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一向冷静自持的燕大公子果然去找了燕白祁。
燕白祁本来就心烦着,还要应付燕东远颇为废了一番功夫。
最后燕东远客气又冷漠的让他给个交代。
燕白祁被折腾半晌,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他冷笑道:“燕东远,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凭你,还不配跟我这么说话。”
燕东远冰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小皇叔真的是你害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大步离开。
燕白祁气的将桌上茶杯全都砸了。
随从从外面走进来道:“殿下,查到了一件事。”
燕白祁烦躁道:“什么?”
随从说:“先前府城失踪的那几个书生找到了,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一个瞎了一只眼睛,一个断了几根肋骨。”
燕白祁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的疼,这几天他在宁古塔不眠不休的查,饭也从来不好好吃,已经胃疼了好几天,可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疼。
燕白祁冷汗都出来了,他强忍着那股疼痛,不悦道:“有什么话,最好一次说完。”
随从道:“据说袭击他们的,正是一群戴着阴阳脸面具的神秘人。”
燕白祁抬头看着他,随从不明所以,下一秒,燕白祁倒在了地上。
燕北王府半夜请了一次大夫,来的正是许云知。
许云知莫名其妙的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顶着冷风到了燕北王府,来之前,秦家那边就说了,是个很重要的贵人,许云知难免有些紧张。
燕北王府他来过几次,被人领着进了一个院子,燕北王和王妃都在,交代了几句便叫他进去。
许云知那点瞌睡,早就在来的路上被吹没了。
他进了房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那人是醒着的,只是眉头紧皱,正盯着房顶看。
“有劳了!”那人说道,
许云知点点头,给他搭脉。
病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劳累饮食不规律引起的,许云知给他开了药,又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地方,便被客客气气的请着离开了,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诊金。
出了燕北王府的大门,他还在想那个是什么人,能劳烦燕北王和王妃都出来。
不过,什么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等他回去的时候,发现他舅舅已经醒了,正在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怎么样了?”
许云知有点奇怪道:“没什么大事。”
秦时韫道:“没事就好。”
许云知问:“舅舅,那个是什么人?看起来来头不小。”
秦时韫看了他一眼,才道:“二皇子燕白祁。”
许云知对京城这些人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事,可是燕白祁他知道的,当初他想娶陶真的时候,查过陶真,她和这个燕白祁关系匪浅。
秦时韫见他愣神,出口道:“二皇子和我们秦家有些交情,你好好给他看病,说不定有机会去京城。”
许云知并不想去京城。他就想在医馆做个小大夫,救死扶伤的安稳过一辈子。
秦时韫当然知道他怎么想,他也不是秦家人,就随他了。
“去休息吧。”
许云知点点头,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自己弟弟在,许云知非常无语:“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许宁生叹了口气道:“哥,我睡不着。”
许云知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去国子监的学子们都死了,最后就活了两个,还都活的不人不鬼的,这件事许宁生说了好多次了,许云知虽然痛心觉得可惜,同时也庆幸,幸亏许宁生学习不好,没去成,当时许宁生还羡慕那个学子羡慕了好久。
“我们明天要去府城衙门。”许宁生忽然说。
许云知随手将药箱放好道:“你们去衙门做什么?”
许宁生气愤道:“当然是要衙门给个交代,明明那些犯人都死了,蒋春生他们为什么还会出事?”
许云知皱眉:“你们是说,不是那些犯人干的?”
许宁生盘腿坐在他哥床上,煞有其事的说:“当然不是,他们都跑了,还不躲的远远的,跑去杀了那么多书生做什么?”
许宁生又道:“还说什么野兽伤人,我听说蒋春生的头都没了,什么野兽只把头叼走了,而且他们还扣着楚成林和甄应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许云知没想那么多,他也完全不感兴趣。
许宁生道:“那谁知道。”
许云知又说:“再说,楚成林和甄应天都不是你们书院的吧。”
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扒拉开许宁生上了床。
许宁生又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大雪将大地整个覆盖,阳光照在雪地上,散着细碎的银光。
大河村的村民像往日一样,早起干活,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偶然有孩童嬉戏玩闹也会被大人呵斥。
陶真和店里的一个伙计一起到了大河村,村口依旧有人守着,不过因为认识陶真,叫她先等等,陶真问:“蒋二哥在不在村里?”
那人摇摇头,说起蒋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