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兰觉得,问题只要出现了,肯定越早解决越好。
亲哥哥?
顾寒松皱眉,认真思考了两秒,再抬头看她,眼中有些无奈,“下次我注意。”
行啊,一句话就认识到问题所在了。
孟书兰笑了笑,“你说的啊。”
顾寒松点头,想了下又道:“你很不喜欢那样对吗?”
孟书兰翻了个白眼,“一板一眼的样子,像个监护人一样,谁个喜欢啊。”
原来是这样。
顾寒松认真听着,想起了这次来南城,去学校找她,跟她告别。
那天,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两人的关系进了一步,她的态度却跟以前没太大区别。
当时他心里不太舒服,觉得没有受到重视。
如今看来,她此时的心情同那时的自己一样。
是自己不好……
顾寒松想事情的时候很认真,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听老师训话的学生。
孟书兰还以为他又严谨起来了,有些无语,心头一急,伸手直接捧上了他的脸,“你干嘛又变严肃了,放轻松一些,随意一些啊,我们是谈对象,又不是谈生意,你那么认真干嘛?弄得我们好像连恋爱都没有,就直接过渡到亲情了一样……”
以前孟书兰就觉得顾寒松冷淡,傲气,不苟言笑。
两世都是如此。
上一世,她躺在病床上,他虽然来了,两人恢复了朋友关系,可他仍然保持着绝对的理智跟冷静,手里像是拿着一把量尺,时刻丈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绝不越界一分一毫。
孟书兰什么都没看出来,以至于刚重生那会,她都没有往朋友以外的方向去想。
可这一世他俩突破防线,再回头去看以前那些事,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
他从一开始便对自己存着别样的心思,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同样。
他是如何将那些心思埋藏的?
以前孟书兰不知道,也没想过。
如今看来,这人就是太过于认真跟严谨了。
学习认真,赚钱认真,做事情也认真,连谈个恋爱也如此。
他丈量着自己未来的路跟人生,这没有关系,运筹帷握嘛,这样他才能成功。
可感情这东西不能量啊。
这是随心而发,要用感性去处理的东西,而不是理性。
孟书兰捧着他的脸,认真看着这人,“你放轻松一点。”
是的,放轻松一点。
“先前吃早饭的时候,你说那些话,我知道都是在关心我,是为我好,这些我都明白。可我不是好好在你面前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需要那么紧张,那么在意,又那么凶,那么严肃,你只要将关心跟害怕对我表现出来就好了。
我感受到你的那些情绪,就会心疼你,在意你的感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就会回想起你对我的那些担忧,你的那些告诫,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跟解决问题。
这种情况下,我做出的决策就有你的力量在里面。
换句话来说,我听劝了。”
孟书兰笑着放开了他的脸,她感觉自己已经将这件事情说得很明白了,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懂。
孟书兰训话的时候,顾寒松一直看着她。
当然,也是他的脸被固定住了,没办法不看她。
刚开始,她的小手掌就这么贴着自己,太突然了,他有些懵,心跳加快,脑子也有些卡机。
后面,她认真地分析问题。
顺着她的话,他也开始思考。
的确,那时的他内心只有两种情绪,关心跟害怕。
在这两种情绪的驱使下,他责备她,用命令的口气要求她下次要如何如何处理。
那时顾寒松根本没有意识到不对,平时他在谈生意,在教蒋军跟沈程远做事的时候,都是这么处理的。
他越是在意,越是害怕,可能还会越认真跟严肃。
所以,是自己的处理方法有误,毕竟她跟那些人是不同的。
顾寒松:“我知道了。”
他不该那么严谨,应该换一种方式去表达,至少要让她感觉跟别人不一样。
顾寒松是真的明白了,又道:“对不起。”
“啧,道歉干嘛?说开就行了,根本没必要。”
孟书兰也是想着以后两人的相处能顺畅一些。
其实说开之后,她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在意了,说他认真,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他的性子,她肯定了解,本来就是持重严谨的人,从小养成的脾性,如今却要求他对自己改变,她是不是也过于严肃了?
其实明白他的心意,她主动去适应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没必要非抓着不放。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
这么一想,孟书兰又说:“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顾寒松笑,之后轻轻点头。
“啊!”
这人也太直接了吧!
孟书兰忐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以后我也会注意一些的。”不会随便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