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苦着一张脸,这皇后前一秒还端庄柔和,这会儿秒变恶毒后妈,而且这事能怪她么?明明是凤冥夜做的,难道她要和凤冥夜对着干,搅和得王府不宁才好。
皇后手轻轻抬起,沉声道:“楚王妃不堪王妃之职,毫不知错,去凤仪宫门口跪着,静思己过。”
夙苏低着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始终低着头,默默行了一礼退出去,到宫门口跪下。
皇后还派遣了一个宫女在一旁看守,宫女满目鄙夷不屑,眸中尽是嘲笑之色。
地板坚硬,铺设的石砖为了防滑特意打造过,有细微棱角,平时走着没感觉,跪上去真的是又硌又硬。
还没一刻钟,夙苏就觉得膝盖很痛又重,但她只要动一下或者往后坐下,那个看守的宫女就轻咳一声。
皇后走出宫门,冷冷睨了一眼夙苏,朝着太后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夏日的太阳,毒辣异常,晒得夙苏满头大汗。
夙苏咬咬牙,这皇后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是因为太子。
不对,皇后是这在借她打静贵妃的脸,皇后不在宫中时后宫由静贵妃管理,如今皇后回来了,是以此来敲打静贵妃。
夙苏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那个宫斗中的炮灰角色,皇后她得罪不起,皇后要用她来打静贵妃的脸,她也无法反抗,只能等,等人来救。
但夙苏明白,皇后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太阳一点点升高,正正在夙苏头上暴晒,就像将她绑在火炉上炙烤一般。
或许是夙苏运气不太好,静贵妃和德妃此时也在太后宫里,皇后也去了太后宫里,相聊甚欢,缠住静贵妃不让走,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而凤冥夜那边也被东储皇派去办事,少说也要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来。
凤仪宫门前来往人众多,却都不敢多言一句,看个热闹快速离开。
一个时辰后,夙苏感觉膝盖疼痛已然有些麻木,脑袋也有些不清晰,发晕发沉,唇畔干裂,四肢无力,恶心想吐。
夙苏知道自己这是中暑了,指望别人是没用的,关键时候得指望自己。
夙苏斜眼看见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正往这边来,看衣服,宫女品级还不低。
夙苏暗暗提气,直击自己脏腑,紧接着就是一串无法自控的剧烈咳嗽,随之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砰然倒地。
看守的宫女原本见夙苏咳嗽完全不在意,只当她是故意的,这才跪了一个时辰,可下一秒夙苏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宫女被吓得脸色瞬间苍白,不知所措。
而路过的宫女太监也被这一幕吓到,一个个怔愣原地。
“那是谁啊?”
“好像是楚王妃。”
“快去请太医。”
“快去禀告皇后。”
现场一片混乱。
看守那个宫女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去报信,留夙苏躺在被晒得滚烫的地板上。
消息很快传进太后的慈宁宫,皇后大惊失色,这才一个时辰怎么就那么严重了。
太后大怒,好好的丫头怎么去了皇后那一趟就吐血晕倒了。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后宫。皇后无故责罚楚王妃,致使楚王妃当街吐血晕倒。
夙苏被送进静贵妃的玉沁宫,静贵妃很快就回了玉沁宫,一同来的还有皇后和德妃。
东储皇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玉沁宫,夙震此时正在北境领兵打仗,他的女儿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太医院的太医此时已经在给夙苏诊脉。
太医一出来,皇帝就沉声问:“楚王妃如何了?”
太医跪在地上答道:“楚王妃身体本就孱弱,脏腑有损,加之中暑才会吐血晕倒,要好好休息调养,王妃的膝盖跪久已红肿破损,要好好治疗,避免影响以后走路。”
静贵妃手帕掩面,满脸担忧,呜呜咽咽。
德妃也气恼不已,凤安莹特别喜欢夙苏,自己能得一个好儿媳还多亏夙苏帮忙撮合,皇后竟然对她下如此重手。
皇后眉头紧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东储皇双目染上怒意,这皇后一回来就闹得皇宫不得安生,还不如永远别回来了,凉凉看了一眼皇后,沉重厉声道:“皇后,楚王妃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罚她?”
皇后见东储皇这般,心中泛起惊惧,也就把对夙苏的原话说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臣妾身为皇后,理当纠正教育。”
静贵妃急切不已,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皇后娘娘,雅儿身体本就不好,不能操劳,这才将王府事宜交给侧妃打理,皇后娘娘何苦为难她一个孩子。”
皇后一时哑口无言,她也没想到夙苏身体弱到这个地步。
东储皇怒然,威严的声音响起:“皇后回宫闭门思过一月,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凤仪宫一步。”
皇后呼吸一滞,不敢相信的看着东储皇,脸上带着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咬咬牙,行了一个礼,“臣妾遵命。”
皇后面色发白,哭丧着一张脸回凤仪宫去了。
凤冥夜接到消息就立刻去了玉沁宫,所幸夙苏已然没事,皇帝和德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