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县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院套,院西边是六间大青砖瓦房,院东边是四间的两层小楼,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大门口还有门房,后院又有几间类似库房的房子。
在现在这个有阶级斗争的年代,这么大的一个院落,也算是算得上是挺另类的了。
这时就见到郭秀英抱着木柴走了过来,她见到了顾锦书就说道:“你没事瞎溜达啥?小心狗咬你。”
顾锦书一看西面的房子旁边的确栓了两条大狗,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顾锦书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这种忠实的看家狗她还是挺怕的。
这要是被它咬两口,白咬了不说,这里可是连狂犬疫苗都没有的,自己的空间里也没有备用狂犬疫苗啊!
人不与狗斗,她还是撤吧!于是她就跟着郭秀英往屋里走。
郭秀英见顾锦书跟上来了,就逗弄她:“怎么,你怕狗吗?”
顾锦书输人不输阵的摇了摇头:“不怕!”
郭秀英就继续吓唬她道:“你不怕狗,那你怕不怕鬼?”
一句话就把顾锦书吓站住了脚。
以为她害怕了,郭秀英就用下巴点向西边的院子说道:你看到西边的那口井了吗?你大姑就是跳那口井死的!”
见顾锦书的脸色都吓白了,她的目的也得逞了,就“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抱着柴火回屋了。
“这娘俩都不是好人,也是,杨家没一个好人。”顾锦书心道。
她又扭头望向了西面房前的那口井,虽然不敢上前,但是也能看到那井口已经被水泥封死,井身也被周围的枯草遮盖住,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到。
看了一会,顾锦书心情沉重的走进了屋子。
到了厨房的门口,她就听到了正在炒菜的郭秀英跟丈夫正在小声的抱怨:“老爷子也真是的,还让我们两个伺候那个女人的娘家人,凭什么?”
她把气都发泄到炒菜的铲子上。
杨成安蹲在地上烧着火,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能谈出个什么里表?
只要不离开这个家,郝冬梅就是再厉害,下场也是跟我娘和那个大娘一样,早晚都得被他打死。”
郭秀英听到丈夫这样说,炒菜的动作停了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郝冬梅是气人该打,但是婆婆她毕竟也是给他生了你这个儿子的。
他居然也能下得去死手,老爷子也是够狠的。
也是,就连你大姐这些年都没有消息了,那可是原配所生的第一个孩子,这些年他都不管不问的,也不知你大姐在日国怎么样了?”
这时就听杨成安急忙阻止:“你闭嘴,臭娘们你瞎说个什么?”
吓的媳妇郭秀英缩了缩脖子,不再吱声了。
顾锦书连忙走了,但她在门外却听了个清楚。
这个距离,还有厨房的响动,要是在以前她是根本不可能听得这么清楚的,她发现自己的听力越来越灵敏了。
顾锦书的心里还是暗暗吃惊:“怎么杨世荣的女儿,是在日国吗?
那可是敌国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发现杨家的秘密挺多的。
酒菜终于上桌了,但看大家的表情都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饭桌子上坐了一大圈的人,杨成安替父亲给大家都斟上了玻璃瓶的白酒,在这个年代这已经算是非常讲究的了。
杨世荣作为家主,还是象征性的讲了几句话,然后让大家先干一杯。
除了刀疤金一饮而尽,一副不喝白不喝的架势,其他人却都是兴致缺缺。
最后的谈论的结果却是郝冬梅不同意回娘家,但是杨家要拿出200块钱给好爷爷。
说白了就是作为这些年来,对两个女儿被虐待的补偿。
如果以后再有殴打郝冬梅的事情发生,郝家有权把郝冬梅接回去,杨家到时候要无条件接受离婚。
并且在酒桌上直接用牛皮纸写了合同。
好爹浓眉紧锁,对于今天谈论的这个结果他并不想接受。
但是郝冬梅自己却是同意的,好爹也没办法,所以这杯酒始终他都没有沾一口。
而在一旁的刀疤金,却吧嗒着嘴一杯杯的喝个不停,然后用眼睛不时的瞄向郝冬梅,似乎对这个女人的果敢很欣赏。
这时事情也就算是已经解决完了,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就听郝冬梅说道:“爹,大哥,柱子,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别着急赶回去了。
毕竟我们这些年不见了,你们就留下来一宿陪我唠唠嗑吧。
郝家众人听了后都有些意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然后又都把眼神看向了杨世荣。
杨世荣看了郝冬梅一眼,脸色也不好,但是郝冬梅确实不与他商量就直接在众人面前说出了口,他也不好意思回绝。
杨世荣就说道:“是啊,天色晚了,路程又这么远,路上也不安全,岳父,你们就住下来吧。”
然后他又看向刀疤金说道:只是这位金兄弟——?”
刀疤金这时候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却还是挺清醒的:“我不住在这里,我在县城有家。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