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修的童年在母亲的虐待里度过。
后来皇后对他很好,太子对他也很好。
他就天真的以为这两个人是他的亲人,都云涧后来说他这个人是最纯粹单纯的一个人。
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要百倍千倍的还。
如今的皇帝燕明澜当年还只是太子,他的兄弟们也优秀,各个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把龙椅。
他的太子起初做的也不是那么安稳,可他有一条好用的狗,就是燕明修。
凡是他觉得不方便出面的,不适合解决的事,不能解决的人,燕明修都会给他解决,为他铺平路,扫清一切障碍。
燕明修拿他当大哥,当亲人。
所以,当他的皇兄说,要他找出庆王宝藏时,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
皇兄要的,他都给他拿来。
接近都云涧也是他故意的,可他第一次见到都云涧那张惊艳的脸,看他在擂台上将对手打趴下,他从容的站起来,擦掉脸上对手的鲜血,那种野性,那种暴力美学,深深的吸引了燕明修。
燕明修内心深处的那个小小的少年,祈祷拯救他的天神在那一刻终于实质化了。
就是都云涧这样的!
他以为都云涧会成为当年的武状元,可后来他被人算计了,一个卑劣的低贱的家伙,居然用肮脏的手段亵渎了他的神。
他把那个家伙扒光了,画上带着侮辱意义的王八,一长串鞭炮从八大胡同的头燃到尾…
御史弹劾又如何,他根本不怕,他向来做事不计后果,无法无天。
后来,不等他接近,神就来找他了。
他冲他温柔的笑,他说:“殿下,您当真是为了给我出气吗?”
燕明修身边的人很多,要么怕他,要么巴结他,要么讨厌他,从没人像都云涧这样,温声的跟他说话,不讨好,不谄媚,不厌恶。
燕明修点点头。
“为什么?”都云涧比他大几岁,成熟且温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佛音一样,抚平了燕明修暴躁不安的心。
燕明修在他面前颇有点手足无措。
“我…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都云涧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想笑,他想,原来这就是京城人人厌恶害怕的十四皇子啊。
哪里可怕了,这不是挺可爱的吗!
都云涧自此成了燕明修的好友。
燕明修以前不知道别人对他好是什么样。
父皇对他很好,不过那种好,让燕明修觉得自己像一只宠物,不管宠物愿不愿意,只要主人高兴就好。
主人养宠物,不是为了宠物高兴,只是因为主人需要,主人可以有很多宠物,可宠物只有主人。
皇后对他好,只是流于表面,会派人送衣物,送吃的,却不与他亲近,就连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神也是冷的。
太子哥哥对他好,更多的是带着目的,想让他为他办事。
以前燕明修根本分不清这些。
直到遇到了都云涧。
他想吃什么,头一天提了,第二天都云涧就会给他买来,天冷了,都云涧叫他穿衣服,他病了,都云涧一整夜的守着他,给他熬药吃,哄着他。
燕明修这才明白原来这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
见他身子骨不好,都云涧给他找了大夫,大夫是江湖游医,医术高明,一搭脉,就说他中了毒。
这种毒不是一天半天,是小时候就有人给他下了的,常年累月直到今天。
燕明修不信,那个女人被关在冷宫多年,她根本没有能力给他下毒,而且皇宫的太医给他搭过脉,没人说他中毒了,难道宫里的太医还比不上一个江湖游医了?
就在他准备再找大夫看看的时候,太子让他把的都家的东西找出来。
都家有什么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无非就是太子得知都家很可能是当年建造庆王那个宝藏墓的工匠,可能会有地图留下来。
太子想要那笔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可他不敢太招摇去找大臣要什么,又怕别人发现他的目的,就让燕明修来。
燕明修纠结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去都家拿那个东西,不过是一张破羊皮上画的地图,还是残缺的,根本看不出哪里是哪里。
他交给了太子,太子夸他做的好,以前燕明修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没那么开心了。
他担心都云涧,他一定会发现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都云涧一个庶子手里,可它就是在。
云涧会生气吗?
燕明修不安,惶恐,甚至不太敢面对都云涧。
可该来的总是要来,都云涧还是知道了。
他笑了:“你接近我就为了这个啊?”
燕明修没说话。
都云涧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东西对我来说没用,你想要,我会给你的。”
燕明修抬头看他,他对燕明修笑了笑:“我找了裴太医,我和他有些交情,虽然他刚进太医院没多久,但是医术高明,你身子骨一直不好,既然不信外面大夫的话,该信他的话。”
燕明修跟着他去了,一路上都云涧和以往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