晌:“真的不是你?”
他之前以为是陶真,可是陶真说不是,如今问裴湛,裴湛也说不是,看样子也不是在作假,难道真的不是他?
那会是谁?
姐姐吗?
也是,当时裴湛和陶真还是流放村的人,连府城都没来过,又如何会得知他是姜家的人呢。
不是他们两个,就只能是姐姐了。
云意舒了口气,看来她当真是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裴湛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不由的佩服陶真,这话陶真也问过他,裴湛老实说了,陶真听后,嘱咐他,云意这个人非常记仇且心眼极小,当初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云意被带回府城,而云三娘跑了,到现在,虽然云意不怎么提了,可陶真知道他非常在乎的。
如果被他知道是裴湛干的,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所以陶真看着裴湛很认真的说:“你就打死都不承认好了,让他以为这事是云三娘干的。”
裴湛点点头,本来觉得陶真小题大做,没想到云意真的问了,真是好险,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