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开始一面吹一面咬,还不忘记感叹,“好吃。”
萧寅焕看她吃得满足又幸福的样子,心情不错,拿起那条鱼,问,“要吃鱼吗?”
沈意浓点头,“不过我要先把鸡腿啃完了,再尝那个。”
萧寅嗯一声,开始在那剔鱼刺。
见他在挑刺,沈意浓问,“你不吃吗?”
“吃你的。”
等沈意浓啃完一只鸡腿,唇边染了油,还不够的样子,萧寅焕问,“还要吗?”
“要,好吃。”
萧寅焕又撕了个鸡腿给她。
吃两个鸡腿有了点饱感,见她吃得差不多,萧寅焕将鱼递过去,“新鲜的鱼,趁着有余温的时候吃,味道不错。”
沈意浓接过来,他又交代了下,“慢点吃,小心有鱼刺。”
沈意浓看了眼,“这不是你剔刺的那条鱼吗?”
“嗯。”
以为他给自己拿错了,沈意浓将那鱼递回去,“那你吃吧,我吃那条没剔过的。”
“吃你的,这个鱼刺多得很,那条没剔过的被我咬过了。”
沈意浓看过去,那条没剔过鱼刺的还真是被他咬了一口。
她接过来,又说了声谢谢。
吃饱喝足,她就想睡觉,跑了一天是真的困,她下巴磕在膝盖那里,打算这么睡着。
哪知道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抬头,看到萧寅焕在脱自己外袍,她瞌睡一下没了,双手捂胸,警惕的看他,“你、你干嘛脱衣服呢?”
说完还四处看了一下,眼里立马有了防备,“这荒山野岭的,萧寅焕你可别乱来啊。”
萧寅焕见她防备他的样子就不耐烦,将袍子脱下来放到一边的干草上,“沈意浓,你想什么呢,躺着睡,山上凉,盖我衣服。”
说完他躬身去铺那干草,铺成一铺小床的样子。
沈意浓松了一口气,眼里的防备也没有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我不躺,就这样睡,你把衣服穿起来,这确实凉,你别着凉了。”
萧寅焕看她一眼,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样睡不舒服,你今天跑了一天,躺着睡。”
见她还要说,他直接来一句,“不躺着我去抱你。”
这句话每次屡试不爽,沈意浓见他过来忙说不用抱,我自己来。
这次她眼神很真诚,“萧寅焕,谢谢你,你跟我哥哥一样对我真好。”
“别把我当你哥。”
沈意浓噢一声,直接过去躺着,打了个哈欠,眼睛都要睁不开,声音也软糯糯的,“唔,好困,那我先睡了。”
“睡你的。”
沈意浓困死了,翻了个身,背对着火,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萧寅焕看她平缓的呼吸,见她也不动了,走过去,见她睡得沉,睡着了更乖,他坐在旁边看了会,直到扶影跑过来。
他跟扶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扶影没敢过来,低着头。
萧寅焕知道他们有事情禀告,起了身,帮沈意浓将她衣服扯了扯,将她整个人拢住,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头。
他人高,衣服也宽大,将沈意浓遮得挺好。
在离火堆远一些的地方,萧寅焕停下来,面对着沈意浓,问,“查出来了?”
“他们是听说万绝阁阁主和赤鬼谷少谷主冥妄来了这,想拜见,还有就是为沧龙指环和一块传说中的玉佩而来。”
“什么玉佩?”
“只听说那玉佩很神奇牵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暂且不知是什么玉佩。”
“派人在四周守着,沈意浓跑了一天,很累了,不准任何人闯进来打扰,谁敢闯都杀了,至于北姜的人要见万绝阁阁主,按规矩,先拿银票来,按以往价格的十倍。”
禀告完扶影退下去发命令去了。
萧寅焕回到火堆旁。
沈意浓睡得很美,一看就是真累着了。
“倒是挺放心我。”萧寅焕在离她稍远的地方也躺下,面朝她这边,也闭了眼。
虽然在野外,沈意浓睡得挺好的,因为盖着萧寅焕的衣服,一整晚都被他衣服上清冽的檀香笼罩着,也不冷,早上醒来,和任何一个早上一样,先蹭了下脚,打哈欠,再伸懒腰,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困乎乎的坐起来。
一坐起来就看到霞光万丈,将山林染成红彤彤的火烧云颜色,那条河更是被初升的阳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
景色挺美。
这一抬头就看到睡在远处的萧寅焕,许是因为将外袍给了她,他冷,微微蜷缩着,眼睛还闭着,没醒。
沈意浓挺不好意思的了,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身边想帮他把袍子盖上。
他睫毛挺长的,鼻子过分挺拔,睡起来少了白日的戾气和沉翳,看起来奶奶的,更不坏了。
他就是醒起来是狼狗,睡着了是奶狗的类型。
她将外袍给他盖上,那衣服刚盖他身上,手腕就忽然被他攥住,力气之大,沈意浓都嘶了一声。
同时萧寅焕睁开了眼睛,眼里尚且带着些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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