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中不知是谁先怒喊出声此话,引得校场内的兵将齐声应和。
片刻间,校场上空响满“灭齐氏!为大将军报仇!”此话。
林知皇在这时头戴将军盔,身披红袍走上校场点兵台。
“那是!”
“那是权王殿下!”
“权王殿下竟然亲自来此!”
“权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为林知皇的突然出现,校场内的兵将们怒气有了依托之处,士气越发高涨。
“权王殿下,请您务必为韩大将军报仇!”
林知皇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等在场激动的士兵们全部安静下来后,林知皇握拳向天而起,威声道:“本王的将士们!”
“可愿随本王一同前攻,剿灭齐军!”
校场内的兵将们举起手中武器,扬声高喊回道:“愿随!”
“愿随!”
“愿随!”
“攻齐氏!灭齐氏!以清血仇!”
“攻齐氏!灭齐氏!以清血仇!”
士气沸腾,犹如烈火燎原,不可遏制地向在场每一个兵将心中蔓延。
校场内每位兵将眼中闪耀的坚定光芒,仿佛能穿透最厚重的阴霾,照亮前行的攻进攻之路。
这股士气,是复仇之火,更是他们对校台上那位女子的十足信任与尊敬而起的拜服之心。
此心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激荡在每一个人的胸膛。
在这片被士气点燃的天空下,一切困难与挑战都显得微不足道。
无坚不摧,无敌可撼!
当日,邢岩驻军营内的两万兵马与林知皇分兵出来的七千兵马一同拔营,向未曾郡行军而去。
与此同时,带一万五千余权军已至未曾郡含县的符骁与吴煦,终于遇到了紧闭的城门。
“呵,终于遇到一个反抗的城池了,不然再顺利向前行军,我该睡不着觉了。”
吴煦看着前方紧闭的城门,不仅不怒,而后眉间凝色消散。
骑马行于吴煦侧前方的符骁闻言,冷声道:“此郡郡守当时是齐长铮推荐给我的。”
吴煦甩了甩手中的马鞭,调侃道:“你当初可真信任你外公。”
符骁不说话。
不是太信任,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
自信自己能将齐氏势力全部消化掉为己所用。
而齐长铮也发现了他这心思,从不让齐氏出身的人,染指他治下的高位,让他也越发安心。
当时的自己丝毫不觉,齐氏一系的人才多任于治下中下层的官职,亦可带来不小的威胁。
“好了,别冷着一张脸。看在你都输到嫁给我新主的份上,师兄之后就不提这事笑话你了。”
说起来,新主与小师弟的婚事,还是他阴差阳错撮合的呢。
想到此,吴煦好心情地哈哈大笑:“今夜天色已晚,便先退军五里地安营扎寨休整一晚,等明日天色稍亮,我们便率军来攻。”
符骁对吴煦这话无任何异议,颔首调转马头。
翌日,天色稍亮,吴煦与符骁还没来得及点兵进攻含城,便收到了大将韩系身死........
林知皇亲入邢岩驻军营彻查韩系死因,以身诱奸,拔除叛将,带兵往未曾郡而来的消息。
吴煦听到这消息暴怒,直接怒声问候了齐军的祖宗好几声。
符骁冷面坐在原位沉默了好半晌,方才起身。
起身后,符骁便披甲取了三寸葬忧剑,向往主帐外走去。
“去哪?”尚还在怒中的吴煦反应过来,忙带好将军盔追了上去。
符骁冷声道:“点兵,攻城。”
战鼓累累,震耳欲聋,仿佛连天地都被这无尽的战火所撼动。
仅仅十日,符骁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接连攻下了未曾郡三城。
攻第一城,符骁利用夜色掩护,派遣军中千余精锐悄悄接近城墙,借助云梯与攻城器械,两个时辰内便突破了城内敌军的外围城墙防线,城内守军惊慌失措,溃不成军。
天明时分,内城也被吴煦带兵前冲攻下,城内敌军见败势难逆,纷纷投降。
攻第二城时,符骁没有硬攻,采取了心理战术。
在率军攻城的同时,散布虚假情报,他所率领的权军大后方被潜来的叛军偷袭,随军粮草与军备被劫,以此迷惑城内敌军松懈。
为使此消息让城内敌军信以为真,符骁还故意让城外士兵战阵混乱,显得尤为“慌张”。
在城内敌军以为只要出城转守为攻,便可将己方兵马不费吹灰之力击退,大开城门向外出军时,城外看似混乱的己方大军顿时整齐列阵,如潮水般涌至城门处猛攻,城防瞬间崩溃。
在攻第三城时,符骁更是展现了他的智谋与决断。
此城敌将不等符骁带兵行到城下,便先城门前二里地处步下阵来,符骁带兵万余到后,先是攻,而后再假装撤退,诱敌深入,再趁敌军追击之时,突然调转枪头,以逸待劳,一战而定乾坤。
十日内连克三城,符骁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切实的震惊了此次跟随他攻战的权军兵将,更让他们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主公的厉害。
这样的人