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欢声笑语,处处恭贺之词。
宫中画师最为忙碌,要记录下这一盛宴时刻。
每个人脸上都是真实的笑容。
京中贵女擅技者登台表演,若是得了陛下恩赏,出尽风头只是其一,若是被看中,配与未婚皇子,那可是一步登天,光耀门楣的事。
最先站上台的是陈言苡,太师家嫡女。夙苏记得她,是苏嫣然的闺蜜,性子倨傲,口无遮拦,还被大皇姐罚过。
陈言苡精心打扮过的,精美的妆容衬得她明艳动人,一曲琵琶,琴声悠远绵长,婉转动人。
陈言苡目光流转,不时落在凤景奕身上,脸上笑容浅浅,清雅脱俗。
凤景奕此时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丝毫在意。
陈言苡喜欢凤景奕,这倒是有些超出夙苏的认知,以前从未发现。
一曲毕,东储皇赏光轻拍手,赏赐了她一支金钗。
凤景奕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陈言苡有些吃味,心中酸涩,表情管理得当,柔柔笑着,说上几句祝寿词,才缓缓退下。
如此荣耀,让其他姑娘们趋之若鹜。
歌曲、舞蹈、琴瑟琵琶,原本的戏台上热闹起来。
都是家中精心培育过的女子,才艺绝艳。
东储皇对这样的表演兴致勃勃,眼睛不时扫向自己儿子们,皇子子弟的正妃和侧妃皆是朝中大臣之女,也是为了平衡势力,笼络权臣。
每个上台的贵女都赏赐了东西。
祝寿的吉祥话都不带重样的。
东储历代规矩,皇帝寿宴立早席,过午时而散席。
散席时,东储皇只感觉自己身体很累。
回去的马车上,夙苏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态平和安然。
凤冥夜几次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是一路无话。
马车稳稳停在王府门口,凤冥夜率先走出马车,夙苏已经跟着出来了,马夫还未来得及搬来马凳。
凤冥夜见状就抬手想扶夙苏一把,夙苏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了,直接越过凤冥夜往府里走。
走出去几步的夙苏突然回头,道:“王爷,我明日要出府,六弟说请我吃饭。”
凤冥夜微抬的手不着痕迹的放下,眼中闪着随意的光芒,应道:“嗯!我让影随你去保护你。”
夙苏两眼瞬间放光,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轻飘飘的打趣道:“怎么?怕我走在大路上丢了?”
凤冥夜抿起薄唇,淡不可闻“嗯”了一声。
开玩笑,天知道夙苏不在这两个月他圆了多少谎话。
“谢王爷!”夙苏福了福身,转身进府直奔颐清院,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东储皇御赐的东西当天就送到了,夙苏看着金灿灿的黄金,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将一部分给院里的丫鬟们当奖金。
那一斛珍珠,夙苏爱不释手,眼中闪烁着光亮,都是极品好货。
这些珍珠有指头般大小,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上天赐予的珍宝。它们的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一丝瑕疵,每一颗都晶莹剔透,宛如泪珠般纯净。其色泽温润柔和,洁白如雪,或淡雅如粉,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夙苏这时才知道,东海珍珠是贡品,极其稀少珍贵的,一颗价值百金。
夙苏突然觉得手中的珍珠烫手了,又隐隐的兴奋,她要把这些珍珠运用得当。
小狐狸自从进了王府,那是又乖又听话,院里的丫鬟都可以摸它,是所有人的心上狐,厨娘付婶更是变着法给它弄鸡吃,过上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活,短短几天就养了一身肉。
相比之下,糖糖就比较高冷,每日最爱做的事就是揣着手手晒太阳,还不爱搭理人。
夙苏逗了逗糖糖,回屋子里忙碌。
她这停更两个月,书粉们怨声载道,凤昀白今日也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吵得她耳朵里现在还有凤昀白的回音。
夙苏放飞自我,一口气写了两本话本明天去给凤昀白交差,另外又画了首饰的图纸,凤昀白有民间最好的工艺人,她每次画的图纸都能最好最完美的打造出来。
那些珍珠如此贵重,要打造出最好看的首饰。
小清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进来了:“王妃,尝尝小厨房新做的核桃酪。”
夙苏浅尝一口,细腻香甜,滋润不腻人。
夙苏见没其他人,压低声音道:“小清,我之前与你说的,你可想好了?”
小清早就想通了,如今确实是个最佳的好机会,让他们全家脱离将军府的掌控。
小清脑袋微扬,眼中皆是坚定之色:“王妃,我相信你。”
夙苏一双眼睛清澈,眼波闪着温柔的光芒:“我明天会去找昀白,他是皇子也是商人,他出面做事最方便,届时有他在,将军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清心中仿佛一瞬间安宁了,她相信王妃。
夙苏神色自若,小清是卖身进的将军府,家人只是普通的农户,家里薄田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生计。在小清心里,夙苏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她根本想不到夙苏会是个假的,不明白里面的风云诡谲。
将军府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