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睨了顺贵嫔一眼,这么点事还能搞出乱子,真是没用!她现在只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顺贵嫔心不由的揪紧,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惧由心而生,只感觉脖颈处被什么勒紧,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夙苏不着痕迹的睨了顺贵嫔脖子上的围脖,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它正在吸食顺贵嫔的恐惧,胃口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顺贵嫔小命难保。
东储皇阴沉着脸扫过顺贵嫔和皇后,先前就她们俩叫得最欢。
很快,一个宫女就被提溜上来,正是那个声称见到夙苏与人偷情的宫女。
宫女跪在地上,不时抬起头看向顺贵嫔,她心里此时慌得很。
夙苏此时已经哭累了,拿着手帕擦着并不存在的泪水,眼眶被揉得红红的,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夙苏看着地上的宫女,是没见过的,率先问:“就是你来禀告说楚王妃与人私通?”
宫女还不知道事情反转,听到有人说话,就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但还是肯定的语气说:“是,奴婢亲眼所见。”
凤安嘉眉尾上扬,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顺着夙苏的话问:“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楚王妃?”
宫女答道:“奴婢见过楚王妃,识得楚王妃穿的衣裳。”
挨得近的人听了宫女的话,都不由倒吸一口气,这宫女的话有待深究,既说见过楚王妃,却又说识得衣裳,前后矛盾。
况且现今楚王妃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没认出来,若是真认识又怎会这么说。
如此蠢笨之人,不知是何人指使。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宫女根本不认识楚王妃。
夙苏扑通一下跪下,委屈到身子不停颤抖:“还请父皇为我做主。”
东储皇自然是看明白了,这个宫女根本不认识夙苏,浑身散发着怒气,目光也变得森然。
“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打,问问她到底是受了谁指使,胆敢攀咬诬陷楚王妃,若是不说,直接打死。”
宫女身子一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下一秒,就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把她架着拖了出去。
宫女被拖下去,嘴里还叫唤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陛下……”
凤冥夜眼神越发冷,道:“父皇,这屋里到底是何人,也该让大家伙亲眼看看,免得旁人以后议论不休。”
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说楚王妃偷情都是那个宫女和顺贵嫔嘴里说出来的,实际谁也没亲眼见过。
东储皇点点头,沉声道:“来人,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人?”
凤冥夜此时站到夙苏身边,高大的身形像是要给夙苏遮挡风雨般。
不多久,屋里被带出一男一女,两人身上脸上被火熏得漆黑。
但还是有人认了出来,男子叫何原,是何尚书家的庶子,不学无术,是青楼楚馆的常客,没有娶妻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稍有不顺心就打那个外室,外室被他活活打死了,那个外室有个兄长,赖上了何原,何家花了不少钱才摆平此事,何家有意遮掩,可这些不堪的事迹早传了出去,在京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月妍一直站在一侧,她一眼就认出那女子就是不小心将酒洒在夙苏身上的宫女。
周月妍眼睛微微眯起,连忙禀明:“父皇,这个宫女儿臣认得,她将酒水洒在四弟妹身上,说要带四弟妹去换衣裳,故意将四弟妹带离宴席。”
东储皇一听,眼神犀利,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奴婢名月柳,是重华殿洒扫的宫女。”
月柳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这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预想,明明喝下迷药的是楚王妃,她也看着何原走进屋里,怎么到了最后,在床上的人是她。
何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跪在地上,迎着凤冥夜的视线,只觉得背脊像是压了千斤重物。
何原醒来时看到身侧躺着的月柳,就知道事情发展成他不敢想象的地步,他是家里推出来的牺牲品,可是他没有权利反抗,只要今天拉楚王妃下水,他还能活着,否则家里就要将他打出去,最后只会惨死街头。
月柳垂下眼,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当即心一横,道:“奴婢带楚王妃到后殿换衣裳,去拿衣裳回来时就见一男子进了屋里,奴婢才进屋查看,就看见楚王妃与那人偷情,楚王妃发现了我,将我打晕,定是楚王妃发现私情败露,才放火要烧死我们,毁尸灭迹。”
何原也顺着月柳的话说:“是楚王妃勾引的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夙苏听完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了,月柳有写话本的潜质。
夙苏手帕擦了擦眼睛,苦丧着脸,驳了一句:“没镜子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又不眼瞎。”
空气一时都安静了。
众人视线在凤冥夜和何原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凤冥夜长相俊美,冷傲独立,挺拔轩昂,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再看看那何原,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身形干瘪,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眼瞎的人都不会选何原这种人。
不知是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