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的脑袋仅剩下一点点皮肉还连接着,耷拉着,毫无生气,眼底涌动着强烈的恨意和怨气。
林雁伸手按住林尧正在向前爬动的脚,然后用力一拖,将他的身体在地上拖行。
她顺手拿起一个铜制的烛台,烛台上有一根尖锐的针。
她毫不犹豫地将这根针插入林尧的右手掌心,瞬间贯穿了他的手掌。
“啊啊啊!”林尧发出痛苦的嘶吼,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青筋暴起。
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泪水不断涌出,他一边哭着一边拼命摇头,似乎在恳求林雁能够放过他。
林雁却笑得很开心,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快意。
她将烛台上的尖针从林尧的手掌中拔出,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她毫不留情地再次将尖针刺进林尧的左手,同样直接贯穿了整个手掌。
林尧的手掌流淌出大量鲜血,宛如一摊浓稠的血水,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地板。
林尧已经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双眼爆凸,仿佛要跳出眼眶。
林雁的目光冷漠无情,她双手紧紧地掐住林尧的喉咙。
林尧的呼吸变得困难,他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剧烈颤抖。
林尧的眼睛缓缓合上,他失去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林雁并没有真的杀死林尧,当看到林尧晕倒在地时,她便松开了手。
她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将手穿透林尧的身体,硬生生地扯出他的一魂一魄。
被抽出的魂魄,目光呆滞、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夙苏一直没有入睡,趴在窗前等待着,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林雁飘飘荡荡地回来,手中拎着林尧的一魂一魄。
夙苏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压低声音问道:“你没有杀了他?”
林雁冷笑一声,答道:“我曾听闻,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一魂一魄,就会变成一个痴痴傻傻的人。死太过容易,我要让他活着,痛苦地活着!”
她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魂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林尧的一魂一魄没有感觉,就是林雁随意揉搓都没有任何反应。
林雁像是发泄够了,将林雁的一魂一魄随手一扔,飘落在一旁,目光呆滞的站着。
夙苏啧啧两声,只得去收拾残局,找了个小瓷瓶将林尧的一魂一魄收好,画上符咒封印。
天亮了。
林家却翻天覆地般混乱不堪,林尧成了个傻子。
他的脖子上留有清晰的黑印,口角挂着晶莹的涎水,屎尿糊了一身,被戳穿的双手紧紧握着那个烛台。
“鬼!鬼!鬼!哈哈哈!”嘴里不断发出呢喃声,仿佛沉浸在一场可怕的噩梦中。
林夫人见儿子这般,悲痛过度哭至昏迷。
林大人因为京中流言攻击,家门都出不得,如今儿子又这样了,一下子气血上头,晕倒了。
请了大夫来看过,林大人和林夫人倒是救醒了,可林尧还是那副样子,大小便失禁,一裤裆的屎尿,还不让人更换。
林大人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他强打着精神,不敢再晕倒。
林尧不配合,就只好让人把林尧绑起来,才勉强让大夫看上诊。
大夫嫌恶的捂了捂鼻子,京中消息他也是听了的,如今见林尧这样,默默在心里畅快的大叫一声“报应”。
林尧的双手就算是治好也没以前灵活,基本上是废了。
大夫给林尧处理好手上的伤,手指在林尧颈子上的黑印上按了按,暗暗吞了吞口水,背脊发凉。
“这痴傻之症。”大夫摇了摇头,一脸叹息道:“林大人,小的才疏学浅,看不好林公子这病。”
林大人一下就急了,他们家子嗣不丰,林尧是独子,要是出点问题,他们家可就绝后了。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
“请林大人另请高人!”大夫眼睛微眯起,万分惋惜的模样,一脸难过,缓缓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快忙离开林家。
林尧身体被绑得牢固,嘴里却一直呢喃着“鬼,鬼”的字样,见过大风大浪的林大人似乎也看出点什么。
林大人眼底闪过一寸幽光,朝着林夫人吩咐道:“你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林夫人见林大人脸色肃然,心中一紧,木讷的点了点头。
京中消息灵通,林尧成傻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人人都要骂上一句“活该”。
凤明辰本来要将林尧抓回去审问的,可一听林尧成傻子了,只好先搁置,去清水巷寻找线索。
林大人跑到司天监求救,最近司天监的人都被派了出去,着实分不出人手,玉临只得亲自到了林府看诊。
玉临踏进屋那一刻,眉头就没舒展过,林尧房间里还留存着阴气和怨气,深处其中,能感受到她怨气有多重。
玉临手掌运力浮过林尧颈子的黑印,一股阴气从黑印中反出,玉临连忙躲开,手掌还是被阴气反击到,在他手掌心留下指尖大小一块黑斑。
玉临眼底微凛,声音又冷又沉的问道:“令公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