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吼完,大口大口喘息着,才觉得稍稍顺了一口气。
玉临淡漠的睨了水凝一眼,唇角扬起三分讥笑,道:“司空家在东储国境内,你们若是真想帮他们,为什么不帮整个司空家搬迁至南疆境内。明明就是想利用司空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水凝一听这话,瞬间就急眼了,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们东储简直就是一群无耻的窃国贼!”
水凝声音巨响,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夙苏抿抿唇角,这是明晃晃在转移话题。
凤景奕闻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水凝,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哼!你们南疆的前身南垣,历任皇帝有哪一个是正常的?他们在位期间,横征暴敛、昏庸无道,搞得民众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导致百姓纷纷揭竿而起,这才有了我们东储的建立。如今,我们东储国家昌盛,人民生活幸福美满,家家户户都能安居乐业,难道不比你们南垣强上百倍千倍?”
水凝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更甚,她满脸不屑地道:“皇权至上,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南垣乃是正统王朝,而你们东储一脉不过是趁乱窃取皇位的贼子罢了!”
水凝双手叉腰,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凤景奕就是在看一个贼。
夙苏看着水凝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她的想法,只见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据我所知,南垣的开国皇帝当初也是通过夺取他国皇权才得以称帝的吧?那个被推翻的王朝叫做大栎,同样也是传承了百余年之久。照你这么说,那南垣岂不也是窃国之贼吗?”
夙苏的语气极为平缓,但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直刺水凝心窝。
水凝那张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像是被寒霜覆盖一般,变得极为阴沉难看。
只见她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怒视着夙苏,厉声道:“哼!那分明是大栎气数已尽,南垣开国皇帝不过是顺应天意,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罢了!”
然而,夙苏只是轻轻摊开双手,眼底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如此看来,是南垣气数已尽,东储取而代之,那是顺应天意,顺理成章。”
夙苏此言一出,水凝的脸色更是瞬间由青转黑,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压抑可怕。
水凝的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此刻,她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恼怒,直直地望着夙苏,似乎想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
水凝微微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反驳夙苏所说的话,但那些早已想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夙苏所言有理有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戳破了她。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起来,风飒飒作响,吹得树叶发出沙沙声。
夙苏与水凝就这样眼神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吵爆发开来。
最后,水凝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但终究还是屈服于夙苏一方人多势众的强大压力之下。
水凝紧紧地抿住嘴唇,仿佛想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语都封锁在喉咙深处一般,她缓缓地转过脸去,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夙苏微微张嘴,抚了抚脸上的面具,幽幽叹了一口气,本想问问水凝与夙大将军什么关系,最后还是算了,如今尚未暴露身份。
水凝见夙苏他们不再问她话,微微合上双眸,闭目假寐。
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焱此时却斜斜地睨了水凝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后冷冷地开口说道:“南疆这莫非是想要打仗不成?”
站在一旁的凤景奕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与轻蔑:“南疆这些年在边境屡屡挑起事端、制造混乱,他们那点小心思,哪怕是随便一个稍有头脑之人都能够看得明明白白。只不过如今双方尚未彻底撕破脸皮罢了。”
“可是就以她刚才所说之话……”东方焱欲言又止。
凤景奕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仅凭她一人之言,南疆那边定然是不会承认的。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水凝暗暗冷哼一声,时机快到了,他们马上将重建南垣,东储只会变成他们的脚下石,他们的囊中物。
夙苏眨了眨眼,指了指水凝道:“你们当着她的面说那么多不太好吧?”
凤景奕与东方焱对视一眼,微微摊手,一脸不在意。
南疆想复国,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这时,守着水凝手下的人急匆匆回来禀告。
“姑娘,您快去看看,那群人突然……一个个都死了。”
夙苏眉宇间拧巴起来,眼底微沉,望向水凝。
水凝似乎早就知道,唇角微扬,眼底泛着狠厉之色。
夙苏站起身,朝着刚才的地方走去。
水凝那纤细白皙的双手被牢牢地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