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先生三个字,萧寅焕脸色难看,“裴先生,裴先生,他倒挺会教的,我每次进你房间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那确实也没有。
沈意浓手攥着自己衣摆如实回答,“没有。”
“没有你拦什么?”
沈意浓:………
“他还说了什么?”
真是挺可恶的!
“他问我你是不是坏人?”
沈意浓抬头看到他紧绷的下巴,知道他肯定又生气了,她很认真的说,“你能不能别那么凶啊?”
“我凶你了吗?”
他还抱着她,沈意浓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凶了。”
萧寅焕:………
“我凶的是你嘴里的裴先生!”
“可他不在这啊,你凶他他也不知道。”
萧寅焕呵一声,一口气将她抱在床上,真想直接给她扔床上,又怕她疼着,只得小心翼翼的放。
将人放得坐好了,还给她塞了个抱枕,他才问,“沈意浓,那你怎么回答他的,我是坏人吗?”
他就站在床边那,居高临下的看她,本就极高的人,气质也好,现在生起气来高得很有压迫感。
“你不是啊,对别人也许坏,可对我不坏啊。”
算这个沈意浓还有点良心,萧寅焕刚松一口气,她又说了句。
“我说你这人就是脾气不太好,其他的勉勉强强能看。”
萧寅焕:………
她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被裴靳这么说我脾气能好?他不是那么防着我,你怎么不让他跟你一起来,见见我?”
“他想来的,就是来不了。”
“他还说什么了?”
“问你有没有欺负我。”
“我欺负你了吗?”
人沈意浓还犹豫了一下才摇摇头,看着还挺纠结。
“犹豫什么,有话就说,你这样子倒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没有没有!”沈意浓赶紧摆摆手。
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萧寅焕懒得再说她。
这个裴先生真是很可以,还挑拨他和沈意浓的感情。
远在现代的裴靳:我并没有。
萧寅焕看着她脸和手臂都有点脏兮兮的,他不吭声走到她衣柜那打开柜子问,“要穿哪件寝衣?”
“白色那件。”
萧寅焕拿好衣服,水也备好了,他懒得说话,也不管她的抗议,直接将人抱到浴室里,“慢慢洗,洗不了喊我,我就在外面。”
说完都不等她回答,直接出去坐在窗子边。
一坐下来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猛灌。
却忽然听到沈意浓一声惊呼,以为她摔跤了,他赶忙跑进去,却见她人好好的,就是手里拿着个菩提坠子。
见萧寅焕跑进来,沈意浓将手里坠子朝他扬了扬,“你看,这个坠子是不是和你手上戴的那个菩提吊坠一模一样?”
萧寅焕一看也看出来了,忙伸手去拿,“你在哪得到的?”
“从那个冥妄的手上拽下来的,当时天黑,我腿疼,不小心将他手上的绳子扯断了,他伤得重,好像还不知道。”
冥妄?
这菩提吊坠分明是她母后的,和他手上那个一模一样,他仔细看了下边缘,果然刻有个苏字。
是母后亲求的菩提吊坠。
难道他是二表哥?还是只是巧合?
他掀眼,“你看到他脸了?”
“看到了,眼睛和你挺像的,长得也可好看。”
“我没问你他长得如何。”萧寅焕无语了,“那么黑,借着月色你都要偷看他的脸,就因为他好看?他好看还能比我好看?”
沈意浓挺诚实的,“那还是你好看点,你的盛世美颜只有裴先生能和你相媲美。”
算她眼睛看得公正。
“他和你真长得挺像的,萧寅焕,你母后有没有可能不止你一个孩子?他是你大哥或者弟弟什么的?”
不可能吧,他都没看到母后带着身子,而且按萧政那时候对母后的迷恋和看管,她如果生了孩子根本也送不出去。
萧寅焕想到那个一直跟在他母后身边的稳婆。
为什么母后生了他之后,那批稳婆都不见了?
他紧紧攥着菩提子,“沈意浓,你赶快先沐浴,等下水要凉了。”
萧寅焕拿着吊坠出去,吩咐扶影,“让天下阁的人查冥妄和赤鬼谷,重点查下那个老谷主和他什么关系,还有,派人去抓他,要活的,别伤着人。”
他吩咐事情花了些时间,这事情刚下完命令,又听到沈意浓啊的一声。
还有东西倒地的声音,甚至还有盆摔到地下哐当的一声。
扶鸦他们吓一跳。
萧寅焕也吓一跳,顾不得立马又冲进去,“沈意浓,你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沈意浓要喊出那声,你不要进来的时候,萧寅焕已经冲了进去。
这下更惊天动地的一声啊响起来。
沈意浓条件反射泼了他一瓢水。
“你、你闭眼。”
“你、你转过身。”
“你出去。”
她慌忙拿浴巾裹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