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好爷爷出声阻止道:“柱子,你不能乱来,杨家毕竟已经搬来这么多年了,树大根深又有地方势力。
我们一介草民怎么能够斗得过他们?不要到时候人没要出来,还把我们自己折进去。”
苏管事也连忙点头赞成道:“是啊,而且我家老爷前些日子又把火柴厂也都上交给国家了,市里对他更是大加赞扬。
还要把厂长的位置交给他,他还说因年龄大给推脱掉了,让领导量才适用。
把市领导感激的不行,表扬他大义无私,可能要把厂长的位置安排给我们家大少爷杨富林,所以告官这条路应该是行不通的。”
好爹这时候也沉静了下来,是啊,自己家里无权无势,又人口单薄。
不像是家族大人口多的家族还能够敢出头与其争论一番,自己凭什么能够与地方一霸的杨家斗呢?全家人都沉默了。
顾锦书也沉思了起来,普通老百姓在这方面的确是弱势,平时人们都想过平淡平凡的老百姓的生活。
但是生活一遇到了难处,真的就显示出草根一族是如此的渺小,软弱无力。
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的,就凭好爹好爷爷还有大伯三个人去杨家要人,那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根本就动不了他们的。
苏管事这时候站起来说道:“消息已经传达到了,得回去了,我也是偷着出来的。
因为昨天姥爷家从省城来了辆吉普车,来了客人是一男一女,老爷才下得炕来招待他们。
听说是我们家姥爷的侄女从京城来的,看样子身份都不一般。
我家姥爷并不让我们这些外人接近,所以我才有时间的,赶紧趁着今天天还没亮就赶过来告诉你们了。”
妈妈听到这里思考了一下就连忙出声问道:“苏管事,你说是杨世荣的侄女,她的名字是叫杨婉婷吗?”
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因为姥爷并没有说,也不让我们这些人靠近。”
妈妈一听苏管事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又沉思了起来。
苏管事这时候又道:“我要马上回去了,我出来时间长了,被姥爷发现了可就麻烦了。”一副很惧怕的样子。
好爹这时候才想起来,从哈兰县到陶家村这里,也有60多里地的路程。
苏管事即使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但大起早的也应该是不能吃早饭的就赶过来了,更应该是没有吃午饭的。
就连忙说道:“苏管事,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么远的路程,路上又刚下雨挺不好走的。
谢谢你来告诉我们三姐的消息,现在我们马上就做午饭,你吃了饭再走吧。”
苏管事连忙摆手道:“不了,要是让姥爷知道我骑着他家的自行车出来,就是办私事都是不行的。
说着就连忙起身要走,好爹连忙让妈妈拿出来早上蒸的两合面的馒头和一些肉干,给了苏管事,让他在路上垫吧一下。
苏管事也没客气收了起来,赶紧然后骑着自行车走了。
全家都送到门口,目送着苏管家离去的方向,一直看到他消失了踪影,然后才走进屋子里来。
好爹浓眉紧锁着向好爷爷问道:“爹,怎么办?
我们不能再让三姐像大姐一样被那个老头子给折磨死了,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了!”
好爷爷此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后背也更弯了一些,他沉沉的说道:“那我们能怎么办?如果要是让我把这条老命给了他们能换回你三姐,我也认给。
但是就怕我们把命都送进去了,也还是救不出来她。”
好爹气的一拳就砸在了土墙上,然后气愤的喊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妈妈连忙走到好爹身边拉过了他的手,看到他手骨节的位置都已经被撞出了血来,就连忙去找棉布给他包扎。
顾锦书也安慰道:“好爹,你不要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想出办法的。”
好爷爷这时候无奈的眼神里又透出无力来:“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已经给了我们几条绝路了!”
顾锦书想起在现代的一句话:“如果前方无路可走,我们就另寻出路,走出一条路来。”要怎样才能重新走出一条路呢?
她脑中似乎灵光闪过,光明大道不能走,那要是走暗路呢?这时候她想起了刀疤金。
就连忙向好爹说道:“好爹,如果我们去找刀疤金,让他帮帮忙想想办法,你看可以吗?”
好爹那愤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希冀,似乎是在黑暗中寻找了到一丝曙光。
但是他马上目光又黯淡了下来说道:“杨世荣在依兰县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刀疤金当初在哈兰县剿匪有功,他自己还都没有被政府录用混个一官半职,杨家凭什么能够给他面子呢?
更何况刀疤金与我们交情不深,人家凭什么又出手给我们帮忙得罪杨家呢?”
唉,看样子这又是一个没有出路的死路。
好爹又说道“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要想办法先去看看三姐。
今天是不赶趟了,我一会就去大队借一辆马车,明天我们就去哈兰县看看,三姐到底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