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乔汝东开着一台越野车,带着全套行头,来到了郊区柳诗诗的马场。
真正的“贵族”骑马,是很有讲究的,都有专用服饰。
乔汝东一贯的喜欢摆谱。
对这一点,柳诗诗很了解,所以她也给卫江南准备了整套的专用装备和服饰。奈何这个土包子完全不领情。
“姐,不用费这个事了,我不爱好这个东西。我那点底细,你也知道的。有什么条件玩这种游戏?”
江南专员这倒也不是刻意标榜自己是“大老粗”,关键是不太愿意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对方去“硬刚”。
那叫自讨没趣。
柳诗诗一笑,说道:“我还真就不清楚你的底细。你说你那个出身,我能查到。但你那个本事,跟谁学的?”
卫江南瞥她一眼,一身合体的爱马仕polo衫,脖子上一条爱马仕丝巾,双峰高耸,逐渐往下收窄,然后是两条肉感满满的大长腿。
浑身上下,都透着最原始的吸引力。
她这样的装扮,比啥都不穿还要更诱惑。
卫江南不敢多看,怕自己移不开眼睛,随即垂下眼睑,笑着说道:“大小姐,赚钱不好吗?非得把我拉去切片,自己砍倒摇钱树?”
柳诗诗哈哈大笑,说道:“你说得对!”
“好奇害死猫。”
“真把你拉去切片,我可舍不得。”
卫江南就叹了口气。
这姐们,现在是越来越露骨了,每次不管是通电话还是见面,不撩他几句,心里那道坎愣是过不去。
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魔怔了。
“哎,我跟你说啊,乔汝东那个人,傲气得很,吴清扬都叫他一声安寇……”
说到“安寇”这两个字的时候,柳诗诗刻意用了“夹子音”,把卫江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挑起来了。
“我知道这种人你看不上,我其实也看不上他……不过既然是求人,你多少忍耐一下。要是闹个不欢而散,下次就不好见面了。”
“电力那一块的业务,他是真能做主的。”
“没有下次了。”
卫江南不徐不疾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柳诗诗有点懵。
“今天这个事情就必须定下来。8月19日,我们开完演唱会,纪录片制作完成之后,就该搞汇报会了。”
“火电厂项目,必须要剪在纪录片之内。”
柳诗诗苦笑起来。
实话说,这样的表情,很难在柳诗诗脸上看到。
“小卫,姐跟你说实话啊,你的事,姐从来都是上心的,从来都是当作自己的事儿去办……不对,我对自己的事儿,压根就没这么上心过……但这回啊,姐确实没把握。”
“要是搁在以前啊,乔汝东还在北都的时候,倒是能想想办法。但这几年他去了维多利亚,见面就少了。而且这事吧,有老王家的影子……你也知道的,老王家最好是不要去招惹,王二犯起浑来,六亲不认的……”
王家二少,一般人还真招惹不起。
这么说吧,那位才是北都衙内圈子里的天花板。
柳诗诗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地说话。
卫江南笑着点头:“行吧,待会我尽量忍忍他。”
“不管怎么说,我也得谢谢你!”
柳诗诗顿时眼珠子一瞪,怒道:“你再说一个谢字!”
“打谁的脸呢?”
卫江南笑着摇头。
柳诗诗对朋友,是真的没得说。
片刻后,林志谦陪着乔汝东一起过来了。
今天的聚会,就他们四个。
柳诗诗朋友遍北都,但今儿这个事,唯一搭界并且完全靠得住的哥们,只有林志谦。林志谦家老子林玉田,以前是国资委的副主任,算是能和天华公司有些关系。
但是现在,林玉田已经外放常务副省长,正在为更进一步努力。
所以林志谦能在乔汝东跟前有多大的面子,不好说。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嘛。
“诗诗!”
乔汝东一身的拉夫劳伦,有点端着,在柳诗诗面前也摆“长辈派头”。
“乔总!”
乔汝东便瞪了瞪眼珠,半真半假地说道:“你这丫头,那么见外呢?乔总乔总的……你小时候,嘴巴可有多甜?怎么,我去了维多利亚几年,就这么生分了?”
柳诗诗暗暗腹诽。
知道乔汝东这是“指桑骂槐”,说给卫江南听的。
用小话术不动声色地建立起心理优势,掌握谈话的主动权,是很多高官和商界精英必备的手段。
乔汝东固然傲气,但三十几岁不到四十岁就能成为副部级央企分管重要业务的副总裁,肯定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仅仅是因为出身好。
出身好的废材多的是,铁杆庄稼少不了,但想要身居要职,那是想多了。
“乔总,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青山西州地区的副专员卫江南,定国主任的女婿。”
柳诗诗直接跳过这一节,给他介绍了卫江南。
“呵呵,久仰大名啊,卫先生。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